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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地铁站，王毅辰开车送萌萌回家，
"今晚留下来吧，我爸妈都出差了。"
孙萌萌这句话让王毅辰差点踩错油门。车子在雪后湿滑的路面上打了个小滑，他赶紧握紧方向盘。
"你...确定？"王毅辰声音发紧。
孙萌萌把玩着泰迪熊的耳朵："嗯，管家回老家了，家里就我和阿姨，她做完晚饭就回去了。"她转头看向窗外，"而且...我怕黑。"
王毅辰知道这是个借口，赛场上那个敢打敢拼的孙萌萌怎么可能怕黑？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好。"
孙家别墅灯火通明，却安静得出奇。家政阿姨果然己经离开了，餐桌上摆着几道用保温罩盖好的菜。
"阿姨做的红烧肉特别好吃！"孙萌萌掀开盖子，香气扑面而来，"我去换衣服，你先吃！"
王毅辰坐在餐桌前，听着楼上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和衣柜开合声。他夹了块红烧肉，却尝不出味道，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楼上的动静上。
孙萌萌再出现时，己经换上了毛茸茸的居家服，头发还滴着水。"你怎么不吃啊？"她歪头问。
"等你。"王毅辰递过毛巾，"头发擦干，别感冒。"
孙萌萌胡乱擦了擦，就迫不及待地坐下开动。她吃饭的样子和打球一样专注，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仓鼠。王毅辰忍不住伸手擦掉她嘴角的饭粒。
"看电影吗？"吃完饭，孙萌萌突然提议，"我房间有投影仪。"
王毅辰喉结滚动："...好。"
孙萌萌的房间比想象中整洁，墙上贴满了比赛照片和奖状。床头柜上摆着他们第一次混双夺冠的合影，相框擦得一尘不染。
"看什么？"孙萌萌坐在地上打开了投影仪，"恐怖片？"
"你不是怕黑吗？"王毅辰挑眉。“还好看恐怖片？”
孙萌萌心虚，"那...爱情片？"
“你定，我先去洗澡。”
等王毅辰洗完澡出来，孙萌萌己经关掉大灯，只留一盏小夜灯。投影仪的光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朦胧的轨迹。
王毅辰看到孙萌萌着枕头坐在地毯上。"上来吧，"王毅辰拍拍身边的位置，"地上凉。"
孙萌萌毫不犹豫，爬上床坐在他旁边，电影开场十分钟后，她突然说："脖子好酸。"然后自然地靠在他身上。
王毅辰浑身僵硬。孙萌萌的发丝带着洗发水的香气。
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只有电影里男女主角的对话声。
"辰哥。"孙萌萌轻声唤他。
"嗯？"
"其实我不怕黑。"
王毅辰笑了："我知道。"
孙萌萌转身，他们之间的距离突然变得很近。屏幕的光在她眼睛里跳动，像两簇小火苗。王毅辰能闻到她唇上残留的草莓味润唇膏香气。
就在他低头的那一刻，孙萌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孙振华的视频通话请求。
两人像触电般分开。孙萌萌手忙脚乱地挂断，手机却再次响起。
"接吧。"王毅辰哑声说，"叔叔知道我在你家。"
孙萌萌深吸一口气，接通视频："爸！"
"怎么这么久才接？"孙振华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在干什么？"
"看、看电影！"孙萌萌把镜头转向投影仪，
“看电影连视频都不接？”镜头那边的孙振华挑了挑眉："毅辰呢？"
"叔叔好。"王毅辰凑到镜头前，努力表现得自然，"萌萌说想看电影，所以我陪她…看，"
孙振华沉默了几秒："我初西上午的飞机回来。"他顿了顿，"毅辰，你问问你爸妈初五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好，我一会儿就跟他们说。"王毅辰回答得飞快。
视频挂断后，两人同时长舒一口气。孙萌萌把手机扔到床尾："吓死我了..."
电影己经演到男女主角接吻的桥段。孙萌萌没再躺回去，而是抱着膝盖坐在床边。王毅辰轻轻碰了碰她的发梢："还有点潮。"
"嗯。"孙萌萌声音闷闷的。
"要不...我们不看这个了？"
王毅辰的话音未落，孙萌萌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她的嘴唇比想象中更软，带着草莓润唇膏的甜香。王毅辰的大脑瞬间空白，只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投影仪的光在他们身上流动，电影里的对白变得遥远而模糊。
"萌萌..."他喘息着拉开一点距离，"要不，我们…"
“不许拒绝！”孙萌萌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睡衣的第一颗纽扣上。
王毅辰的手指像被烫到般蜷缩了一下。孙萌萌轻笑一声，自己解开了纽扣。一颗，两颗...投影仪的光在她的肌肤上流淌，像月光下的溪水。
"这次好好发挥。"她贴在他耳边说，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不许像前两次..."
王毅辰喉结滚动，最后的理智被这句话击碎，
她也不再像初吻时那样紧张得咬到他嘴唇，也不再像第一次那样触电般躲开。
当疼痛让她皱眉时，王毅辰立刻问："疼？"
孙萌萌摇摇头，把他拉得更近：“没关系，继续”
事后，孙萌萌蜷在他怀里，发丝黏在潮红的脸颊上。王毅辰轻轻拨开那些发丝，吻了吻她的额头。
"萌萌，"他突然说，"我们领证吧。"
孙萌萌猛地抬头，差点撞到他下巴："你说什么？"
"我们先领证吧。"王毅辰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虽然现在不能公开恋情，但我想对你负责。"
孙萌萌撑起身子，投影仪的光在她脸上投下变幻的阴影。她看起来想笑又想哭："就...就这样求婚啊？"
王毅辰耳根发烫："我...我可以重新来一次。"他作势要起身，"现在去买戒指..."
"傻子！"孙萌萌把他按回去，脸埋在他颈窝，"嗯，先跟我爸妈说吧。"
"好！"王毅辰收紧手臂，把她搂得更紧。孙萌萌的心跳透过相贴的胸膛传来，快得像刚打完一场比赛。
窗外，新年的第一场雪又开始飘落。王毅辰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明天我就去买戒指。"
"大过年上哪买？，"孙萌萌闷闷地说，"等过完年再说吧。"
王毅辰笑了："好，都听你的。"
孙萌萌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其实...有没有都行。"她伸手抚上王毅辰的脸，"我只要你。"
这句话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王毅辰的血液。他翻身，再次吻住她的唇。这一次比之前更加热烈，仿佛要把所有说不出口的承诺都通过这个吻传递给她。
当两人再次分开时，电影早己结束，投影仪自动关机，房间里只剩下小夜灯的暖黄光芒。孙萌萌累得眼皮打架，却还强撑着说话："辰哥..."
"嗯？"
"我们...什么时候跟他们说？"
王毅辰想了想："初五吃饭的时候？"
孙萌萌摇摇头："再等等吧...”她打了个哈欠，"过完年我们还有很多比赛要打，不要影响你训练..."
王毅辰心头一暖。即使在半梦半醒间，她最先考虑的依然是他的比赛。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好，我知道。"
孙萌萌含糊地应了一声，很快在他怀里沉沉睡去。王毅辰却毫无睡意，借着夜灯的光凝视她的睡颜。孙萌萌睡觉时喜欢蜷成一团，像只小猫，完全看不出赛场上霸气十足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