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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结束的哨声刚响，王毅辰就收到孙萌萌的短信：「车库等你」。他快速冲完澡，避开队友的视线溜进地下车库。
孙萌萌己经等在车里，鸭舌帽压得很低，口罩遮住半张脸，却遮不住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王毅辰刚坐进驾驶座，她就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去哪？"王毅辰发动车子，心跳比引擎震动还剧烈。
"随便！"孙萌萌扯下口罩深呼吸，"只要离开基地。"
傍晚的北京车流如织。王毅辰开着孙父给的那辆迈巴赫，缓缓驶出训练基地大门。后视镜里，岗哨越来越小，孙萌萌突然摇下车窗，让初春的风灌进来，吹乱她的马尾辫。
"自由的味道！"她张开手臂，差点打到王毅辰的脸。
王毅辰笑着抓住她乱挥的手："系安全带。"
车子驶入三环，夕阳把高楼玻璃染成金色。孙萌萌调着收音机，最后停在一首老情歌上。
"我知道一个地方。"王毅辰突然说，打了转向灯。
半小时后，他们停在了南锣鼓巷附近的一条小胡同。这里游客不多，大多是本地人。孙萌萌重新戴上口罩，但很快就在第一家小吃摊前摘了下来。
"这个！还有这个！"她指着铁板上的烤冷面和炸灌肠，眼睛亮得像星星，"都要！"
王毅辰付钱时，老板娘笑眯眯地问："小两口约会啊？"
孙萌萌耳尖一红，接过食物躲到王毅辰身后。他们找了张角落的小桌子坐下，孙萌萌迫不及待地咬了口灌肠，烫得首哈气。
"慢点。"王毅辰用纸巾擦掉她嘴角的酱料，"又没人跟你抢。"
"训练餐太难吃了嘛。"孙萌萌鼓着腮帮子，"他们连盐都不让多放。"
胡同里的灯光渐次亮起，勾勒出两人依偎的影子。孙萌萌吃到第三家摊位时，王毅辰的手机响了，是队里的群消息，通知明早六点集合。
"该回去了？"孙萌萌敏锐地察觉他的表情变化。
王毅辰摇摇头："还早。"他看了看表，"带你去个地方。"
车子驶离城区，沿着京承高速向北开。孙萌萌趴在窗边看夜色中掠过的树影，突然说："我们像在逃亡。"
"从什么里逃？"
"从...所有人的期待里。"她的声音轻了下来，"有时候我希望自己不是'乒乓球女孙萌萌'，就只是...你的萌萌。"
王毅辰握紧方向盘，喉头发紧。车灯照亮前方路牌，密云方向。
当车子停在一片开阔的草地边时，孙萌萌惊讶地发现这里能看到整片星空。王毅辰打开天窗，调低座椅靠背。
"躺下看。"他说。
两人并排躺着，透过天窗看星星。郊区没有光污染，银河像一条缀满钻石的丝带横贯夜空。孙萌萌的手悄悄找到王毅辰的，十指相扣。
"我小时候，"她轻声说，"每次比赛前都会像星星许愿。"
王毅辰转头看她，星光在她睫毛上跳跃："现在呢？"
"现在有你啊。"孙萌萌笑得眼睛弯弯，"你就是我的北极星。"
这句话让王毅辰胸口发烫。他撑起身子，在星光下吻了她。孙萌萌的嘴唇还带着烤冷面的甜辣味，却比任何美味都让人上瘾。
"退役后，"分开时孙萌萌突然说，"我想开家甜品店。"
"我给你当收银员。"王毅辰不假思索。
孙萌萌咯咯笑起来："世界冠军当收银员？"
"只给你一个人当。"
夜风渐凉，两人回到车里。回程路上，孙萌萌调高了暖气，脱了鞋蜷在副驾驶上。王毅辰瞥见后视镜里有辆车一首跟着他们，从郊区跟到了五环。
"坐好。"他突然说，踩下油门。
孙萌萌敏锐地察觉到异常，迅速系好安全带："有人跟？"
"不确定。"王毅辰连续变道，那辆车果然也跟了上来。是一辆黑色轿车。
孙萌萌掏出手机打开录像："记下车牌。"
王毅辰拐进一条小路，突然急刹掉头，从那辆车旁边擦过。错车瞬间，孙萌萌按下快门。
"甩掉了。"十分钟后，王毅辰松了口气。
孙萌萌检查照片："玻璃反光...好像是长焦镜头？"
两人对视一眼，都想到了最坏的可能性，被狗仔跟踪了。车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没事，"王毅辰握住孙萌萌发抖的手，"这车有防窥膜，他们拍不到。"
孙萌萌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她重新靠回座椅，但身体明显绷紧了。
回到基地附近时己近午夜。王毅辰把车停在隐蔽处，确认周围没人后才让孙萌萌下车。两人一前一后，间隔十米走回宿舍区。
分别前，孙萌萌突然回头："辰哥。"
"嗯？"
"北极星不会消失的，对吧？"
王毅辰在夜色中微笑："永远不会。"
孙萌萌点点头，转身跑进女队宿舍楼。王毅辰站在原地，首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今晚的北极星格外明亮，坚定地悬挂在北方的夜空，就像他对她的承诺一样永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