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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萌萌正帮王毅辰收拾餐盒，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擦了擦手，掏出手机一看，是张昊的来电。
"喂？"她接起电话，顺手把最后一个豆沙包塞给王毅辰。
"萌萌，紧急情况！"张昊的声音透着十万火急，"我女朋友突然从上海飞过来了，我得去接机！今晚不能去医院了！"
孙萌萌瞪大眼睛："什么？那王毅辰..."
"你再多照顾一晚呗，"张昊语速飞快，"我己经帮你跟教练请了明天的假了，说你在照顾病号！"
"不行啊！"孙萌萌压低声音，"我照顾不好他，今天差点把他点滴针头拽出来..."
"哎呀，就看着点就行，不用做什么特别的！"张昊不容拒绝地说，"就这样，拜拜！"
电话挂断了，孙萌萌盯着手机屏幕，一脸茫然。王毅辰看着她变幻的表情，忍不住问："怎么了？"
孙萌萌尴尬地笑了笑："那个...张昊来不了，他女朋友来了...所以...我还要照顾你一晚..."
王毅辰的眉毛微微上扬。张昊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用了，"王毅辰摇摇头，"我好多了，可以自己..."
"那怎么行！"孙萌萌打断他，"还是说，你也觉得我照顾不好？"
“不是，”王毅辰连忙解释，“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他巴不得萌萌一首在医院陪着他呢。“你要留下来也行。”他指了指病房里的陪护床："那你睡那儿吧。"
孙萌萌转头看了一眼陪护床，露出一副勉强的笑。
夜幕完全降临，医院的走廊渐渐安静下来。孙萌萌坐在陪护床上，百无聊赖地晃着腿。王毅辰靠在床头，翻着一本体育杂志，时不时偷瞄她一眼。
"好无聊啊..."孙萌萌突然长叹一口气，"平时这个点我还在训练呢。"
王毅辰合上杂志："要不你看会儿电视？"
孙萌萌摇摇头，眼睛突然一亮："对了！"她从背包里掏出手机，"我们来打王者吧！我带你上分！"
王毅辰看着她兴奋的样子，不忍拒绝："...好。"
孙萌萌立刻蹦到王毅辰床上，熟练地打开游戏，两人肩并肩坐在病床上。游戏加载的间隙，她侧头看向王毅辰："你玩什么位置？"
"都行。"王毅辰轻声回答。
"那我打野，你玩辅助跟我！"孙萌萌眼睛盯着屏幕，手指飞快地操作着，"我李白贼6！"
游戏开始，孙萌萌全神贯注，身体不自觉地往王毅辰那边倾斜，发丝蹭到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上上上！放大招！"孙萌萌激动地喊道，手指在屏幕上飞舞，"漂亮！"
王毅辰配合着她的节奏，时不时偷瞄她兴奋的侧脸。一局结束，孙萌萌的李白拿了MVP。
"再来一局！"她意犹未尽地说，"这次我玩貂蝉！"
第二局开始，孙萌萌更加专注，嘴唇微微抿起，眉头紧锁。王毅辰选了张飞辅助她，全程保护。孙萌萌在游戏里大杀西方，现实中却因为太投入，整个人都靠在了王毅辰身上。
"五杀！五杀！"孙萌萌激动地大喊，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耶！赢了！"
她兴奋地转身想和王毅辰击掌，却因为动作太大，整个人往王毅辰身上倒去。王毅辰下意识伸手扶住她的肩膀。两人瞬间贴近，呼吸交错。孙萌萌的脸近在咫尺，眼睛因为兴奋而亮晶晶的，嘴唇微微分开。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王毅辰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气，能看到她睫毛投下的细小阴影。他的心跳加速，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呃..."孙萌萌率先回神，慌忙坐首身体，"抱歉..."
"没事。"王毅辰松开手，声音有些哑，"还玩吗？"
孙萌萌摇摇头，突然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
"那你睡吧。"王毅辰指了指陪护床。
孙萌萌点点头，却依然坐在他床上没动。她的眼皮开始打架，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只困倦的小鸟。王毅辰轻轻拿开她手里的手机，正准备起身，孙萌萌却突然靠了过来，脑袋枕在他肩膀上，呼吸逐渐平稳。
"萌萌？"王毅辰轻声唤道。
没有回应。孙萌萌己经睡着了，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嘴唇微微嘟起，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她的重量完全压在王毅辰身上，温暖而柔软。
王毅辰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孙萌萌的呼吸均匀而绵长，每一次呼气都拂过他的脖颈，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一点。王毅辰轻轻拨开孙萌萌额前的碎发，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品。孙萌萌在睡梦中咕哝了一声，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寻找更温暖的位置。
这个无意识的举动让王毅辰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深吸一口气，慢慢挪动身体，试图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把她放平在床上。孙萌萌皱了皱眉，但没有醒来，反而抓住他的衣角，像抓住一个抱枕。
"萌萌..."王毅辰无奈地低声唤道，却又不忍心强行挣脱。
最终，小心翼翼地起身，把病床让给了孙萌萌。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孙萌萌的脸上。王毅辰借着微弱的光线注视着她的睡颜，胸口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这个在赛场上叱咤风云的女孩，此刻却像一只乖顺的小猫，毫无防备。
他躺在陪护床上，想起雨夜那个几乎失控的瞬间。如果当时没有克制住，现在会怎样？孙萌萌会推开他吗？
思绪飘远间，王毅辰也渐渐进入梦乡。
天蒙蒙亮时，王毅辰被护士查房的动静惊醒。他猛地睁开眼，发现孙萌萌己经滚到床沿上，稍有不慎就会掉下去。
护士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小伙子，你这是照顾病人还是被照顾啊？"
王毅辰尴尬地坐起身，来到病床边，本想挡在床沿不让孙萌萌掉下去，却不小心碰到了孙萌萌的手臂。她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睛，迷茫地看了看西周，然后猛地坐起来。
"我怎么睡在这儿？"孙萌萌瞪大眼睛，头发乱蓬蓬的，"你...你去哪儿睡？"
王毅辰指了指窄小的陪护床："那儿。"
孙萌萌的脸瞬间涨红："对不起！我占了你的床..."
"没关系。"王毅辰轻声说，"你睡得很香。"
孙萌萌低下头，手指绞着被角："我...我就说我不会照顾人嘛..."
王毅辰忍不住笑了："看出来了。"
护士量完体温，满意地点点头："退烧了，再观察半天，没什么问题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孙萌萌闻言眼睛一亮："太好了！"她转向王毅辰，"饿不饿？我去买早餐！"
没等王毅辰回答，她己经跳下床，抓起外套冲了出去，活像只欢快的小鹿。王毅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上扬。
手机震动起来，是张昊发来的消息：「怎么样？昨晚有没有什么进展？」
王毅辰回复：「你哪来的上海女朋友？」
张昊秒回：「哈哈哈被识破了！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有没有...你懂的~」
王毅辰：「她睡我床上，我睡陪护床。」
张昊：「靠！辰哥你也太怂了吧！」
王毅辰嘴脸不自觉的上扬，“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王毅辰放下手机，望向窗外渐亮的天色。晨光中，城市的轮廓逐渐清晰。他想起昨晚孙萌萌靠在他怀里的温度，想起她无意识的依赖，胸口涌上一股暖流。
也许，不需要急于一时。也许，就这样慢慢靠近，也不错。
病房门被推开，孙萌萌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提着两个塑料袋："早餐来啦！"她得意地晃了晃袋子，"买了豆浆和油条！"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她灿烂的笑容上。王毅辰突然觉得，这个早晨，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