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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夜风冰凉刺骨，孙萌萌小跑两步跟上王毅辰的步伐。他的背影在路灯下显得格外高大，肩膀的线条让她想起混双比赛时，他总能稳稳接住那些刁钻的球。
"辰哥，"她突然开口，"你记得我们第一次搭档打混双吗？"
王毅辰脚步未停："青年赛，你紧张得把球打飞了。"
"那是因为你太凶了！"孙萌萌抗议，"一首板着脸，我都怕死了。"
"我那是紧张。"王毅辰难得坦白，"教练突然让我带个小丫头，我怕把你带歪了。"
孙萌萌噗嗤笑出声："结果现在是我把你带歪了。"
老王烧烤摊烟雾缭绕，老板见到他们热情的走过来："毅辰，萌萌，这么晚还出来吃烧烤啊？"
孙萌萌点头，“嗯，我们刚下训。”
王毅辰拉自然的开椅子："王叔，老规矩，加辣。"
这是他们常来的地方。孙萌萌喜欢这里的烤馒头片，王毅辰则钟爱烤面筋。往常两人能边吃边聊到打烊，但今晚孙萌萌格外安静，只是机械地往嘴里塞食物。
"别关顾着吃。"王毅辰递过水，"喝点水，小心噎着。"
孙萌萌灌了口水，突然问："辰哥，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机会去国外打球，你会去吗？"
王毅辰的竹签停在半空："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好奇。"孙萌萌盯着烤架上的火星，"张昊说刘洋明年可能要去德国。"
"人各有志。"王毅辰语气平静，"我现在的目标是亚锦赛。"
这个回答让孙萌萌胸口发闷。她知道王毅辰有多优秀，却为了她放弃了德国俱乐部的邀约。
"给。"王毅辰突然递来一串烤馒头片，"你最爱的。"
馒头片烤得金黄酥脆，撒着厚厚的辣椒面。孙萌萌接过，咬了一口，辣味首冲鼻腔，眼泪又涌了上来。
"太辣了？"王毅辰皱眉。
孙萌萌摇头，嘴里塞满食物说不出话。不是辣，是愧疚，是感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想起张昊的话，想起父亲的话，想起这些年王毅辰无声的陪伴。
"辰哥，"她咽下食物，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们会一首搭档下去，对吧？"
王毅辰的手顿了顿，然后轻轻覆在她的手上："只要你需要。"
这个简单的回答让孙萌萌鼻子一酸。她反手抓住王毅辰的手腕："那说好了！不许反悔！"
王毅辰笑了，眼角泛起细纹："嗯，说好了。"
吃完烧烤，王毅辰拿出钱包，把钱放在桌上，"王叔，钱放这儿了！"王毅辰朝烧烤老板喊了一声。
"好嘞！"老板乐呵呵地挥手，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突然感慨，"多好的两个孩子啊......"
夜风卷着落叶擦过地面，发出沙沙声响。孙萌萌搓了搓手，呵出一团白气："好冷啊！"
王毅辰侧头看她冻得发红的指尖，不动声色地拉开羽绒服口袋，
孙萌萌二话不说就把手塞进他衣兜里："真希望这个冬天早点过去！"
"你怕冷？"说话间王毅辰放慢了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