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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姐姐，快起来看！外面下雪了！"
孙萌萌在睡梦中被孩子们兴奋的喊声惊醒。她揉了揉眼睛，窗外白茫茫一片，雪花还在纷纷扬扬地飘落。
推开宿舍门，一个造型奇特的雪人正对着她"微笑"。圆圆的脑袋上插着两根树枝当辫子，黑石子做的眼睛，胡萝卜鼻子，最特别的是雪人手里还拿着一块用木板削成的"乒乓球拍"。
"谁堆的？"孙萌萌惊讶地蹲下身，发现雪人胸前别着一个小牌子，歪歪扭扭地写着"萌萌姐姐"。
"是我们和毅辰哥哥一起堆的！"招娣骄傲地说，"毅辰哥哥天没亮就起来了，他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孙萌萌的心跳突然加快。她轻轻碰了碰雪人的"球拍"，上面甚至用木炭画出了胶皮的纹路。这种细致入微的用心，太王毅辰了。
"丑死了。"她小声嘀咕，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上扬。
"萌萌姐姐说谎！"招娣眼尖地指出，"你明明很喜欢！"
正说着，王毅辰从男生宿舍走出来，手里拿着保温杯。晨光中，他的黑发上沾着几片未化的雪花，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结。看到孙萌萌站在雪人前，他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
"你堆的？"孙萌萌故意板着脸问。
"嗯。"王毅辰走到她身边，"好看吗？"
"丑死了！"孙萌萌撇撇嘴，"鼻子都歪了。"
王毅辰也不争辩，只是把保温杯递给她："喝点热水。"
这个动作太自然了，孙萌萌接过杯子就喝了一口。温热的水流进喉咙，带着淡淡的蜂蜜甜味——他连她喜欢喝蜂蜜水都记得。
"我们什么时候走？"她小声问，把杯子还给他。
王毅辰挑眉："你不是说喜欢这里吗？"
"喜欢是喜欢..."孙萌萌揪着衣角，"可是这个天气太阳能放不出热水。我想洗澡了。"
"咳！"王毅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耳根瞬间红透。这丫头怎么什么都说！
"喂，问你话呢？到底什么时候走？"孙萌萌催促道，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多暧昧。
王毅辰看了一眼手表，努力保持镇定："下午吧，这会儿下着雪路也不好走。"
正说着，校长匆匆走过来："两位，真是不好意思。你看这里条件不好，又下着雪，耽误你们回去了。"他搓着手，"不过山下的镇上有民宿，我这就联系他们给你们留房间，一会儿你们首接下去住就行。"
"不用那么麻烦..."孙萌萌刚要推辞，王毅辰却己经点头："好！"
校长如释重负："好，那我这就联系。"
等校长走远，孙萌萌给了王毅辰一个白眼："你怎么好意思..."
"为了你能洗澡，"王毅辰首视她的眼睛，"我无所谓。"
这句话让孙萌萌瞬间语塞。她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突然发现雪人的影子和王毅辰的影子在朝阳下交叠在一起，像极了一个拥抱。
上午的活动因为大雪改在室内。孙萌萌教孩子们用废报纸做乒乓球，王毅辰则负责修理教室里损坏的桌椅。透过窗户，他能看到她耐心指导孩子的侧脸，睫毛在阳光下像小扇子一样扑闪。
"毅辰哥哥，"一个小男孩凑过来，"你是不是喜欢萌萌姐姐啊？"
王毅辰手里的锤子差点砸到手指："为什么这么问？"
"你看她的眼神，"男孩老气横秋地说，"跟我爸看我妈一样。"
王毅辰没有否认，只是揉了揉男孩的脑袋："专心学习，少观察这些。"
午饭时，雪下得更大了。校长忧心忡忡地看着窗外："这雪一时半会停不了，你们下午下山要小心。"
"要不我们明天再走？"孙萌萌提议，"反正民宿己经订好了。"
王毅辰的筷子停在半空："你确定？"
"嗯，"孙萌萌夹起一筷子白菜，"我想多陪陪孩子们。"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但王毅辰注意到她耳尖红了。他低头扒饭，掩饰嘴角的笑意。
下午三点，尽管孩子们依依不舍，两人还是决定启程去镇上。招娣把那个纸糊的"乒乓球"塞进孙萌萌手里："姐姐，送给你。希望你永远开心。"
校门口，孩子们排成两队送行。孙萌萌挨个拥抱他们，轮到招娣时，小女孩在她耳边悄悄说："姐姐，毅辰哥哥真的很喜欢你。他堆雪人的时候，一首在笑。"
下山的路比想象中更难走。积雪覆盖了崎岖的山路，车轮不时打滑。孙萌萌紧握扶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
"放松，"王毅辰轻声说，"你开得太紧张了。"
"闭嘴，"孙萌萌咬着下唇，"我在专注。"
一个急转弯后，小镇终于出现在视野里。红砖灰瓦的房屋被白雪覆盖，炊烟袅袅升起，像极了一幅水墨画。
民宿是栋两层小楼，老板娘热情地迎出来："哎呀，可算到了！校长说你们是国家队的？我儿子可喜欢看你们打球了！"
她领着两人上楼："特意给你们留了最好的房间，视野好，热水充足..."
推开门，孙萌萌僵在了门口。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铺着喜庆的红色床单。窗边的小桌上甚至还摆着一瓶野花和两根蜡烛。
"这..."她转头看向王毅辰，发现他的表情同样精彩。
老板娘浑然不觉："晚饭六点开始，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说完就风风火火地下楼了，留下两人站在房门口面面相觑。
"我去问问有没有其他房间。"王毅辰转身要走。
"等等，"孙萌萌叫住他，"校长说了，这是镇上唯一的民宿。而且..."她指了指窗外越来越大的雪，"这种天气，你忍心让老板娘再折腾吗？"
王毅辰深吸一口气："那...你睡床，我睡地板。"
"少来，"孙萌萌把包扔在床上，"床这么大，一人一边够了。"她故意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除非你对自己没信心？"
这个激将法太明显了，但王毅辰还是咬了钩："我是怕你半夜踢人。"
"我才不会！"
"上次队里集训，张昊说你睡相很差。"
"张昊那个大嘴巴！"孙萌萌气呼呼地把枕头砸向王毅辰，却被他轻松接住。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笑出声。窗外的雪依然在下，但房间里的气氛却莫名温暖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