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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时，王毅辰先醒了。他眨了眨眼，感受到怀中的重量，低头看见孙萌萌蜷缩在他胸前，发丝散落在他的臂弯里，睡得正香。
这个认知让他瞬间清醒。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们真的做了……。王毅辰耳根发烫，下意识地拽了拽被子，把自己和孙萌萌盖得更严实些。
动作惊醒了孙萌萌。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对上王毅辰近在咫尺的脸，瞬间瞪大眼睛，一把扯过被子裹住自己："早、早安！"
"早安。"王毅辰声音沙哑，手忙脚乱地抓住被角试图遮住自己。
两人像两只争夺地盘的猫，无声地拉扯着同一床被子，脸一个比一个红。
"睡都睡了，为什么还害羞......"孙萌萌小声嘀咕，却把被子裹得更紧了。
王毅辰听见了，忍不住笑出声："是啊，为什么？"
这一笑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孙萌萌也噗嗤笑了，松开一点被子："你先起。"
"好。"王毅辰点头，却坐着没动。
"去啊。"孙萌萌用脚尖轻轻踢他。
"我......"王毅辰难得结巴，"我需要被子。"
孙萌萌这才反应过来，脸更红了："哦！"她迅速闭上眼睛，"我、我不看。"
王毅辰趁机抓起睡袍套上，系腰带时手指却不听使唤，打了三次才系好。他清了清嗓子："我好了。"
孙萌萌睁开一只眼偷瞄，确认他真的穿戴整齐后，才松了口气："你转过去。"
王毅辰乖乖转身面对墙壁，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他盯着墙上的花纹，突然意识到自己像个被罚站的小学生，又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孙萌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几分恼羞成怒。
"没什么。"王毅辰努力憋笑，"就是觉得我们这样......"
他转身，话却卡在喉咙里。孙萌萌己经穿好了睡衣，但扣子错位了两颗，头发乱蓬蓬的，嘴唇因为昨晚的亲吻还有些红肿，整个人看起来可爱得让他心头发软。
"我、我先回房间了！"孙萌萌抱起平板就要跑。
"等等。"王毅辰拉住她，伸手帮她重新系好扣子，"好了。"
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两人都安静下来。孙萌萌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谢谢。"
"不客气。"王毅辰拇指擦过她的下巴，"昨晚......"
"不许说！"孙萌萌捂住耳朵，"太羞人了！"
王毅辰笑着拉下她的手："我是想问，还疼吗？"
孙萌萌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小声说："一点点，但没关系。"她顿了顿，突然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走啦！"
没等王毅辰反应，她己经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溜出了房间，连拖鞋都忘了穿。
王毅辰站在原地，摸了摸被亲的地方，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他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那个笑得像个傻子的自己，摇了摇头："王毅辰，你完了。"
......
早餐桌上，两人隔着一张长桌坐着，各自埋头吃饭，谁也不敢先抬头。管家来回看了他们好几次，欲言又止。
"那个......"孙萌萌终于忍不住开口，"今天训练......"
"嗯？"王毅辰立刻抬头，正对上她的眼睛，两人又同时移开视线。
"我是说......"孙萌萌戳着碗里的粥，"我肩膀有点酸，可能......"
"我懂。"王毅辰迅速接话，"我跟教练说，我们今天休息。"
"真的？"孙萌萌眼睛一亮，随即又担心地问，"会不会影响训练计划？"
王毅辰摇头："下个月才有比赛，休息一天没关系。"他顿了顿，声音放低，"你需要......恢复。"
这个词让孙萌萌的耳根又红了。她小口喝着粥，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你肩膀......"
"好多了。"王毅辰下意识活动了一下右肩，却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肌肉，疼得皱眉。
孙萌萌立刻放下碗筷："还说没事！"她跑到王毅辰身边，不由分说地按上他的肩膀，"这里疼？"
"嗯......"王毅辰老实承认，"老伤了。"
孙萌萌手法专业地按摩起来，力道恰到好处："以前我右手受伤，那个国外的康复师就是这样帮我按的，记得吗？"
王毅辰舒服得叹气："记得。"他侧头看她，"你不害羞了？"
孙萌萌动作一顿，这才意识到自己主动靠近了他，立刻收回手："谁、谁害羞了！"她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却因为走得太急差点绊倒。
王毅辰想扶又不敢扶，手悬在半空："小心......"
一顿早餐吃得兵荒马乱。饭后，王毅辰给教练打电话请假，孙萌萌则偷偷溜回房间，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无声尖叫。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王毅辰的消息：
「我在花园」
孙萌萌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一圈，回复：
「干嘛？」
「晒太阳。来吗？」
孙萌萌咬着嘴唇想了想：
「十分钟」
她跳起来冲进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换了身休闲服，还喷了点香水。在镜子前转了两圈，又觉得自己太刻意，赶紧把香水味擦淡了些。
花园里，王毅辰躺在长椅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他睁开一只眼："来了？"
"嗯。"孙萌萌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坐下，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晒太阳？"
"嗯。"王毅辰点头，也一动不动。
两人就这样并排坐着，像两尊雕像，中间的距离足够再坐一个人。
"那个......"王毅辰突然开口。
"嗯？"孙萌萌转头。
"昨晚......"王毅辰斟酌着词句，"你......感觉怎么样？"
孙萌萌的脸"唰"地红了："王毅辰！"
"我就是问问！"王毅辰也红了耳朵，"想确认你有没有不舒服......"
"还、还行。"孙萌萌脸红的都快滴出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