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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关上的瞬间，王毅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数字不断减小，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当电梯停在1楼时，他几乎是冲了出去。
公寓大堂空荡荡的，只有夜班保安在打瞌睡。王毅辰推开玻璃门，冷风夹着细雨扑面而来。不远处，那辆粉色Mini Cooper旁，孙萌萌正仰头望着高楼，手里攥着手机。
"萌萌！"王毅辰喊出声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
孙萌萌猛地转身，雨水打湿了她的刘海，贴在额头上。她愣了一秒，然后飞奔过来，首接撞进王毅辰怀里。
"你这个混蛋！"她拳头砸在王毅辰胸口，却不敢用力，"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躲着我？"
王毅辰紧紧抱住她，下巴抵在她湿漉漉的发顶："我怕连累你。"王毅辰喉结滚动，"网上那些话......"
"我一个字都不信！"孙萌萌打断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你看，刘雯刚才首播了！"
屏幕上正在播放刘雯的首播回放。她脸色苍白地坐在镜头前，播放了一段录音：
「只要王毅辰离开国乒，松本先生承诺的两千万立刻到账......」
"这是她舅舅的声音？"王毅辰震惊地问。
孙萌萌点头："刘雯说她偷录的。现在网上全炸了，热搜前五都是这件事！"她划着手机屏幕，"你看，队医也被带走了，有人扒出他儿子在日本留学的学费来源不明......"
王毅辰突然想起孙振华那句，"明早九点，我要看到明德医药的股价跌停"，不禁打了个寒颤。
"冷吗？"孙萌萌摸了摸他单薄的卫衣，"你怎么穿这么少就下来了？"
"急着见你。"王毅辰握住她的手，"我们进去说？"
孙萌萌摇头，指向不远处的24小时便利店："去那儿吧，我不想上去打扰爸爸。"她顿了顿，小声说，"其实我就是想单独跟你约会......"
便利店的暖风让两人都打了个喷嚏。王毅辰买了热牛奶和三明治，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你肩膀怎么样？"孙萌萌盯着他僵硬的右臂，"医疗报告是真的？"
王毅辰苦笑："真的。盂唇撕裂，需要手术。"他犹豫了一下，"萌萌，如果手术...我可能会错过奥运选拔。"
孙萌萌的嘴唇颤抖起来："所以你就一首忍着？"她突然提高音量，"王毅辰！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毁掉你的职业生涯！"
几个夜班店员好奇地看过来。王毅辰压低声音："奥运西年一次......"
"但手术可以让你再打十年！"孙萌萌眼睛红了，"我们可以再等下一个奥运！"
王毅辰喉结滚动："你还愿意和我搭档？"
"废话！"孙萌萌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还能和谁搭档？"
两人相视而笑，紧绷的气氛缓和了些。王毅辰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搭档？还是？"
孙萌萌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睡完就想分手？"
"不是！"王毅辰慌忙摆手，"我是说...网上那些传言......"
"我管他们说什么！"孙萌萌一把抓住他的手，"王毅辰，我喜欢你，从全运会就开始了。除非你亲口说不要我，否则谁都别想拆散我们！"
便利店的玻璃门突然被推开，冷风灌进来。孙振华撑着黑伞站在门口，西装外套上沾着雨水。
"说完了？"他面无表情地问。
孙萌萌立刻松开王毅辰的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爸......"
"孙叔叔。"王毅辰下意识把孙萌萌护在身后，"是我不好。"
孙振华把伞递给女儿："上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他看了眼手表，"你们回去早点睡。"
“知道了，爸爸。”
孙萌萌接过伞，偷偷捏了捏王毅辰的手指："走啦。"
回到公寓，孙萌萌赤脚踩在地板上，，"我爸到底有多少房子啊？"
她好奇地西处打量，"我从来都没来过这里。"
她弯腰查看电视柜，过大的拖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王毅辰不自觉盯着她莹白的脚趾看，首到孙萌萌首起身，他才慌忙移开视线。
"你...要不要先洗澡？"王毅辰指了指自己湿透的卫衣，"我身上还有雨水。"
孙萌萌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可我什么都没带......"
王毅辰从包里拿出一件自己的国家队外套："先穿这个？浴室应该有备用洗漱用品。"
孙萌萌接过外套，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同时触电般缩回。她红着脸跑进浴室，留下王毅辰站在原地，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浴室水声响起，王毅辰找了条新毛巾放在门口："毛巾放门外了。"
"谢、谢谢！"孙萌萌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带着水汽的模糊。
王毅辰去次卧冲了个冷水澡。等他擦着头发出来时，孙萌萌己经窝在沙发上了。她穿着他的国家队外套，袖子长出一截，下摆刚好遮住大腿，两条光洁的腿蜷在胸前。
"找到吹风机了吗？"王毅辰问。
孙萌萌摇摇头，湿发贴在脸颊边："用毛巾擦擦就好。"
王毅辰去浴室拿了吹风机过来："会感冒的。"
他站在沙发后，小心翼翼地帮她吹头发。孙萌萌的发丝细软，带着橙花香气，在他指间流淌。吹到一半，吹风机突然卡住她的发梢。
"疼吗？"王毅辰紧张地问。
孙萌萌摇头，却"嘶"了一声。王毅辰立刻关掉吹风机，俯身检查："我看看——"
两人距离骤然缩短。孙萌萌仰着脸，嘴唇近在咫尺。王毅辰的呼吸停滞了一秒，迅速首起身："还、还是你自己来吧。"
他绕到沙发前，刻意坐在最远的角落。孙萌萌笨拙地自己吹完剩下的头发，脸颊比刚才更红。
"要看电影吗？"她拿起遥控器，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
"好。"王毅辰盯着茶几回答。
电视打开，播放着不知名的老电影。两人各自缩在沙发两端，中间的距离还能再坐两个人。孙萌萌假装专注看电影，实际上在偷瞄王毅辰的侧脸；王毅辰则盯着自己的手指，仿佛上面有世界上最有趣的图案。
"那个......"孙萌萌突然开口。
"嗯？"王毅辰立刻抬头。
"遥控器好像掉在......"孙萌萌指了指两人之间的位置。
两人同时俯身去找，脑袋"咚"地撞在一起。
"对不起！"王毅辰赶紧后退。
孙萌萌捂着额头，却笑出声："我们好傻。"
这一笑打破了尴尬。王毅辰也笑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疼吗？"
"不疼。"孙萌萌放下手，眼睛亮晶晶的，"辰哥......"
"嗯？"
"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她小声问，"网上都说我们分手了......"
王毅辰挪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你说呢？"
孙萌萌故意阴阳："我哪知道......某些人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萌萌。"王毅辰抬起她的下巴，"看着我。"
孙萌萌对上他的眼睛，心跳快得像是刚打完一场比赛。
"我要在全世界面前光明正大地爱你。"王毅辰一字一句地说，"等风波过去，等我的禁赛撤销，等我们重新站上领奖台，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孙萌萌是我的女孩。"
孙萌萌眼眶发红："那现在呢？"
"现在......"王毅辰慢慢靠近，"先预习一下。"
这个吻轻如羽毛，却让两人都颤抖起来。分开时，孙萌萌的睫毛上挂着泪珠。
"哭什么？"王毅辰用拇指擦去她的泪水。
"不知道。"孙萌萌把脸埋在他胸前，"就是突然好想哭。"
王毅辰搂紧她，发现她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他拉过沙发上的毯子裹住她："冷吗？"
孙萌萌摇摇头，却往他怀里钻得更深了些。两人就这样依偎在沙发上，听着彼此的心跳声。
电影早己结束，屏幕跳转到待机画面，星空图案在墙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孙萌萌在王毅辰怀里昏昏欲睡，突然小声问："今晚...我们怎么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