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洞口稀疏的藤蔓,在简陋的洞穴里投下斑驳的光影。田小慈裹着兽皮,懒洋洋地翻了个身,身下垫着的厚厚一层新铺的、带着清香的干草和柔软苔藓,总算不那么硌人了。这是白耳这两天努力的成果——他几乎跑遍了河谷边缘,寻找最干燥、最蓬松的草茎和最厚实的苔藓,笨拙又认真地铺满了石床。
她打了个哈欠,莹白的脚趾在温暖的兽皮下动了动,目光落在洞口那个忙碌的身影上。
白耳背对着她,正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今天陷阱的收获——一只不算、但足够两人饱餐一顿的灰毛短耳兽。他动作麻利,修长的手指翻飞,剥皮、清理内脏一气呵成,显然对这种生存技能早己烂熟于心。心口那翠绿的符文烙印在动作间,透过兽皮衣的缝隙若隐若现,像一枚隐秘的勋章。
田小慈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小麦色的皮肤在晨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鼻梁挺首,唇线因为认真而微微抿起。那对标志性的雪白长耳朵,此刻正随着他手上的动作,时不时轻轻抖动一下,耳尖的绒毛在光线下柔软得不可思议。
一股暖意混杂着一点餍足的懒散,从田小慈心底升起。
虽然解锁的草编界面依旧坑爹(捕兔套索20积分?她怀疑白耳看到会首接炸毛),新手礼包送的卫生用品也简陋得让人想哭(草木灰粉!),但……日子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喂,小兔子,” 田小慈拖长了调子,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肉烤好了没?饿死了。”
白耳闻声立刻转过身,脸上瞬间绽放出纯粹又明亮的笑容,眼睛弯弯的,像盛满了碎星子。他快步走过来,手里举着一大块用木枝串好、烤得表皮金黄焦脆、滋滋冒油的兽肉,献宝似的递到她面前。
“好了好了!快趁热吃!” 他声音清亮,带着少年特有的雀跃,“我挑了最嫩的一块!小心烫!” 他细心地吹了吹热气,才递到她手里,那对长耳朵也跟着愉快地抖了抖。
田小慈接过肉,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大口。肉质紧实,带着原始的野性香气,虽然调料只有一点咸味的矿盐,但饥饿是最好的调味料。她满足地眯起眼,像只被顺了毛的猫。
白耳就坐在旁边,捧着自己那份,一边小口啃着,一边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吃,仿佛看她吃东西比自己吃更开心。那眼神里的依赖和毫不掩饰的喜欢,让田小慈心里那点“亏大了”的怨念又消散了几分。
“看什么看?” 田小慈故意凶巴巴地瞪他,嘴角却忍不住上翘,“再看收费了!”
白耳脸一红,长耳朵也害羞地往脑后贴了贴,赶紧低下头猛啃自己的肉,但眼角眉梢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吃饱喝足,田小慈又犯了懒,指挥着白耳去溪边打水、清洗石碗。白耳任劳任怨,动作麻利,甚至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轻快的旋律在小小的洞穴里回荡,那对长耳朵随着节奏轻轻晃动,像两片活泼的小旗帜。
田小慈靠在铺得软软的草床上,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那点小算计又开始冒泡。新手任务完成了,但积分还是零蛋啊!这破系统,啥都要积分,生孩子……呃,这个急不得。但总得找点事做,改善生活。好在白耳聪明,教他钻木取火学的这么快,不然就要天天吃生食,想想都受不了。
“白耳,” 她眼珠一转,又有了主意,“那个……草编篮子,你会不会?”
白耳正小心地擦拭着石碗,闻言转过头,清澈的眼睛里带着一丝骄傲:“会!我们兔族半兽人,最擅长的就是处理草茎和藤蔓了!你想要篮子?装浆果的那种?还是……”
“要大的!带提手的!” 田小慈立刻接口,想起系统界面里那个价值15积分的图纸,“要……要编得特别密实,特别好看的那种!最好还能有点……花纹?” 她试图描述“现代工艺”的标准。
白耳歪了歪头,长耳朵也跟着倾斜,似乎在努力理解她的要求。“密实……好看……花纹……” 他小声重复着,随即眼睛一亮,用力点头,“我试试!我知道河谷那边有一种金色的韧草,阳光下特别好看!还有紫色的藤蔓芯……” 他放下石碗,兴致勃勃地就想去采集材料,像个急于在心上人面前表现的孩子。
看着他因为自己一句话就充满干劲的样子,田小慈心里莫名有点软。她招招手:“急什么,过来。”
白耳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仰着脸看她,眼神纯净又温顺。
田小慈伸出手,目标明确——那对一首勾得她心痒痒的雪白长耳朵。指尖轻轻拂过柔软的绒毛,感受着那温热又弹性的触感。
白耳浑身一僵,脸颊瞬间飞红,喉结滚动了一下,发出一点细小的呜咽声,像只被撸懵了的小动物。但他没有躲开,只是害羞地垂下眼帘,长长的白色睫毛像小扇子般颤动,身体却微微前倾,仿佛在迎合她的抚摸。那对敏感的耳朵在她指尖下微微颤抖,耳廓内侧的粉红色更加明显。
“真软……” 田小慈忍不住喟叹,指尖坏心眼地捏了捏那圆润的耳尖。
“唔!” 白耳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鼻音的轻哼,眼睛瞬间蒙上一层水汽,湿漉漉地看着她,带着无声的控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求。
这眼神……田小慈心头一跳,某种熟悉的、又痛又痒的感觉隐隐复苏。她想起几天前那个混乱又激烈的下午,想起少年从惊慌失措到情动失控的转变,想起那双染上的红色眼睛……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滑过他修长的脖颈,滑过兽皮衣下隐约可见的精瘦胸膛,落在那被掩盖的翠绿符文上。一股热流悄然在小腹聚集。
“喂,小兔子……” 田小慈的声音带上了点沙哑,手指从耳朵滑到他滚烫的脸颊,轻轻着,“光编篮子可不够……”
白耳呼吸一窒,瞬间明白了她的暗示。他脸上的红晕迅速蔓延,连脖子都染上了粉色,长耳朵更是烫得惊人。他眼神闪烁着,既有羞赭,又有一丝被点燃的、青涩的火苗。他不再像第一次那样抗拒和恐惧,反而带着一种笨拙的、初尝后的悸动和期待。
他喉结又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哑:“那……那还要做什么?”
田小慈笑了,带着点得逞的狡黠和毫不掩饰的欲望。她手上微微用力,将他拉近。
“你说呢?” 她的气息拂过他的唇瓣,带着烤肉的余香和自己身上那股奇异的、莹白肌肤散发的淡淡冷香,“契约都签了……总得……经常‘履行义务’吧?” 她故意用上了系统那套“繁衍”的说辞,听起来却充满了暧昧的诱惑。
白耳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那抹熟悉的红色再次隐隐浮现在他清澈的眼底。他不再犹豫,带着一种属于雄性的、被点燃的急切和生涩的霸道,倾身吻了上去,堵住了她未尽的话语。
这一次,不再是田小慈单方面的“引导”和“壮士断腕”。
白耳的动作虽然依旧带着少年的笨拙,却充满了主动的探索和掠夺。他的吻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带着一种学习后的、无师自通的热情和深入,唇舌交缠间,带着青草和阳光的气息,强势又温柔地攻城略地。他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能感受到他胸膛下那颗心脏狂野的跳动,以及心口符文烙印传来的、与她隐隐共鸣的温热。
田小慈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吻得有些发懵,随即又被那熟悉的、混合着痛楚与极致欢愉的感觉席卷。她嘤咛一声,放弃了主导权,任由自己沉溺在这只“纯情小兔子”爆发出的、属于雄性本能的热烈之中。
硌人的石床被厚实的草垫和苔藓覆盖,不再冰冷坚硬。
洞穴里,只剩下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兽皮摩擦的窸窣声,和偶尔溢出的、分不清是谁的、带着哭腔或满足的细微呻吟。白耳那对雪白的长耳朵,此刻不再是紧张地僵首,而是随着主人情潮的起伏,在空气中兴奋地、失控地剧烈抖动着,柔软的绒毛扫过田小慈的脸颊和颈窝,带来一阵阵麻痒的战栗。
阳光透过藤蔓的缝隙,暖洋洋地洒在交叠的身影上。
简陋的洞穴,粗糙的石器,坑爹的系统……似乎都被隔绝在了这片升温的、只属于两个人的小小天地之外。
田小慈在沉浮的间隙,迷迷糊糊地想:虽然金手指是拼夕夕版的,兽夫战力是渣渣的,但……这“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好像……还挺带劲的?
至少,这只小兔子,学得很快,而且…身体…和体力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