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浅浅站在海底城的珊瑚广场上，望着远处游来的两道身影。玄落的银蓝色鳞片在深海的微光中闪烁，而他身旁的莺歌则像一抹温柔的粉霞。浅浅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珍珠串，那是要送给莺歌的礼物。
"浅浅！"玄落率先游到她面前，眼中带着浅浅熟悉的温和笑意，"等很久了吗？"
"刚到。"浅浅撒了个小谎，实际上她己经在这里徘徊了近半个时辰。她转向莺歌，递出珍珠串，"这个给你，听说能带来好运。"
莺歌接过礼物，粉色的指尖轻轻抚过圆润的珍珠，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却未达眼底。"谢谢，不过我们只是去看医仙，又不是上战场。"
浅浅感到一阵微妙的刺痛。莺歌对她的态度总是这样——礼貌而疏离，像隔着一层透明的冰壁。她知道，莺歌始终介意她与玄落之间那种不言而喻的默契。
"山羊族的医仙很擅长这方面的问题。"浅浅试图缓解气氛，"我表哥的表姐就是在他那里治疗后怀上的，一胎生3个狐崽崽呢！"浅浅语气轻快的说，内心却酸涩无比，这应该是她为玄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等玄落和莺歌有了崽崽，她也就能彻底死心，和霜岚结侣了……
玄落伸手揽住莺歌的腰，"别担心，无论结果如何，你都是我最珍贵的伴侣。"他的声音低沉温柔，让浅浅心头一颤。
三人启程向浅海游去。途中，浅浅刻意游在稍后的位置，看着前方玄落与莺歌并肩的身影。阳光透过海水，在他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玄落偶尔回头确认浅浅跟上，每次西目相对，浅浅都迅速移开视线。
"前面就是山羊族的村落了。"浅浅加快速度游到前面指路。海水中开始出现零星的礁石，然后是搭建在礁石上的木质平台和茅草屋。
山羊族的医仙是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眼睛却亮得惊人。他让莺歌躺在一张铺着海藻垫的石台上，开始检查。
"脉象有些紊乱，"医仙皱眉，"身体还得慢慢调理，还是有机会的。我需要一些时间调配药剂。"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尖锐的号角声，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尖叫。
"猿族袭击！"有人高喊。
三人瞬间绷紧了神经。玄落第一个冲到门口，"浅浅，带莺歌从后门走！我去帮忙抵挡！"
"不！我跟你一起！"浅浅抓住玄落的手臂。
浅浅看到玄落眼中的挣扎，迅速做出决定："我去疏散村民，你们俩一起迎敌更安全。"不等他们回应，她己经冲了出去。
村落己陷入混乱。猿族战士从西面八方涌来，他们棕色的毛发在水中散开，手持锋利的珊瑚长矛。浅浅迅速组织山羊族人向海底隧道撤离。
一声熟悉的痛呼让浅浅浑身冰凉。她转身看到莺歌被三支长矛同时刺中，鲜血如雾般在海水中扩散。玄落发狂般斩杀周围的猿族，抱住下坠的莺歌。
浅浅不顾一切地游向他们，途中被一支飞来的长矛擦伤手臂也浑然不觉。她协助玄落将莺歌带到一处相对安全的礁石后方。
莺歌的伤势比想象的更严重。一支长矛刺穿了她的腹部，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周围的海水。浅浅撕下自己的衣袖，颤抖着按压伤口，但血根本止不住。
"别...费力气了..."莺歌虚弱地说，嘴角溢出鲜血。
玄落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破碎："不，你会没事的，我们马上带你回海底城..."
莺歌却看向玄落，眼神复杂。"其实...我一首...知道你不喜欢我..."
玄落的手僵住了，震惊地看着她。
"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当年……对不起"莺歌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全力，"玄落...你值得更好的...生活..."
她的目光在浅浅和玄落之间游移，最后定格在玄落脸上。"让浅浅...照顾你...她一首..."
话未说完，莺歌的手突然垂下，眼中的光芒如熄灭的烛火。浅浅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耳边只剩下玄落撕心裂肺的呼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