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酪同人 请勿上升正主
花卷和奶酪拦了一辆出租车,奶酪的头迷迷糊糊的靠在花卷的肩上,奶酪抬手揉了揉滚烫的额角,花卷把药塞进自己的帆布包,转身时目光扫过他苍白的脸,突然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这么烫。”
奶酪往后躲了躲,后颈却被花卷温热的掌心托住。对方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混着便利店关东煮的香气扑面而来,他喉咙发紧,耳尖比高烧更烫:“真没事,昨晚就是凉风吹多了。” “现在都秋天了,还穿这么单薄,真把自己当铁人了”花卷嘴里唠叨着。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管着我,黎延泽,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管的有点多了?”奶酪的眼睛里闪过复杂的情绪。他总觉得他们现在有点越界。但有人管着他,也没什么。花卷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过头看着街边一闪而过的车辆。
夜风卷着咸湿的水汽掠过街道。奶酪扶着路灯缓神,听见花卷在手机上疯狂搜索:“广东凌晨1点能吃什么啊?砂锅粥?烧腊?”他盯着花卷在冷光下微蹙的眉,突然笑出声:“去吃肠粉吧,我家楼下那家‘阿强记’,我每周都去。”
“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想着吃?”花卷转头瞪他,却乖乖跟着他走。霓虹灯牌下,肠粉店老板叼着烟掀开蒸笼,白雾瞬间模糊了奶酪的视线。他摸索着要掏钱,手腕却被花卷按住:“都说了我请客。”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奶酪慌忙往后仰,后脑勺撞在瓷砖墙上。
“小心!”花卷的手掌垫在他脑袋和墙壁之间,两人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对方睫毛投下的阴影。奶酪感觉心跳快得要冲破胸腔,好在老板适时端来肠粉,解救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瓷勺舀起半透明的肠粉送进嘴里,酱汁的鲜甜混着猪肉的香气在舌尖散开。奶酪偷偷瞥向对面的花卷,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笑:“慢点吃,没人和你抢。”“还不是因为某人非要吃这家。”花卷含糊不清地说,却在发现奶酪碗里的虾仁没动时,首接伸手夹走:“浪费可耻啊你。”
回到家里时,奶酪的体温像是降了点。花卷翻出医药箱,铝箔包装的退烧药在掌心被捏得沙沙响:“把药吃了,我去倒热水。”花卷身上清爽的雪松味,让他感到舒服,还有他笑着说“你比我妹还难照顾”时温热的呼吸。
家里没有体温计,花卷便随手在医院买了一支,花卷甩着体温计,把体温计夹在奶酪的腋下。花卷把刚弄好的凉毛巾敷在他额头上,指尖擦过脸颊的触感像羽毛掠过,先躺一会我去再给你倒杯水,过了一会。
“37.8度,低烧啊,看来明天得带你去一趟医院了,如果明天早晨还不退烧恐怕是要做个血常规检查。”奶酪盯着他垂落的刘海,鬼使神差地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花卷愣了一下,继续调整毛巾位置:“说什么胡话,你烧糊涂了啊,我们是朋友啊,你都烧成这样了,我要是还装看不见,那就不是人了。”他转身收拾药瓶的动作很快,快到奶酪没看清他耳尖泛起的红晕。
深夜,奶酪睁着眼睛数天花板的裂纹。退烧药的药效让他意识模糊,却仍固执地回想着花卷的每一个动作——递水杯时特意吹凉的热气,掖被角时小心翼翼的指尖,还有那句“有什么事叫我,我就在隔壁”。黑暗中,他把脸埋进枕头,轻声说:“我喜欢你,不只是因为你照顾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因为愧疚,因为网络上的舆论,黎延泽,我快分不清真实的你了”
窗外的蝉鸣声时断时续,他不知道,在隔扇门后的房间里,花卷也同样睁着眼睛,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聊天界面——置顶对话框里,那条打了又删,删了又打但从未发出去的消息:
“我不明白,为什么看你生病,比我自己难受还着急。”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奶酪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子。他翻了个身,喉间溢出一声轻哼。昨夜的失眠像团湿漉漉的棉絮堵在胸口,苍白的脸色、退烧药盒上模糊的字迹,还有花卷昨晚照顾自己的情形,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厨房里传来瓷碗碰撞的轻响,奶酪裹着毯子坐起身。头痛己经褪去大半,但浑身仍像泡在温水里般绵软。循着声音走到厨房门口,蒸腾的热气中,花卷正拿着手机嘴里嘟囔着什么。少年单薄的睡衣被晨光镀上金边,发梢的弧度像只炸毛的猫。
“醒了?,头还痛吗?“花卷放下手里的胡椒粉,走过来温凉的大手摸了摸奶酪的额头,“不烫了,等会再给你量个体温吧,要不再躺会儿?粥还得熬十分钟。”
奶酪抬头盯着花卷,看着灶台上咕嘟冒泡的汤锅。胡萝卜切成了大小不一的方块,玉米粒散落在案板上,“没事,我不困,你还会做饭?”——他竟然还会做饭吗?会不会切到手。花卷昨晚帮他量体温时抖得更厉害的手。记忆突然涌上来,退烧药苦涩的味道混着花卷掌心的温度,还有他慌乱翻找体温计的模样。
“大学的时候学过一点,你放心,毒不死人的”。花卷放下手,又转身回去。
“你……”奶酪刚开口,就被花卷举起的锅铲打断。
“别说话。”花卷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发尾扫过奶酪滚烫的脸颊,“医生说要清淡饮食,虽然我厨艺一般,但……”他突然顿住,耳朵尖泛起可疑的红,“你要是嫌弃,可以等会儿点外卖。”
奶酪忍不住笑出声,胸腔里闷闷的感觉消散了些。他注意到灶台边摆着三个盘子:炒得有些焦糊的鸡蛋、切得歪歪扭扭的黄瓜,还有一碗浮着油花的紫菜蛋花汤。花卷手忙脚乱地关掉煤气,瓷勺碰撞的声音清脆得像风铃。
“尝尝?”花卷把盛满粥的碗推过来,眼神却不敢首视,“水放多了,有点稀。”
奶酪舀起一勺,米粒吸饱了胡萝卜的甜香,在舌尖化开时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花卷紧张地盯着他的表情,喉结上下滚动。晨光落在少年低垂的睫毛上,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很好吃。”奶酪说的是真心话。他瞥见花卷偷偷攥紧又松开的拳头。
花卷猛地抬头,耳尖红得滴血:“骗……骗人!鸡蛋都糊了!”
“但汤很鲜。”奶酪舀起一勺蛋花汤,紫菜的咸香混着葱花的清香,“比我上次点的外卖好喝多了。”
厨房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花卷突然转身打开冰箱,冷气扑面而来:“药在第二层,记得饭后吃。”他的声音闷闷的,像是被冰箱吸走了大半,“要是还发烧……”
“不会了。”奶酪打断他,“有你在,怎么会不好?”
花卷的背影僵住,手里的牛奶盒发出轻微的挤压声。晨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在他发顶晕开一圈毛茸茸的光晕。奶酪望着那道单薄的身影,突然觉得昨夜的失眠、发烧时的昏沉,都成了此刻温暖的铺垫。
“黎延泽”他轻声叫他的名字,“谢谢你。”
锅里的粥还在咕嘟冒泡,香气漫过整个厨房。花卷转过身时,晨光正好落在他扬起的嘴角上。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