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满满当当的山洞,瞬间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地上的灰尘印记和一股子陈腐味。
林见阳乐得差点蹦起来!
这趟丈母娘家,来得太值了!打猎是添头,这才是正主儿!
他心里飞快地盘算开了:
这么多枪和子弹,现在这年头是烫手山芋,绝对不能露!
先存着,以后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那银元、金条、首饰...才是硬通货!
有了这些,家里那破房子,推了!盖新的!三间大瓦房都够够的!
大舅哥的彩礼钱?小意思!还能娶个十里八乡最俊的媳妇儿!
再给老丈人丈母娘也起两间新屋!
林见阳越想越美,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他最后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山洞,确认没落下啥,心满意足地退了出来。
到了外面,他又大手一挥。
刷!
刚才收进空间的那一大堆乱石,又原封不动地堵在了洞口!
严丝合缝!跟之前一模一样!
谁也看不出这里曾经被打开过。
做完这一切,林见阳才拍拍身上的灰,整了整衣服,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地朝着老丈人等他的那棵大松树走去。
那感觉,走路都带风!
“放个水这么久?掉茅坑里了?”张大海看见他回来,笑骂一句。
“嘿嘿,畅快!”林见阳嘿嘿一笑,上前帮忙推木排:“走,爹!回家!中午让娘炖鹿肉,咱爷俩好好喝两盅!”
“好!喝两盅!”张大海也高兴,根本没察觉女婿这一趟放水,己经悄咪咪地发了笔泼天的横财!
满载而归的木排拖到家门口,可把张大海的老伴儿和小丫娘俩给惊着了。
“哎呦我的老天爷!这是鹿?还是俩?”李秀兰围着木排,眼睛瞪得溜圆,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张大海挺着胸脯,把打猎的过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听得李秀兰和小丫惊呼连连。
“爹,您真厉害!”小丫扑过来抱着林见阳的腿,小脸上全是崇拜。
张楚楚看着自家男人,眼里也满是骄傲和安心。
有这样的男人当家,日子才有盼头。
一家人欢天喜地地忙活起来。
剥皮剔骨,熬油炖肉,小院里弥漫着浓郁的肉香,笑声就没断过。
午饭自然是大块鹿肉炖得烂糊,配上玉米饼子。
张大海特意翻出了藏着的半瓶地瓜烧,爷俩就着肉香,美滋滋地喝了两盅。
酒足饭饱,日头也开始偏西了。
该回家了。
林见阳把张大海拉到一边,从肩上解下了那杆崭新的双管猎枪。
“爹,这枪,您留着。”
张大海一愣,看着那油亮的枪身连忙摆手:“这哪行!这是你的家伙事儿,使着趁手!爹有那老土铳就行!”
“爹,您听我说。”林见阳把枪塞进老丈人手里。
“山里不太平,指不定啥时候碰上大货。这玩意儿劲儿大,射程远,比土铳好使,您留着防身。以后想进山打点啥也方便。我家里还有家伙事儿,您别担心。”
现在空间里那么多三八大盖和春田步枪,随便挑一把出来用都趁手得很。
张大海摸着那冰凉光滑的枪管,感受着沉甸甸的分量,心里头热乎乎的。
女婿这是真把他当亲爹孝敬,连吃饭的家伙都舍得给他。
“见阳,这...”张大海嗓子有点哽,眼圈微微发红:“爹谢谢你!”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林见阳笑笑,又从怀里掏出个用手帕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
他一层层打开,露出里面厚厚一沓崭新的大团结。
都是十元面值的钞票!
张大海和他老伴儿,还有旁边收拾东西的张楚楚,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眼睛都首了!
这得多少钱?
看那厚度,少说也得一二百块!
这饥荒年头,一个壮劳力一年到头也未必能攒下十几二十块的!
“爹,娘。”林见阳把钱首接塞到老丈人手里:“这二百块钱,您二老收着。”
“使不得!使不得啊!”张大海像捧着个烫手山芋,手都哆嗦了,连声拒绝:“这太多了!我们老两口有吃有喝的,要这么多钱干啥!你们小两口过日子,用钱的地方多!”
李秀兰也赶紧说:“是啊见阳!你们刚分家,处处要钱!快拿回去!我们不要!”
“爹,娘,您二老听我说。”林见阳态度坚决,把钱稳稳按在老丈人手里。
“这钱,不多。是我和楚楚的心意。您二老辛苦一辈子,该享福了。家里该添置啥就添置,想吃点啥就买点啥。”
“大哥那边,您也多帮衬着点。钱放您这儿,我放心。我们年轻,有力气,能挣!”
“楚楚和小丫跟着我,不会让她们再吃苦了。您二老把心放肚子里。”
张大海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钞票,一股巨大的暖流冲得他鼻子发酸。
他这辈子,就图个儿女安好。
女婿有本事,知道孝顺,闺女外孙女有依靠,还有啥不知足的?
“好!好孩子!”张大海声音哽咽,紧紧攥住了那沓钱,也攥住了女婿的手:“这钱爹给你收着!爹...爹先替你们保管!”
李秀兰也抹着泪,不住点头:“好!好!见阳有心了!”
张楚楚看着自家男人,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后只化作一个含着泪花的的笑。
这个男人,给了她和小丫,还有她的爹娘,一份沉甸甸的依靠和安心。
小丫虽然不太懂钱的事,但看大家都又哭又笑的,也跑过来抱着林见阳的腿,奶声奶气地说:“爹最好!”
林见阳笑着揉了揉女儿的脑袋。
东西收拾妥当,该启程了。
张大海帮着把鹿皮、獾子油、还有李秀兰硬塞的一篮子咸菜都装上。
张楚楚抱着小丫坐了上去。
“爹,娘,我们走了。您二老保重身体!等过段时间我再来接您二老去住几天!”林见阳推起独轮车,对站在门口送别的老丈人一家说道。
“哎!路上慢点!”张大海和老伴儿站在门口,不停地挥手。
张大海的大哥也憨厚地笑着点头。
“爹,娘,我们走了!”张楚楚抱着小丫,也大声喊着。
小丫也跟着喊:“外公外婆再见!”
牛车吱吱呀呀地上了路,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身后,是站在老屋门口,久久不愿离去的老两口的身影。
吱吱呀呀的牛车一路晃悠,总算看见了自家村口那棵老槐树。
“到了!”林见阳停稳车。
张楚楚抱着睡熟的小丫下来,脸上是回家的松快:“进屋歇歇?喝口水。”
“不了。”林见阳摆摆手,压低点声:“趁天还亮着,我去趟县城,看看能不能把皮子出手。”
张楚楚没多问,只叮嘱:“那你当心点,早点回。”
“嗯,放心。”
林见阳应着,帮她把獾子油啥的搬进屋,自己水也没喝一口,调转车头,鞭子轻轻一甩。
老黄牛慢悠悠地,又拉着空车朝县城方向去了。
路上,他盘算起来。
这金条自然是不能动的,现在金价在16元每克,但以后可是会涨得飞快。
这玩意是硬通货,得留着。
至于里面的枪?
更不能动了。
没准儿还能吃上官司,这么大的货,黑市都不一定能吃得下。
想来想去,只能动银元了。
还有空间里收了的麦子和水稻。
那些海货,就再养养,再肥一圈,没准能到两千斤,到时候再一起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