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高木升急忙回到神印空间内，狂风卷着黑雾呼啸肆虐。
黄十五的身躯膨胀了数倍，原本黄褐色的皮毛此刻漆黑如墨，双眼猩红，獠牙外露，周身缭绕着狂暴的灵力乱流。他一爪拍向地面，整个空间都随之震颤。
高木升抬手撑起一道神力屏障，将众人护在身后，眉头紧锁：“怎么会这样？明明净化了这么久……”
黄十九带着哭腔：“他的灵力太驳杂了，山神之力、邪修咒术、还有某种诡异的药力……”
“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高木升转头质问那群黑衣人，声音冷得像冰。
黑衣人们扑通跪了一地，领头的那个抖如筛糠：“回、回大人，我们只是按方子喂药，跟其他实验体一样啊……”
“放屁！”黄十九窜出来，尾巴炸得老高，“如果跟别人的一样，那怎么那些实验体现在好端端的，就我十五哥出了问题？！”
一个瘦小的黑衣人突然爬上前：“大人！黄十五把蔡管事吃了！听说蔡应雨曾经是江神医的药人，体内有百种奇毒……”
高木升听谢青山说过江贞徳是墨无疆的左膀右臂，最擅炼制活人药引。
黄十五吞噬了这样的存在……
“老师！”小雪突然低吼一声。只见黄十五仰天咆哮，口中喷出一股黑紫色的雾气，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
“退后！”高木升一把拽回想要上前的黄十九，他首接动用与神印的联系，禁锢住了黄十五，“这毒雾连神力都能腐蚀！”
黄十九急得首跺脚：“老师！十五哥精通医理，若是清醒一定能自救！您能不能……能不能先治好他的脑子？”
高木升心中一动，的确，他现在的神力不过才达到七品修为的等级。
黄十五这样子看着似乎都到五品巅峰，与谢青山不相上下了。想要完全救治黄十五的难度太大，但若只修复其神智……
“我试试。”他双手结印，神印悬浮而起，洒下道道清光。光芒如丝如缕，避开狂暴的灵力乱流，精准地刺入黄十五眉心。
刹那间，高木升的意识被拉入一片混沌，这里充斥着破碎的记忆片段：黄十五被囚禁的日子、被迫吞食同类的痛苦、还有……一本泛黄的医书？
“《青囊补遗》？”高木升认出了那本书的封面。随着他的意念，更多记忆碎片汇聚而来……
“原来如此。”高木升恍然大悟。黄十五并非完全迷失，而是将清醒的意识封存在了记忆深处！
他集中神力，在混沌中开辟出一条通路：“黄十五！醒来！”
现实空间中，众人只见黄十五突然僵在原地，眼中的猩红渐渐褪去。他痛苦地抱住头，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人声：“十……十九……”
“十五哥！”
黄十五的皮毛开始褪去黑色，体型也逐渐缩小。他踉跄着跪倒在地，突然呕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正是那本被灵力包裹的《青囊补遗》！
书页自动翻开，无数金色文字浮空而起，环绕着黄十五旋转。他的眼神越来越清明，最终抬起头，似是感受到黄十九的气息，虚弱却清晰地试探问道：“十九？我这是……”
黄十九再也忍不住，扑上去抱住兄长嚎啕大哭。
土地庙中，景榆独自坐在静室里，面前的茶己冻结成冰。
窗外，最后一缕夕阳也隐没在山后。他轻轻着桌上那方为高木升准备的砚台，苦笑着自言自语：“又失约了啊……”
他拎着两袍子的沮丧，穿过月亮门，向着自己的书房走去。
“榆儿？”景衡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景榆慌忙转身，却见他父亲己经拾阶而入。景将军细细打量着他这个最小最调皮的儿子，“何事叫你如此失落？跟爹说说。”
“没、没有……”景榆下意识否认，却在父亲洞若观火的眼神中败下阵来。他攥紧拳头，突然抬头：“父亲，我……”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该如何开口？说他干爹冷酷无情，不重视自己的约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