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畜生长得差不多
第四十四章 畜生长得差不多
空荡荡的室内早已被洗劫一空。
阮星若气笑了。
她真是多虑了。
这些年贼人层出,早不该抱有期待!
不过……
她看向地上散落的箭头。
柳叶形的金制品,小小一个,很不打眼。
估计是那贼人洗劫时被遗落下来的。
阮星若踹进口袋,寻着记忆,打开另一扇暗门。
她记得这里是为了逃生做的出口。
然而,打开后,里面却是一间奢靡华美的现代卧室。
阮星若想起那个卧底警官的嘱咐,靠着记忆在房间里搜寻。
直到门外突然传来动静,她环顾四周,最终无奈躲进唯一的掩体床底。
想她堂堂女帝,居然沦落到钻床底!
真是荒唐!
阮星若捏着鼻子,对自己的堕落深恶痛绝。
下一秒,房门被推开。
一双皮鞋推搡着高跟鞋前后进了房间。
阮星若几乎要料到等会发生的事。
捂住耳朵,低下头。
零星的光打进床底,照亮一个巴掌大的正方形石砖。
这和其他地砖格格不入。
阮星若用箭头轻轻一扣,里面一小包小包的白色粉末,被绑得整整齐齐。
在大虞,也曾有人在边境贩卖此毒,让人致幻上瘾,但很快便会侵蚀五脏六腑,痛苦死去。
想必这就是方帆朗提到的犯罪事实。
这样一小包,就得害了多少人的命。
阮星若数了数,整整有三十包。
她心下一沉,攥紧拳头。
与此同时,头顶上大床也突然传来动静。
柔弱的女声凄凄:“你放开我!我要报警了!混蛋!你走开!我家里不会放过你的!”
“呵,你看他们敢吗?把你送到这种地方,你早就是个家族弃子。”
油腻的男声笑声阴冷。
很快,传来衣服撕碎的声音。
女孩似乎在反抗,但巴掌打得十分狠辣。
“再动老子弄死你!”男人恶狠狠警告。
阮星若忍无可忍。
在女孩被掐着脖子,快要窒息的那一刻,她看见一个漂亮的姐姐突然出现,手里抱着红木椅一瞬便将男人爆头。
“禽.兽!”
身材肥胖的老男人眼里满是惊恐与不甘,捂着流血的脑门,当场就晕了过去。
女孩抱起被子,蜷缩在角落,眼泪当即就落了下来。
“姐姐,他不会死吧?”
“有可能。”阮星若淡定放下椅子,认出她是先前问刘亮什么时候能回家的女孩。
谈烟小脸紧张,似乎下定很大决心,推搡着阮星若:“姐姐,你快走!如果有人追问,我会说我干的!我是正当防卫打的他,你快走!”
阮星若心中有块柔.软的地方被羽毛扫了一下。
“不必,他一时半会还死不成。”
她轻笑解释完,将女孩和那些东西安置在隔壁的地窖。
“等会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出来,明白吗?”阮星若叮嘱道。
谈烟表情仍能看出害怕,但坚定地点头:“姐姐,我会守好的。”
阮星若将她安顿好,神不知鬼不觉扒了一个侍者的衣服。
舞会已经开始。
一些电视上常见的名流高管齐聚一堂。
长桌上,那些少女少男被包装精致,用身体盛装食物。
一旦有人反抗,看管的教官便会出鞭。
每一声痛苦的哀号,都似落在那群变态的兴奋点。
阮星若心底一阵恶寒。
用方帆朗之前递来的隐蔽DV机暗暗录下拍摄。
与此同时,阮嘉屹也抵达宴会厅。
他早知道文戒学院有这么个神奇地方,但没想到如此美妙。
不过,阮星若最好别让他在这种地方找到。
他们阮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阮嘉屹眸色幽深,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身影。
他大步上前,皮笑肉不笑道:“云宴,你怎么在这?”
顾云宴回头。
看到是自己那个不值钱的小舅子,心下一沉。
他谦和有礼地同正在相谈的人告别,淡淡道:“海城有个合作商想出来玩玩,没想到能在这遇见大哥,还真是巧。”
阮嘉屹小舅子的派头一向摆得很足。
但为了迎娶阮娇娇,拿到阮家绒纸原料的秘方,他一直忍着。
“哦。”
阮嘉屹这才消下疑心。
顾云宴平日虽然高傲,对他还算有礼,对他那个不值钱的假妹妹也有几分真心。
两家要是结亲,对阮家的助力无疑会更大。
男人有点需求也很正常,但不能坏了大事。
俩人各怀异心走了一会。
舞会的开场仪式正式开始。
一个红发女孩被绑在十字架上,嘴巴也被用胶带死死缠绕,身上露.点的衣服若隐若现,十分吸睛。
现场所有男人几乎都被吸引目光。
王肖一身黑色正装,人模狗样的走上台,举着话题道:“欢迎各位贵宾到我们至纯舞会,今天的开场女嘉宾,是我们妩媚又清纯的红发小狐狸,悄悄告诉大家,今天是她的十八岁生日。现在,就让我们举起手中的圣杯!用圣水将小狐狸的身心都浇灌洗涤!”
现场所有人几乎都因他这番话动了心,眼底的欲.望呼之欲出。
随着他的指令开始,不断有人拿红酒从她的头顶浇到尾,从身心都在折辱。
暗处,阮星若指尖攥得发白,DV也在颤抖。
畜生!
“服务员,给我一杯酒。”
阮嘉屹咂吧着嘴,伸手问身旁的侍应生要酒水。
阮星若虽然没找到,倒是让他大饱眼福。
然而,身旁人却迟迟没有动静。
马上仪式就要结束了。
“喂,你是聋子?听不懂我说话?”阮嘉屹扭头看向身边无动于衷的人,满头火在看到那张漂亮的脸时,突然消散。
服务员戴着帽子,穿着最朴素的白衣黑裤,但肤如凝脂,杏眸泛着水波,眼尾泛起的胭脂红格外有韵味。
阮嘉屹一眼便认出这是个女人,上下打量她一眼后,目光变得下流,凑到她身旁轻声道:“乖乖跟了我,好好服侍我,我就不把你女扮男装的事说出去。”
“啪!”一道鲜红的巴掌印在下一秒落在阮嘉屹脸上。
阮嘉屹被打懵了一瞬,后知后觉捂着脸怒骂:“你他妈敢打我?!”
“下流坯子,你母亲就该把你打到畜生道!”
阮星若一记刀眼冷冷扫过,只觉他有些眼熟。
不过畜生应该都长得差不多。
此刻,心底厌恶和烦躁已深到极点。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好!好样的!你真他妈是好样的!你给老子等着!”阮嘉屹指着她,转头大喊:“来人啊!你们厅里找的这娘们女扮男装要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