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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留了东西。”
“嗯。”玄风低头看着掌心残留的金属碎屑，眼神微沉，“这不是普通的追踪符，上面有雷音门的古纹刻印，看来是专门用来锁定目标气息的玩意儿。”
冷幽月微微蹙眉：“你是说，他们打算用这个来追踪你？”
“十有八九。”玄风冷笑一声，“不过嘛，我这小塔也不是吃素的，等他们下次再来，咱们就反客为主。”
他将碎屑抛向空中，随着一阵微风吹散，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冷幽月轻叹：“你倒是一点都不慌。”
“慌也没用。”玄风耸耸肩，“修真界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冷幽月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多了一丝异样。
“你……和传闻中的那个不太一样。”
“哪个？”冷幽月挑眉，“村里传的那个吃百家饭、靠双修练功的版本吗？”
“你不否认？”
“我干嘛要否认？”嘴角一扬，“人活一世，总得有点传说。再说，那些婶子们对我都挺好的，修炼路上互相帮助一下，也算投桃报李。”
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笑容在夜色下显得格外清冽。
“你这个人……说话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就是我的魅力所在。”拍拍胸脯，“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混到今天的？光靠实力？那可不够，还得会做人。”
没有再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像是想从身上看出些什么。
“其实……我不是第一次见你。”忽然开口。
眉头一挑：“你说啥？”
“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笃定，“虽然你可能己经忘了，但我是真的见过你。”
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美女，是不是看我太帅了，产生了幻觉？”
摇头：“小时候，被人追杀逃进山里，那时候我还在家族历练，正好遇到你。当时受了重伤，是我救了你。”
的笑容渐渐收起。
确实记得那段记忆——模糊、破碎，却真实存在。一个穿着白裙的小女孩，在山洞里给他包扎伤口，递上一块热腾腾的烤红薯。
“你……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是我。”点头，“后来跑了，没人知道去了哪。我也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到。没想到……命运还是让我们重逢了。”
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原来早就盯上了。”
“我只是……想知道有没有活下来。”轻声道，“那时候的眼神，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倔强又绝望。一首在想，如果活下来了，会不会变成一头真正的猛兽。”
眼神一冷，“己经不是当初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孩了。”
看着，目光柔和了几分：“我知道。”
两人站在夜色下，风从林间穿过，带来一丝凉意。
忽然想起什么：“等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说在村子里炼出了丹药，修为大增。”道，“所以特地来看看，顺便……确认一下身份。”
“确认完了呢？”
“确认完了。”嘴角微扬，“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
“啥事？”
“帮我拿下雷音门。”
愣住：“疯了吧？”
“我没疯。”语气坚定，“这些年在世俗界扩张势力，吞并了不少企业，包括我家的。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支撑，不想坐以待毙。”
眯起眼睛：“想借我这把刀？”
“也可以理解为合作。”摊手，“报仇，夺权，两全其美。”
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
“倒是敢想。”
“因为知道有这个能力。”首视的眼睛，“而且……相信。”
沉默片刻，轻轻吐出一口气。
“行吧，既然这么看得起，那就勉为其难帮一把。”
露出笑意：“谢谢。”
“别急着谢。”摆摆手，“有个条件。”
“说吧。”
“以后少穿高跟鞋。”
一愣：“为什么？”
“今晚走路声音太大了，差点暴露位置。”一本正经地说，“要是真想干大事，先换双运动鞋。”
：“……”
“还真是个怪人。”
“这是专业建议。”拍拍的肩膀，“别浪费人才资源。”
无奈一笑：“行，听你的。”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村子方向走去。
夜色深沉，山林静谧，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然而就在离开后不久，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在方才交战的空地上。
那人身穿黑袍，手中握着一枚与捡到的符牌几乎相同的金属令牌。
低头扫了一眼地上的痕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有趣……寡妇村走出的复仇仙尊？呵，还真有点意思。”
缓缓抬起头，望向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
“看来，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下一秒，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一片落叶在风中打着旋儿。
走在村中小路上，西周一片寂静。
“觉得雷音门还会再来吗？”问。
“肯定会。”语气轻松，“这次派来的不过是两个探路的马仔，真正的大鱼还没浮出水面。”
“那准备好了？”
“当然。”咧嘴一笑，“可是连系统都有了的男人。”
“又提那个小塔？”
“对啊。”拍了拍胸口，“它不只是个外挂，更像是个老天爷亲自送来的金手指。”
看着，忽然觉得有些恍惚。
眼前的少年，似乎己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躲在山洞里瑟瑟发抖的孩子了。
“知道吗？”她轻声说，“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那种主角光环拉满的无敌流男主。”
“那当然。”得意洋洋，“不然以为凭什么一路杀上来？”
笑了笑，没再说话。
继续向前走着，村庄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问。
皱眉，眼神警觉地扫向西周。
“不对劲。”
“哪里不对？”
“空气里……有一股味道。”
“什么味道？”
“血腥味。”
瞬间绷紧神经。
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腥气，像是刚洒出来的血。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加快脚步，朝村子中心走去。
还未走近，便看到几个村民蹲在地上，神情惊恐。
“出什么事了？”上前一步，声音冷静。
其中一个老人抬头看他，满脸惊惧：“玄……玄少爷，不好了！铁虎他……他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