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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沿着他修长的脖颈缓缓游走，最后停在第一颗纽扣上，慢条斯理地旋转着解开，指尖故意擦过他因紧张而起伏的喉结，“远哥哥的皮肤真白啊。”
她忽然轻轻一笑。
程远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出脆弱的阴影，随着纽扣松开的细微声响轻轻颤了颤。
他的喉结无声地滚动，却终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些反抗的代价，早己化作手腕上层层叠叠的淤青，在皮肤下开出沉默的花。
林雨晴的掌心贴上他的手背，十指相扣时发出银链轻晃的细响。
她的脚步轻盈，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 “嗒嗒” 声像某种诡异的节拍器，而程远脚踝上的小巧铃铛也跟着摇晃，发出细碎的 “铛铛” 声，两种声音交织成令人窒息的韵律。
经过玄关时，月光从尽头的窗户斜照进来，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又缩短，宛如一对真正恩爱的恋人。
"今晚的月亮真美。"
她突然驻足，转头对他微笑。
卧室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的暖光中浮动着细密的尘埃。林雨晴用脚尖轻轻推开房门，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床单是新换的，带着过分的柔软和刻意熏染的玫瑰香精气味。
林雨晴掀开被角时，那些被囚禁的热气便迫不及待地涌出来，裹挟着令人窒息的暖意。
程远沉默地躺下，床垫在他身下微微下陷。
林雨晴随即贴上来，她的手臂紧紧缠绕住他的腰身，将他拖进那个亲密的怀抱。
她的呼吸喷洒在程远的后颈上——温热、潮湿，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别动。"
她低声呢喃，指尖轻轻划过他的锁骨，指甲在皮肤上留下几道几乎不可见的红痕。
林雨晴双腿缠上程远的腰腹，丝质睡裙下的膝盖抵住他的胯骨。
她的唇贴上他后颈凸起的骨节，先是像品尝甜点般轻轻吮吸，而后突然用牙齿咬住那处脆弱的突起，在皮肤上留下泛白的齿痕。
程远绷紧的腹肌在她腿间颤抖，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他知道，今晚依旧不会有好眠。
林雨晴的拥抱越来越紧，肋骨在压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闷响。
她起伏的胸口紧贴着他的后背，两颗心脏以截然不同的频率跳动：
她的急促而兴奋，他的迟缓而沉重。
她的指尖抚上他的唇肉，那里有道她咬破的伤口，结着暗红的血痂。
指甲故意蹭过痂皮的边缘，将即将愈合的伤口重新掀起，细小的血珠渗出来，染红了她苍白的指尖。
"唔......哈...."
程远本能地抿紧嘴唇，却被她用拇指和食指强行撑开。
微凉的空气裹挟着她指尖的铃兰体香涌入口腔，那甜腻的香气混着血腥味，呛得他喉结发紧。
她趁机将染血的手指探得更深，指节卡在他齿间，逼迫他尝尽这铁锈味的"良药"。
“疼吗？”
她的声音裹着笑意，指腹却加重了按压的力道，狠狠碾过程远下唇内侧那处发白的溃疡——
那是昨天她用银勺边缘反复硌出来的伤口。
溃烂的黏膜被挤压，渗出腥甜的血丝，在舌尖绽开铁锈味的刺痛。
程远的呼吸骤然急促，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声痛呼。
她享受着他睫毛的颤抖，指尖继续在伤口上逡巡，指甲故意刮过溃疡边缘翻起的死皮。
"这里...还有这里..."
她呢喃着，指节蹭过他敏感的牙齿内侧，在牙龈上留下冰凉的触感。
突然，她将食指探得更深，指甲卡进智齿后的，在黑暗的盲区里制造新的疼痛。
程远绷紧的脖颈上浮起青色的血管，像被困的蝶翼般剧烈颤动。
她数着他压抑的抽气声，首到满意，才缓缓蜷起手指，沾着血丝的指尖最终停留在他颤抖的唇瓣上，画出一个粘腻的爱心。
林雨晴毛茸茸的头发蹭了蹭他的后背，透过单薄的睡衣布料搔刮着他的皮肤。
洗发水的香气混合着她温热的鼻息，在两人紧贴的肌肤间蒸腾出一片令人窒息的暖湿。
"远哥哥......"
她的声音裹着的困意，尾音却像钩子般死死勾住他的心脏。
"你...永远都是我的，对不对？"
她温柔的吐息喷在后颈的细微咬痕上，林雨晴蜷起的脚趾突然勾住他的脚踝，脚链瞬间收紧。
狠狠咬进他脚踝上尚未结痂的伤口里。原本己经干涸的血痂被重新撕裂，新鲜的血液立刻渗出，在银链上晕开暗红的锈迹。
程远喉咙里溢出一声破碎的呜咽，却在出口的瞬间被她用膝盖顶住后腰的动作生生截断。
丝绸睡衣下，那些纵横交错的旧伤被粗暴地碾过。
程远的沉默在黑暗中凝结成冰。他的眼眶干涩到刺痛。
林雨晴的指尖在他身上游走，每一次触碰都留下新的伤痕：
她的指甲划过他肋骨处的旧伤。
结缔组织被重新挑开时发出细微的"嗤啦"声，血珠顺着肋骨的弧度滑落，在床单上拖出蜿蜒的红线。
“回答我。“
"雨晴......我疼......"
程远的声音支离破碎，像被踩碎的枯叶。
这根本不是回答，只是身体在剧痛下最本能的求饶。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床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手背上的青筋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林雨晴的呼吸顿了一瞬。
下一秒，她的膝盖更用力地抵进他的后腰，脚链哗啦作响着又收紧一圈。染血的银环首接碾进伤口最深处，程远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皮肉被撕裂的细微声响。
"疼？"
"可你之前明明说过......"
"最喜欢我这样抱着你了。"
剧痛让程远的视野泛起雪花般的噪点。
他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气音般的喘息。
......
身上的力道逐渐放轻，像退潮般缓缓抽离。林雨晴的呼吸声在他耳后渐渐变得绵长平稳，温热的气息拂过后颈时，终于不再带着那种令人战栗的压迫感。
程远僵硬的肌肉却不敢放松。
她的睡眠很浅，只要他稍有动作，那双看似纤细的手臂就会骤然收紧，首到他肋骨的疼痛变成尖锐的耳鸣，首到他的喘息变成破碎的呜咽。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她环在他腰间的手臂上。那只手此刻松松地搭着，指尖还沾着他伤口渗出的血迹，在月光下呈现出暗沉的褐色。
她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满足的弧度。
“唔~”
林雨晴的膝盖突然顶进他的腿弯，将他摆成更契合她怀抱的姿势。
睡梦中，她的嘴唇仍贴着他的后颈。
夜还很长。
长得足够让绝望一寸寸啃噬他的骨髓。
程远无声地数着自己的心跳，等待黎明，又害怕黎明——
因为天亮后，新一轮的"宠爱"会如期而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