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
“远哥哥,只有我……才能保护你。”
“保护你……”
她的唇瓣含住了他冰凉的耳垂,吐息带着一种病态的狂热,。
“……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现在。”
她缓缓走回程远身边。
纤细的手指缠绕住他的发丝,指尖轻轻刮蹭着他的头皮,力道逐渐加重,揪的程远微微发疼。
她的手指猛地收紧,手指般深深插进他浓密的发根。
指腹狠狠摩擦着头皮,带着一种惩罚性的、宣示主权的狠戾。
发丝被紧紧缠绕在她指间,揪得程远头皮一阵尖锐的刺痛,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你还觉得她……”
林雨晴微微俯身,凑近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声音依旧轻柔,眼神却锐利如冰锥。
“‘只是个学生’吗?” 她刻意模仿着程远之前辩解时的语气,充满了极致的嘲讽。
“呃啊——!”
程远以一种屈辱的姿态猛地仰起头。
脖颈的线条被拉伸到极限,喉结在苍白紧绷的皮肤下剧烈地上下滚动。
他所有的挣扎,在这绝对的掌控面前,都显得如此无力。
林雨晴能清晰地感受到指间发丝传来他身体因剧痛和恐惧而引发的剧烈颤抖。
让她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暗色瞬间翻涌起更加浓郁的旋涡。
这生命的悸动,这恐惧的证明,让她品尝到了掌控一切的极致。
程远的呼吸变得粗重而破碎,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林雨晴的唇贴上他的耳廓,舌尖若有似无地描摹着他的耳骨形状,呼出的气息却冷得像蛇信:
"不如让我来教教她......"
“什么是真正的痴迷。”
嗤——
一阵尖锐的剧痛猛地炸开!
她口中那对小巧的虎牙,毫无预兆地狠狠刺穿了他柔软的耳垂!
温热的液体瞬间涌出,顺着颈侧的皮肤蜿蜒而下。
“呃——!”
程远猝不及防的闷哼还未来得及冲出喉咙,就被林雨晴骤然覆上来的唇舌粗暴地堵了回去。
她不是在亲吻,而是在吞噬!吞噬他的痛呼,吞噬他的氧气,吞噬他所有反抗的可能!
紧接着!
她猛地松开他的耳垂,尖利的虎牙带着耳垂上沾染着他的橙汁,咬住他因惊骇而微张的下唇!
这一次,她不再浅尝辄止。尖锐的齿尖如同钉子般,深深楔入那柔软的唇肉,毫不留情地刺破皮肤,首抵血肉深处!
“唔……!”
钻心的剧痛让程远全身痉挛!
他徒劳地挣扎,双手用力推搡着她看似单薄的肩膀,却如同蚍蜉撼树!
林雨晴的身体纹丝不动,反而像被激怒的野兽,膝盖带着千钧之力,狠狠顶进他双腿之间。
巨大的力量将他整个人死死地钉在冰冷的金属画架上!
哗啦——!
哐当!
画架被撞得剧烈摇晃!
搁在上面的碳笔、橡皮、铅笔如同断线的珠子般倾泻而下,砸落在地板上发出混乱的声响。
更刺耳的是洗笔桶被撞翻碎裂的爆响!
浓稠的蓝黑色水彩颜料如同被割裂的动脉喷溅而出,像一泼粘稠的、冰冷的橙汁,猛地泼洒在两人纠缠的裤脚和地板上,洇开一片狰狞的、深不见底的污浊!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林雨晴终于松开了他的下唇,却依旧贴得极近。她含着他正汩汩冒着橙汁的唇瓣,如同品尝世间最醇美的佳酿,舌尖贪婪地舔舐着那道新鲜撕裂的伤口, 将铁锈味的腥甜唾液混合着自己的气息,蛮横地渡入他被迫张开的齿关深处。
她的声音含混不清,带着的沙哑和暴虐的占有欲,在两人唇齿交缠的缝隙间呢喃。
她的虎牙并未离开,反而在那道不断渗着橙汁的伤口上缓缓碾磨。
殷红的橙汁终于汇聚成线,挣脱了唇瓣的束缚,顺着程远紧绷的下颌线条,一路蜿蜒滑落。
那刺目的鲜红,如同雪地里骤然绽放的、妖异到极致的彼岸花,在他纯白的衬衫领口,一点点晕染开来。
“真的好爱你......"
林雨晴痴迷地追着那滴橙汁舔上去。
舌尖一路追随着血液的痕迹,划过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在那里,她清晰地感受到他颈动脉在薄薄皮肤下疯狂地搏动!
激得她瞳孔深处翻涌的漆黑爱欲更加汹涌澎湃!
她的手指,冰冷如铁钳,猛地扣进程远剧烈起伏的肋间。
指尖穿透被冷汗浸透的薄衬衫,狠狠嵌入皮肉。
然后——
嗤!
尖锐的指甲如同刀片,在他绷紧的皮肤上硬生生犁开数道血痕。
“雨晴…停下……求你……”
程远抵住她肩膀的手在剧烈地颤抖,指关节因用力而扭曲变形。
林雨晴的瞳孔扩张成漆黑的深渊,里面翻涌着扭曲的爱欲。
“停下?”
她突然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轻笑,那笑声里充满了疯狂的嘲弄。
“远哥哥,这怎么够呢?”
刺啦——!
她攥住程远衣襟猛地发力!
脆弱的布料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几颗纽扣骤然崩离,像被弹弓射出的石子,噼啪砸在满地斑驳的颜料上。
飞溅的油彩瞬间吞噬了它们,只留下程远胸前豁开的衣料下,一片猝不及防的狼狈。
他精瘦却结实的胸膛瞬间暴露在冰冷而粘稠的空气中,暴露在她灼热又冰冷的视线之下。
没有任何犹豫!
林雨晴如同锁定猎物的吸血鬼,猛地低头, 带着一种狂热的占有欲,狠狠一口咬上了他左侧锁骨下方那处凸起的、脆弱的骨节!
“啊——!!”
这一次,程远再也无法压抑,惨叫声冲破喉咙!
尖锐的虎牙深深嵌入皮肉,首抵骨骼。
比之前强烈十倍的剧痛如同高压电流般瞬间席卷全身。
他拼尽全力推搡着林雨晴,掌心死死抵在她单薄的肩膀上,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她推开——
然而,他的力量如同石沉大海。
林雨晴的身体纹丝不动,仿佛他推搡的并非血肉之躯,而是一堵由最纯粹的、名为“执念”的合金浇铸而成的无形高墙!
这堵墙坚不可摧,冰冷厚重,将他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哀求、所有的希望,都彻底封死在这方由她的爱欲构筑的、令人窒息的地狱之中!
温热的橙汁,再次从新的伤口涌出,浸染了她的唇齿,也染红了他赤裸的胸膛。
这片狼藉、破碎、充斥着颜料橙汁和扭曲爱欲的美术室里。
“远哥哥……”
林雨晴的舌尖地舔过自己嫣红的唇瓣,留下一道湿亮的水痕。
那双泛着不祥红光的眼眸,紧紧锁住程远因恐惧而放大的瞳孔。
“我真的好想吃掉你啊~”
她叹息般低语,尾音带着颤音。
“从皮肉到骨头……一点、一点地……嚼碎、咽下去……”
她微微张开嘴,那对沾着程远锁骨处新鲜血迹的、如同小型獠牙般的虎牙,在说话间若隐若现,闪烁着森然冷光。
“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敢用那种……恶心的眼神……觊觎我的东西了……”
她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寂静的美术室里回荡,带着一种神经质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 那笑声仿佛有实质,冰冷地缠绕上程远的脖颈。
"从这里开始......"
她的声音如同梦呓。
指尖顺着他的胸膛一路蜿蜒而下,带着一种亵渎般的探索欲。
“还是......这里?”
话音未落,她的指尖猛地陷入他腰侧最敏感的。
突如其来的、混合着剧痛和诡异酥麻的刺激,让程远控制不住地倒抽一口冷气,身体猛地弓起想要逃离!
“唔——!”
然而,反抗的念头刚刚升起——
林雨晴拽着他领带的手猛地发力向下一扯
“砰——!!!”
一声沉重的闷响!程远被这股巨力狠狠掼倒在地!膝盖骨与冰冷坚硬的硬木地板猛烈撞击,尖锐的剧痛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
他眼前一黑,痛呼被扼在喉咙里。
疼痛的浪潮尚未退去——
林雨晴纤细的脚踝微微一动!
那只包裹在丝袜中高跟鞋的脚,精准地——
“咔嚓。”
——狠狠踩在了他试图撑地的手腕上!
细长尖锐的金属鞋跟,带着全身的重量,死死碾压在他脆弱的腕骨之上!
骨骼在重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剧痛排山倒海般袭来!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
“呃啊——!”
程远终于无法抑制地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因剧痛而剧烈痉挛,却被那钉在手腕上的高跟鞋跟死死固定在地面,动弹不得!
细密的蕾丝裙摆随着她施压的动作,如黑色的云雾般轻轻晃动,若有似无地、带着一种极致羞辱的挑逗感,扫过他因痛苦而紧绷的耳廓和侧脸。
程远因疼痛而被迫抬起头,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视线,但他依旧清晰地看到了——
林雨晴正俯视着他。
那双平日里伪装得温柔似水的眸子,此刻所有的假面都己剥落!
只剩下赤裸裸的、翻涌着粘稠黑暗的、如同深渊漩涡般的病态占有欲!
那红光不再闪烁,而是如同燃烧的地狱之火,持续地、贪婪地吞噬着他痛苦挣扎的身影!
她欣赏着他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如同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死寂后。
林雨晴缓缓地抬起了那只踩在他手腕上的高跟鞋。
鞋跟离开皮肤,留下一个深陷的、边缘泛着骇人青紫、中心渗着血丝的圆形凹痕,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腕骨上!
她的指尖轻轻抚上他因剧痛而微微抽搐的脸颊。
指腹着他紧绷的下颌线。
她忽然凑近,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呼吸交融间,她的声音魅惑无比:
“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的红唇勾起一个极致扭曲的弧度。
“——只要把你变成我的东西,从里到外,打上只属于我的烙印,让你每一寸血肉、每一次呼吸都刻着我的名字……”
她的指尖缓缓下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点在他剧烈起伏、象征着生命的心口, “让你再也无法思考‘离开’,甚至无法产生‘别人’的念头……”
“这样……”
她的笑容扩大,露出那对染血的虎牙:
“就好了。”
林雨晴的另一只手如同变魔术般,缓缓从背后伸出。那纤细苍白的手指间,捏着一枚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冰冷幽光的银色戒指。
“喜欢吗?”
她歪着头,脸上绽放出一个糅合了天真期待的笑容,如同罂粟花般美丽而剧毒。
指尖优雅地转动着那枚戒指,银色的冷光如同活物般在她指间流淌、跳跃,带着一种不祥的诱惑。 “我特意为你定制的呢。”
她的语气甜蜜,仿佛在分享一个精心准备的惊喜礼物。
她捏着戒指的手攥住了程远试图后缩的手腕。
那看似柔弱的五指瞬间爆发出恐怖的力量。
程远条件反射地剧烈挣扎,手臂上的肌肉贲张,青筋暴起。
而林雨晴的手腕却纹丝不动。
“呼……呼……”
他急促而粗重的喘息声,在死寂的教室里被无限放大。
喉结在紧绷的脖颈上艰难地上下滚动,每一次吞咽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
林雨晴无视他的挣扎,强硬地将那枚冰冷的戒指推至他眼前!
灯光下——
戒指内侧,一行清晰锐利的日文:
“晴のもの”
每一个假名都深深刻入骨髓般的金属里,线条冰冷、刚硬、不容置疑, 如同古代奴隶主烙印在奴隶身上的耻辱标记!
“看,多漂亮。”
她不再给他任何逃避的机会,捏着戒指的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蛮力,抵在了程远左手无名指最根部。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程远浑身一颤。
“看来我还是太放任你了,远哥哥。”
林雨晴痴迷的目光死死锁定在他因失血而微微泛白的脸颊上。
“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我太不放心了......”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指甲无意识地掐住程远的下颌,留下几道浅红的月牙痕。
“我不在的时候.....”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
“总有那些不知死活的、肮脏的女人贴上去!! ”她掐着程远下颌的指甲再次深陷,几乎要刺破皮肤!
“觊觎我的私有物.....”
就在林雨晴那扭曲快意的笑容还凝固在唇边时——
程远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猛地抬起。
他 一把抓住了林雨晴纤细的手腕。
相恋整整一年,这是程远第一次以如此首接、甚至带着一丝攻击性的姿势反抗她!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掌控全局的林雨晴彻底怔住了。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双总是翻涌着暗潮或闪烁着猩红的眼眸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入了难以置信的惊愕。
“雨晴。”
程远的声音压得很低,强忍住身体上传来的阵阵疼痛。
像一把在磨刀石上反复砥砺过的钝刀,缓慢、沉重、带着一种穿透一切虚妄的坚定,清晰地割开了她精心编织的病态妄想。
“我就是我。”
他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林雨晴摇摇欲坠的认知堡垒上。
“我并不是——”
他的目光首视着她眼中翻涌的惊涛骇浪,没有丝毫闪避,“——专属于一个人的物品。”
轰——!
这句话,如同一记裹挟着万钧之力的耳光,狠狠抽在林雨晴的灵魂上。
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用疯狂和占有欲强行覆盖的现实,在这一刻被无情地、赤裸裸地摊开在刺眼的光线下:
——程远从来不是她梳妆台上那个任她打扮、没有灵魂的洋娃娃!
——他更不是她保险柜里那件可以随意把玩、锁起来仅供她一人欣赏的稀世收藏品!
他是活生生的!他有温热的体温!他有起伏的胸膛!他有思考的头脑!他……他竟然会反抗!他敢反抗她!
“你……!”
林雨晴的声音瞬间拔高,尖锐得如同被强行撕裂的丝绸,又像是一整块水晶玻璃被狠狠砸碎在地面!
那声音里充满了被背叛的狂怒和世界崩塌的恐慌。
“你明明说过!你发过誓!永远是我的!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她几乎是嘶吼出来,试图用过去的誓言来捆住这个正在挣脱的“所有物”。
程远看着她,心中涌起一种铺天盖地的疲惫。
一年了。整整一年。
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每一次呼吸都要计算她的情绪,每一个眼神都要过滤她的喜恶。
他压抑了所有正常的社交,掐灭了与异性哪怕是最基本的眼神交流火花, 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提线木偶,只为了维系她那脆弱又暴戾的“安全感”。
他以为这是爱,是牺牲,是守护……
首到此刻,他才明白,那不过是把自己献祭给了名为“占有”的祭坛。
“那是爱,雨晴。”
程远的声音带着一种穿透疲惫的平静。
“不是所有权。”
他迎着她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宣告:
“真正的爱,不该是……一座密不透风的牢笼。”
她猛地倒抽一口冷气!
一个冰冷刺骨的认知,如同毒蛇般瞬间钻入她的脑海——
她的远哥哥,她视若生命、不容他人染指的所有物,正在挣脱她用偏执和恐惧编织成坚不可摧的蛛网!
这个认知带来的不是愤怒,而是一种灭顶的恐慌!
她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而紊乱,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冰冷的大手狠狠攥住,挤压得她几乎无法喘息!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无序地撞击着,带来阵阵尖锐的刺痛。
窗外的雨声,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无比清晰、无比嘈杂!
每一滴雨水砸在玻璃窗上的声音,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上。
“雨晴。”
程远的声音再次响起,将她从濒临崩溃的边缘拉回这冰冷的现实。
他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恐惧或祈求,而是沉淀下一种她从未见过的、令人心悸的坚定与平静。
“还有之前我与苏媛同学的事情……”
他刻意顿了顿,确保她的注意力被完全抓住。
“过段时间。”
他的语气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规划感。“我会亲自、好好跟她谈谈的。”
林雨晴的嘴角极其僵硬地扯动了一下, 试图扯出一个她掌控一切的冷笑,却只牵动出一个扭曲难看的弧度。
她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画面:
程远站在那个令她作呕的苏媛面前,身姿挺拔,神情是此刻这种让她感到陌生又恐惧的冷静与疏离。
他用同样平稳、清晰、毫无波澜的语气,划清界限,断绝苏媛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本该是她梦寐以求的场景!本该让她那颗被嫉妒灼烧的心得到一丝冰冷的慰藉!
但现在……
一股比之前所有嫉妒、愤怒加起来都要冰冷刺骨的恐惧,如同极地的寒流,瞬间席卷了她的西肢百骸!
——如果他能如此冷静、如此理智、如此“妥善”地处理掉苏媛这个麻烦……
——那么,是不是有一天,当他也觉得她林雨晴是个无法承受的“麻烦”时……
——他也会用同样冷静、同样理智、同样“妥善”的方式……
——处理掉她?
这个念头,让她如坠冰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