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的炮火在夜空中炸开,如同盛开的血色烟花。林砚秋握着染血的刺刀,看着老陈徒弟逐渐失去生机的双眼,耳畔仿佛又响起师父常说的“家国大义”。沈雁秋拽住他的胳膊:“别愣着!佐藤带着人往指挥部去了!”
三人在枪林弹雨中狂奔,子弹擦着头皮飞过。林砚秋摸到怀中母亲的残表,破碎的梅花硌着胸口,让他在混乱中保持清醒。当他们赶到指挥部外围时,正看见佐藤带着“影子部队”突破防线,刺刀寒光映着帐篷上的红星。
“保护首长!”林砚秋大喊着冲上前,刺刀刺入一名特工的腹部。夜莺妹妹则掏出腰间的手榴弹,掷向密集的敌群。爆炸声中,佐藤趁机溜进主帐,林砚秋紧跟其后,却见对方正用枪抵住八路军司令员的太阳穴。
“放下武器!”佐藤狞笑着,“不然我现在就送他上路!”林砚秋缓缓松开手,余光瞥见沈雁秋从帐篷后绕了过来。就在佐藤分神的瞬间,沈雁秋甩出匕首,精准击中他握枪的手腕。司令员趁机挣脱,与佐藤扭打在一起。
林砚秋扑上去帮忙,三人合力将佐藤制服。他撕下佐藤的袖章,露出内侧的梅花标记:“‘寒梅计划’该结束了!”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更激烈的枪声——日军增援部队赶到了。
指挥部内,首长展开地图,神色严峻:“日军调集了三个联队,天亮前就会发起总攻。我们必须守住这里,等待主力部队支援。”他看向林砚秋三人,“你们熟悉地形,负责带领战士们在山谷设伏。”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浓稠。林砚秋带着战士们埋伏在两侧山壁,沈雁秋和夜莺妹妹负责埋设炸药。寒风呼啸,吹得枯草沙沙作响。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日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膏药旗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放!”林砚秋一声令下,手榴弹如雨点般落下。爆炸声中,日军阵脚大乱,却凭借精良装备迅速反击。林砚秋举枪射击,看着一个个敌人倒下,脑海中却不断闪过这些年牺牲的战友——老陈、阿莱、雪狐……他们的面孔在硝烟中交替浮现。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日军动用了迫击炮,山体被炸得碎石横飞。林砚秋发现敌军指挥官站在高处指挥,立刻示意夜莺妹妹:“干掉他!”夜莺妹妹举起缴获的狙击枪,屏住呼吸瞄准。枪响的瞬间,指挥官倒地,日军顿时陷入混乱。
佐藤趁机挣脱束缚,捡起枪朝林砚秋射击。沈雁秋眼疾手快,扑过去替他挡下子弹,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军装。“沈姐!”林砚秋嘶吼着转身,刺刀狠狠刺进佐藤的胸膛。佐藤瞪大双眼,嘴角溢出鲜血:“你们以为……赢了?‘寒梅计划’还有……”话未说完,便没了气息。
林砚秋顾不上悲痛,抱起沈雁秋冲向临时医疗点。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却仍挤出一丝笑容:“别……哭,守好……我们的家……”说完,永远闭上了眼睛。
远处,八路军主力部队的冲锋号响起。林砚秋将沈雁秋轻轻放下,握紧手中的枪,带着满腔怒火重新投入战斗。当太阳完全升起时,战场上硝烟渐散,日军丢下满地尸体狼狈逃窜。
雁门关的城墙下,林砚秋、夜莺妹妹和战士们站在一起。晨风卷起他们沾满血污的衣襟,远处山峦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林砚秋掏出母亲的残表,将它与沈雁秋的军章放在一起,低声道:“放心,我们会守住这片土地,首到胜利的那一天。”
雁门关的烽火渐渐熄灭,但林砚秋知道,只要侵略者还在,这场守护家国的战斗就永远不会真正结束。他望着远方,眼神坚定而决绝——为了那些逝去的人,为了千千万万的同胞,他将继续在这条布满荆棘的路上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