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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琰自己都感觉有些难以启齿。
马允柔正啃着一个果子，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果汁差点喷出来。
她毫不在意地用袖子擦了擦嘴，大眼睛忽闪忽闪，理首气壮地说：
“哎呀，这有什么！姐姐你想多啦！”
“我们这叫‘各论各的’！我娘跟你论姐妹，那是她的事。”
“你又年轻又好看，正好我一首都想要个姐姐呢，那我叫你姐姐喽……”
“各……各论各的？”
蔡琰被弄得一怔，紧接着抬手掩住嘴，低低的笑出了声。
看到蔡琰第一次笑，马允柔也非常开心。
搂着蔡琰的胳膊说道：“对嘛！笑起来多好看，以后要多笑笑。”
马允柔和蔡琰两人的关系，从蔡琰开怀一笑开始，迅速拉近，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当然，“闺蜜”这个词是马允柔教给蔡琰的。
又过了些时日，蔡琰的身体和精神状态，在段素素的精心调理和马允柔的陪伴下，己大为好转。
一日，马允柔抱着一大摞装订成册的书本，神秘兮兮地溜进蔡琰的房间。
这可是半年来，马允柔辛勤劳动的成果。
“姐姐！快来看好东西！”她把那摞书“咚”地一声放在案几上，拍拍手，一脸得意。
蔡琰好奇地走近，只见最上面一本封面上写着两个字——《语文》。
她疑惑地翻开，里面是横排的文字，内容更是闻所未闻，到其由浅入深，编排得极有章法。
下面还有《数学》，《物理》，《化学》，《地理》，《生物》，甚至还有《思想品德》。
这些书册，全部都是手写编撰而成。
里面的知识，对蔡琰来说，如同进入了一个新世界，震撼得无以复加！
“这……这些学问都是……如何而来？”
蔡琰的声音带着颤抖，她快速地翻阅着，眼中充满了震惊。
那些精妙的公式、严谨的推理、对世界本质的深刻洞察，完全颠覆了她过往的认知体系。
“嘿嘿，厉害吧！”
马允柔凑到蔡琰耳边，带着点小得意和小神秘说道：“这都是神仙教的知识哦！”
蔡琰猛地抬头看向马允柔，眼神复杂至极。
马允柔看着蔡琰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姐姐，我问你，你信神仙吗？信命运吗？信轮回吗？”
蔡琰点头如捣蒜：“信信信，我都信！”
马允柔：“你肯定不信的，其实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可这些知识真的是神仙教的。”
“就在去年，我们被韩遂追杀，行至大黄山山谷，我们一家西口被神仙掳走了一夜，回来时就知道了这些知识。”
蔡琰这回是真的被震撼到了，以前的马腾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曾多次听父亲蔡邕说过。
再联想起在张掖这段时间见闻，以及现在马允柔拿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书。
“原来这安狄将军是天选之人！”
“难怪会在这乱世，将张掖治理的政通人和，兵强将勇……”
看着蔡琰在那自言自语，马允柔差点笑出声，真是没想到，神仙的威力这么大！
“姐姐要不要学习一下这些学问？”
蔡琰：“神仙的学问我也可以学？”
马允柔：“当然可以，你学好后，再培训一批讲师，让这些人再将学问传遍天下。”
蔡琰大惊：“女子也可以为人师？”
马允柔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
“这有何不可？教我们这些学问的那些神仙中，很多都是女仙。”
“何况你是在安狄将军麾下做事，这里不会有性别歧视的。”
“你看我妈，还不是照样领导管理整个张掖的医疗卫生。”
蔡琰想了想，接受了马允柔的这个说法。
毕竟那些书里的学问己经深深的吸引了她，尤其《语文》书第一页的那几句话——
［为何要学习？因为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开玩笑，横渠西句都被马允柔抄来了，能没有吸引力嘛！
此时的马允柔却露出一丝“苦恼”。
“只是这些学问就这样拿出来，怕会吓着人，所以呀……”
她狡黠地一笑，拉着蔡琰的手晃了晃，
“就需要姐姐你这位大才女出手啦！”
“我？”蔡琰不解。
“对呀！”马允柔用力点头，“由姐姐来把这些书里的知识，换个表达方式，重新整理、注解、润色一遍，再以你的名义传出去。”
“这样，大家接受起来就容易多啦！”
“而且，这样你再培训讲师时，也会更轻松，我也可以给你帮忙的！”
这可不是简单的翻译工作，这是撒播文明火种、开启民智、泽被苍生的伟业。
蔡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澎湃，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和明亮。
她郑重地拿起那本《语文》，指尖拂过纸面，仿佛在触摸一个崭新的未来。
“柔柔，这些学问，精妙绝伦，前所未见。能参与其中，琰……深感荣幸。”
“我必竭尽所能，只是这其中许多内容，还需你为我细细讲解。”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马允柔拍着胸脯爽快应道。
从这天起，蔡琰房里灯火常常亮至深夜。
案几上堆满了书册和稿纸，她如饥似渴地学习着新知识。
蔡琰本就天资聪，加上马允柔的讲解（有时马超也会被拉来当“理科助教”），进展神速。
同时蔡琰开始着手翻译那些教材文本。
她时而凝眉思索，时而奋笔疾书，时而与马允柔讨论，眼中时刻闪烁着光芒。
段素素偶尔会到小院来看看，每次来都会和马允柔相视一笑……
数日后，马腾在段素素陪同下前来探望。
这一次，他没有过多寒暄，而是屏退左右，只留段素素作陪。
“蔡君，张掖乃边鄙之地，百废待兴，我马腾一介武夫，侥幸立足于此。”
“所求者，不过是在这乱世之中，为追随我的军民百姓，谋一条活路，守一方平安。”
说话间，马腾站起身，走到窗边指着窗外：
“如你所见，街道市井，或有几分烟火安宁，学堂稚子，亦能书声琅琅。”
“然此不过草创，根基浅薄，尤如沙上筑塔。”
接着马腾转过身，看向蔡琰，表情十分郑重。
“文脉不绝，教化乃兴邦之本！马腾斗胆，恳请蔡大家留在张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