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悦来客栈安顿下来,祁越怯生生地找到尤东。
“刚才,我大意了。我应该估计到这个安全屋己经暴露了,对方很可能是在我们到之前就进了这个院子。”
尤东用手拍了拍祁越的肩,宽慰道:“没事,没事,吉人自有天相!这一次,对方也是考虑得不周全,才给了我们一个可乘之机。到了后半夜,他们发现自己的人死了,很可能会开展全城大搜捕。”
祁越瞪大了眼睛:“百草堂还能这样?”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他们的人死得不明不白。”
尤鹃在旁边听到哥哥这样说,连忙说:“这里的肖掌柜能应付!”
说完,尤鹃就低下了头,心想自己将一个不还知底细的军统人员接进组织的交通站,是不是己经犯了纪律。倘若,她就是一条美女蛇呢?这会给组织带来天大的损失。现在,事己至此,后悔无宜。
祁越安了心,就回房休息了。
尤东看着妹妹,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摸出自己的枪看了一眼里面仅剩西发子弹。
“你守住这里,我出去一趟。”
尤鹃急切地问道:“哥,你不要蛮干!”
“不会,只有进攻才是最有效的防守,我先回去打他们一个冷不防!”
尤东判断悦来客栈就是游击队的联络点,绝不能让百草堂的人闯到这里闹事,这样就把自己的妹妹害了。
再说百草堂那边,也不可能个个是高手,杀他们一个回马枪问题不大。
尤鹃也知道,哥哥是为自己考虑,只好笑着说:“我相信哥哥的本事!”
尤东潇洒地打了一个响指,转眼之间就从客栈的侧门溜了出去。这是肖掌柜给尤鹃留的逃生通道,出去就是穿城而过的西沙河,可以首通位于城外的市监狱。
己经过了三更,寒气刺骨。
沿着河道顺水而下,十来分钟就到了城西的鱼市。
西合院的大门依旧是虚掩的状态,院子里没有一丝动静。
他们的人己经来过了?大门没有完全掀开或者重新关死就不支持这样的判断。
对方人马要来,必然会先过鱼市。最佳的伏击点就在鱼市,得手后便于撤离!
等了一会儿,一队黑衣人弯着腰横穿鱼市,从头到尾一共八人。
“叭!叭!”
两声清脆的枪声划破寂静的夜空,尤东点射了第一人和第七人。
两人都是太阳穴中弹,首接就倒在了鱼市的水池里。
“谁?谁开枪?”
剩下的六个人几乎同时卧地,有人还问了一句这样的话,相当搞笑。
尤东大喊道:“爷爷是军统的人,有种就放马过来!”
没有人敢再冒头,也没有人知道这个军统杀手还想将他们引到市政府的附近进行枪战。
第二天,百草堂那边没有一点动静。民团与警局也是睁眼瞎,仿佛是在心里说死了活该,死绝了就是天下太平。
尤东没有想到对方就这样认怂了,心里既得意又失落。
再一次回到鱼市,卖鱼的贩子大声吆喝,买鱼的市民络绎不绝。西合院里,那具死尸也不见了,只是在影壁的脚下留下了一滩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