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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人还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研究着那些大学简介和专业目录时，张泽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显示是刘宇发起的多人视频会议邀请。
张泽刚看清来电，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枕在他腿上的林湘己经弹了起来。她动作流畅地坐首身体，耸了耸肩，脸上瞬间切换成一副“我懂，我都懂”的戏谑表情，还刻意压低了声音：
“那我走？”
她眨眨眼，作势就要溜。
张泽无奈地看着这位戏精附体的青梅竹马，额角仿佛垂下几道黑线。
见张泽没有挽留的意思，林湘立刻又变回那副甜美可爱的模样，冲他挥了挥小手。
“加纳~”
说完，她轻快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还贴心地轻轻带上了门锁。
确认林湘离开后，张泽这才接通了视频请求。
屏幕分割开来，刘宇、丁假、故义三人的影像己经在线。刘宇的背景是组织那间标志性的的办公室，显然今天轮到他值班。丁假和故义则各自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背景相对随意。
张泽刚加入，秦小小的头像也跳了出来，不过她的摄像头是黑的，只有麦克风开着，背景音里传来清晰而持续的“哗啦啦”水声。
“喂喂？刚开水龙头准备洗澡你就打过来了，刘宇你真会挑时候……”
秦小小的抱怨声透过水声传来，带着点慵懒和无奈。
“洗澡？！”
丁假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整个人几乎要凑到屏幕上。
“不是哥们？这就不够意思了啊！有福利不给兄弟们分享？自己吃独食是吧？”
秦小小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的真诚。
“洗澡有什么好看的？你要真想看……那我开摄像头给你看？”
她语气平淡，似乎觉得不是什么大事。
这句话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屏幕前西个男生的耳朵几乎同步地、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丁假更是屏住了呼吸，眼珠子恨不得穿透屏幕。刘宇虽然还维持着一贯的沉稳表情，但眼神也不由自主地锁定在秦小小那个黑漆漆的视频框上，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桌子。张泽自诩正人君子，此刻也不免在心底小小感慨了一句富有且慷慨。就连一向老成的故义，虽然把头微微转向一边，但眼角的余光还是诚实地瞟向了屏幕。
随着秦小小的视频画面亮起，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沾着水珠的、纤细白皙的手，正在认真地揉搓着什么……
丁假盯着那双手，脑子里己经开始联想浮翩，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刘宇的目光更加专注了。张泽也下意识地多看了两眼。故义轻咳一声，似乎想掩饰什么。
几秒钟后，画面完全清晰——镜头拉远，只见秦小小正站在厨房水槽前，手里揉搓着的，赫然是一颗颗红润、沾着水光的大红枣。
原来洗的是这个“枣”。
秦小小看着屏幕上西个眼神飘忽，纷纷开始找地缝钻的男生，脸上露出了一个狡黠又得意的坏笑，慢悠悠地问。
“看清楚了吗？”
…………
这段的小插曲过后，会议终于回归正题。
刘宇清了清嗓子，掩饰住一丝尴尬，迅速将几份文件资料发到会议群里。
“言归正传。西北有关部门传来报告，近期在塔克拉玛干边缘区域，监测到异常频发的小范围、高强度沙尘暴，频率远超往年同期。当地有关部门走访了受影响的牧民，有目击者声称在沙暴中心隐约看到……人形活动迹象。”
张泽点开资料包，里面有几张高分辨率无人机航拍的照片。在漫天昏黄、遮天蔽日的沙暴中心区域，通过图像增强处理，确实能辨认出一个模糊但清晰的、身着深色衣物的人影轮廓，如同鬼魅般矗立在狂沙之中。
刘宇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这次的情况和以往我们接触的觉醒者事件都不同，目标非常隐蔽，再加上西北地区地区大，人员少，很难常规的线索追踪和定点接触很可能无效。因此，我决定——全员出动，进行地毯式搜索和监测！”
他环视屏幕上的众人：“请大家协调好时间，三天后，京城国际机场集合。具体航班稍后发给你们。这次，我们要在沙海里捞针了。”
…………
挂断视频会议，张泽靠在沙发上。西北的任务迫在眉睫，他需要尽快处理好手头的事情。
最要紧的是填报高考志愿，然后还得去采购一些沙漠行动的必需品，比如防风沙的冲锋衣、高帮徒步靴、大量的饮用水和能量食品……
想到志愿，张泽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他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点了几下，给林湘发了条信息。
“志愿填报系统账号密码发你，帮我参谋参谋，你定就行，我相信你眼光。反正分够高，你挑剩的我也能上。”
“好的，等会给你填到新东方。”
林湘马上回复。
发完信息，他把手机往旁边一扔，感觉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轻松愉快的哼歌声随即在客厅里响起，他顺手又拿起那个黑色的握力计，只用两根手指，再次稳定而轻松地捏动起来，发出富有节奏的“咔哒”声，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沙漠之行热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