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们回来后,程锦就让她们换上了常服,在雷战的带领下一齐踏上了开往省城的大巴车。
“哇塞,雷神这是要带我们进城去吗?”
田果扒着窗户,看着大巴车开往越来越繁华的地界,激动的和欧阳倩咬耳朵,只是声音大到整个车厢的人都能听见。
“开心果,要不你改名叫刘姥姥好了,我们两个又不是没进过城的土妞,至于搞得好像没见过世面一样的吗?”欧阳倩紧张的看着雷战,见他依旧坐的端正,还是一样的面瘫脸,两只眼睛只盯着前方的车流,好像没有被影响到才敢拍着胸脯小声的回应田果。
唐笑笑也激动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一脸的向往:“蚊香,你难道就不稀罕吗?我们大家伙都好几个月没进城了,再不进城我都快成了山里的野猴子了!”
“当野猴子就当野猴子呗,我们大家要是真都成了野猴子就可以爬的更高,跳的更远,训练就能不那么费劲了!”
叶寸心对城市是无感的,比起灯红酒绿的奢靡无趣,她骨子里更倾向于枪林弹雨、热血沸腾的生活,所以格外的不能理解田果唐笑笑的这种行为。
沈兰妮也一样,颇有认同感的点点头:“这城市到底有谁在啊!我之前在各个国家打了那么多场比赛,每个主办的城市都很千篇一律的繁华,看久了就那样,而且城市的空气还没有我们基地的好——清新自然,舒服!”
“哎呀我说你们两个杀虫剂还真是——臭味相投的很啊,我真是跟你们没法聊了!”唐笑笑抓狂道,转头小声的喊着何璐:“嘶不嘶,和路雪——”
“你们猜雷神他在干什么呢?坐那儿老半天了一动不动的,是睡着了吗?”
何璐吓了一跳,怕女兵们等一下动作太大会遭到雷战的训斥,赶紧示意她们乖乖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她疑惑的看了看坐在最前面椅子上的雷战,也忍不住的小声询问身边靠窗的程锦:“诶你说——他要带我们去哪?”
喊完见迟迟得不到程锦的回应,何璐试探着拍拍她的手背:“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啊?”程锦这才回过神来,一如既往的露出标准笑容:“没事……没事。”
然后偷偷让何璐多注意点路上疾速飞驰的车流量,按照自己对雷战的了解,她怕雷战很有可能会在这上面做文章,就等着她们犯错误。
果然下一秒,雷战的声音从前头传来:“我这一路上光听你们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了,现在你们有谁能告诉我,过去的十分钟内,总共有多少辆车超过我们现在的大巴车,它们分别是什么颜色的,车的型号是什么,车牌号又是什么?”
女兵们被吓的立马坐的端正,个个伸长了脖子往窗外瞅着,试图临时抱佛脚好让雷战不那么生气。她们刚才都只顾着和姐妹们说说笑笑的,根本想不到雷战会怎么突然的想到要问这个。
真是变态!
女兵们在心底里腹诽道,靠着记忆力零零碎碎的报了几辆车型后,就再也想不到还有些什么车了,纷纷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何璐和程锦俩人,希望她们两个能救众人于水火之中。
何璐诧异的看了程锦一眼,表示深深地震撼到了,而程锦只是悄悄地给她个“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好像早就知道了雷战会在这里刁难她们一样。
尽管心底里对程锦的疑虑越来越重,何璐当时依旧选择相信程锦的话,陆陆续续的报了一连串的车名出来,但是车牌号她真的没办法记下多少。
何璐回答完毕,程锦就紧跟着开口,各种各样的车型、车的颜色以及车牌号就像绕口令一样,顺顺溜溜的背诵了出来,惊的女兵们再一次的目瞪口呆。
“不是,她是监控吗?我照着书都没办法念得这么的滑溜溜!”田果嘟囔的话语被堵住了,看着欧阳倩比划的禁言手语,听话的闭上了嘴巴。
由于何璐和程锦俩人配合着回答的不错,雷战原本准备好的话术也跟着有了些许变化,先是指责程锦和何璐作为队长却没有能力管理好底下的人的纪律,然后又讽刺其他的女兵粗心大意。
作为特种兵就要学会时时刻刻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在任何一个陌生的地方首先要利用自身的观察力尽可能的将所有的景色尽可能的拆解分析,然后记下来。
雷战说完后,女兵们也不敢再胡乱开口说话了,全都乖乖的按照学过的观察法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过往的车辆。
时间过得很快,没一会儿载着女兵们的大巴车就停了下来,车门打开,雷战带着几人下了车。
当看到门口那大且显眼的“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的名字时,何璐脸色一变,迅速组织女兵们排好队列。
雷战只是说了让女兵们不要说话,就带着她们走进了庄严肃穆的纪念馆。
随着馆内讲解员的讲解,这段惨烈的历史逐渐展现在女兵们眼前:发黄的照片,外国记者的报道,受难者的证词,一把沾着血迹、锈迹斑斑的军刀……仿佛都在诉说着中华民族经历了无尽的苦难。
女兵们从纪念馆出来的时候,天空刚好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不止她们在哭,连老天也在为这段惨痛的历史而哭泣。
女兵们也明白了自己此前在野外的发言是多么的可笑,甚至觉得对不起自己身上的军装。
最后,雷战带领着女兵们为遇难者同胞们献上鲜花,并在纪念碑下再次重温了入伍誓词。
高声嘹亮的宣誓彻底了女兵们懦弱的心理防线,让她们变得更加的勇敢无敌,所向披靡。
回了基地后,不用雷战还没来得及给女兵们定任务,她们就自己首接跑到训练场上去跑障碍,大雨冲刷掉了一切懦弱者的象征,只留下了真正的——中华人民解放军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