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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学府，校长办公室的电子公告栏前，围了一圈人。
“我没看错吧？那个是李雯萱？”
“能源工程学院的那个校花？”
“开除学籍？我的天，她干了什么？”
“听说是偷东西，偷到了那个叫林浩的头上！”
“活该！整天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以为学校她家开的。”
公告栏上，每一个字都加粗标红，生怕有人看不见。
【关于给予能源工程学院西年级学生李雯萱开除学籍、取消毕业资格处分的决定】
李雯萱的豪华单人套房，没了。
换到了学院最偏僻、老旧的C区宿舍楼，一间终年不见阳光的单间。
“砰！”
最新款的光子手机砸在地上，屏幕裂成了蜘蛛网。
她喘着粗气，胸口像是要炸开。
面前的旧平板上，青云城保卫战的录像正在循环。
画面定格。
林浩！
“就是你！”
“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她抓起桌上的水杯就要砸。
手却顿住了。
那是一个印着“青云学府纪念”的破搪瓷缸子，上面还磕掉了一大块漆。
“啊——！”
一声尖叫刺破了楼道的安静。
搪瓷缸子狠狠撞在墙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鬼叫什么！”
宿舍的门被一脚踹开，宿管大妈探进半个身子。
“再叫唤信不信我拉你电闸！”
李雯萱猛地回头，一句话不说。
她用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宿管大妈。
“神经病……”
大妈被吓得缩了回去，骂骂咧咧地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死寂。
李雯萱发着抖，从床底拖出行李箱，从摸出一个黑色的通讯器。
李家内部的紧急联络设备。
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那个号码。
屏幕亮起，出现一张冷漠的脸。
不是她父亲。
是李家的总管，李忠。
“二小姐。”
李忠的称呼客气，语气却像冰。
“我爸呢？我要见我爸！”李雯萱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
“老爷在开会，没空。”
李忠推了推金丝眼镜。
“老爷让我转告您，从今天起，您的月度资源，削减百分之九十。”
“另外，没有家族许可，禁止您踏入任何李家名下的产业，包括您母亲留下的工作室。”
李雯萱的身体晃了晃，一把扶住了桌子。
“为什么？！”
“就因为一个林浩？他算什么东西！你们知不知道他……”
“二小姐。”
李忠打断了她。
“天擎议会的长老亲自为他站台，而你，让李家成了整个青云城的笑话。”
“你的哥哥李文博，昨天突破到了B级巅峰。”
“家族的资源，要用在刀刃上。”
李忠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在宣判。
“家族培养的是资产，不是负债。”
“你好自为之。”
通讯被挂断。
漆黑的屏幕上，映出她苍白又扭曲的脸。
资产……负债……
弃子。
她瘫坐在椅子上，捡起摔碎的手机。
通讯录里，一长串熟悉的名字。
她拨通了第一个，“张少”。
“喂？”对面音乐声震天响。
“是我，李雯萱。”
“哦……雯萱啊，啥事？我这儿正嗨呢，信号不好，先挂了啊！”
嘟……嘟……嘟……
她不信邪，又拨了第二个，她最好的“闺蜜”。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第三个。
第西个。
要么是敷衍，要么是忙音，还有一个，首接把她拉黑了。
她扔掉手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天擎议会……李家……你们不给我活路？”
“那我就自己杀出一条血路！”
她猛地冲到电脑前，开机。
屏幕闪烁了几下，她输入一串乱码，敲下回车。
一个暗红色的网站跳了出来。
一个骷髅头标志，和一行闪烁的血字。
【你渴望力量吗？】
【YES/NO】
李雯萱的指尖，狠狠戳在了“YES”上。
页面跳转，一个黑市论坛。
《出售三阶虚空兽晶核，保证新鲜！》
《高价求购B级觉醒者脊髓！》
《承接“力量剥离”手术，死活不论！》
这就是“深渊集市”。
她注册了新账号，ID填上了三个字。
“复仇女神”。
她发了一个帖子。
【我有议会找不到的秘境坐标，求购能快速变强的禁忌技术，代价好商量。】
不到十分钟，一封私信跳了出来。
发信人ID：“影子经纪人”。
【你的情报，我们很感兴趣。我们是影流财阀，可以为你提供最新一代的“凤凰”计划，让你获得超越仇敌的力量。】
【地点：城西，第三废弃工厂，午夜十二点，带上你的诚意。】
影流财阀？
她没时间犹豫了。
午夜，城西第三废弃工厂。
锈迹斑斑的铁门发出“吱呀”一声。
李雯萱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工厂中央，只有一个穿着笔挺西装、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站在那里，他身后，是两个保镖。
“复仇女神？我是影流财阀的项目经理，你可以叫我‘Joker’。”男人彬彬有礼地伸出手。
李雯萱没有和他握手，只是从怀里拿出一枚数据芯片。
“这是青云城周边三处未被发现的C级秘境入口，还有一处休眠期虚空兽巢穴的具置。我要看到你们的货。”
Joker打了个响指，一个保镖提着一个银色的手提箱上前，打开。
箱子里，整齐地排列着十二支针剂，里面的液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金色。
“‘凤凰’系列强化剂，一个疗程。”
“它可以强行激活你体内的潜在血脉，大幅度提升你的能量等级。”
“当然，过程会有点……刺激。副作用也在可控范围内，比如偶尔的皮肤溃烂，或者情绪失控，都是为了成功必须付出的微小代价。”
李雯萱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些针剂。
她注意到，在针剂底部的金属托盘上，刻着一个极其微小的，像是被电流腐蚀过的徽记，与万机神殿的圣徽，有七八分相似！
“你们和万机神殿是什么关系？”她脱口而出。
Joker面具下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发出一阵轻笑。
“聪明的客户总能发现有趣的细节。你可以理解为，我们是万机神殿理念的……民间推广商。”
“他们追求神的道路，我们则帮助凡人实现自己的神迹。我们的技术，性价比更高。”
他拿出一份电子合同和一支触控笔。
“只要签下这份协议，这些就是你的了。我们将为你提供全套的复仇解决方案，保证客户满意度。”
李雯萱接过合同。那上面密密麻麻的条款她一个字都没看，首接翻到最后一页。
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李、雯、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