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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意崽，看到热搜了。【叹气.jpg】
【顾言】：虽然知道是工作关系，但看到那么多人把你和他绑在一起，心里还是有点难过，很没安全感。【委屈小狗.jpg】
【顾言】：你还好吗？在医院守了一夜，累坏了吧？要好好休息。
字里行间的委屈和小心翼翼，像针一样扎在程意心上。
他昨天才拒绝了顾言的亲近，现在又和江宴以这种暧昧的姿态上了热搜。
他觉得自己简首糟透了。
他心烦意乱点开了徐子谦的对话框，一股脑地倾诉自己的迷茫和愧疚。
【程意】：【热搜截图】【顾言消息截图】 我完了子谦！
【程意】：我现在就是个大写的渣男！顾医生那么好，我却对江宴……
【程意】：昨天他出事，我真的急疯了。
【程意】：现在看着顾医生委屈，我又愧疚得要死！我该怎么办？
【徐子谦】：【吃瓜.jpg】 哇哦！修罗场升级版！刺激！
【徐子谦】：意崽，你对顾医生到底有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
【徐子谦】：就是那种想靠近，想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冲动？
【程意】：好像没有。
【程意】：更多的是觉得他人很好，很感激，不想伤害他。
【程意】：每次他靠近，我都有点紧张，想躲。
【徐子谦】：啧。那你试试看呢？主动点？
【徐子谦】：比如试着跟他做点情侣间更亲密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接受？也许只是你心理障碍？
【程意】：我试过了。昨天在车里他问我可以吗，我躲开了。身体比脑子快。
【徐子谦】：【捂脸.jpg】 那完了。
【徐子谦】：意崽，你可能就栽在那个神经病霸总手里了。
【徐子谦】：你身体的本能只认江宴那款，你就是吃他霸道强势那一套。
【徐子谦】：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嘛！
【程意】：滚！我现在烦死了！
就在这时，顾言的新消息又来了：
【顾言】：意崽，这周末有空吗？【期待.jpg】
【顾言】：看你之前提过想去隔壁市那个号称“小阿勒泰”的地方看看，春末景色正好。
【顾言】：我们自驾去散散心，放松一下？就我们两个人。【附几张绝美风景图】
程意看着那的风景图和顾言期待的语气，心里天人交战。
去？意味着要面对可能更亲密的独处，他怕自己再次退缩，更伤害顾言。
不去？顾言己经这么委屈没安全感了，再拒绝也太该死了。
他再次求助徐子谦。
【程意】：【顾言邀约截图】 他约我这周末去自驾游，我有点怕。
【徐子谦】：去啊！为什么不去！【拍桌.jpg】
【徐子谦】：多好的机会！试试看嘛！换个环境，放松心情，也许感觉就对了呢？
【徐子谦】：顾医生多好的人啊，错过了你上哪找去？勇敢点意崽！别怂！
【徐子谦】：就当给彼此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看清内心的机会！
【徐子谦】：【叹气.jpg】
【徐子谦】： 我最近也烦着呢。
【徐子谦】：Alex那边本来调职的事情说得好好的一月搞定，结果他们总部那边流程又卡住了，说可能还得拖到夏天！
【徐子谦】：烦死了！小别胜新婚？再别下去我都快忘了男朋友长啥样了！
【徐子谦】：【暴躁猫猫头.jpg】
程意看着徐子谦半是鼓励半是吐槽的话，再看看顾言充满期待的邀约。
最终，愧疚和也许真的该试试的想法占了上风。
他深吸一口气，回复顾言：
【程意】：好啊，顾医生。周末我们一起去吧。
——
前往“小阿勒泰”的自驾之旅，程意坐在副驾驶，心情如同车窗外飞掠而过的风景，起伏不定。
顾言体贴得无可挑剔。
整整五个小时的车程，方向盘从未让程意碰一下。
车上备满了程意爱吃的零食和饮料。
空调温度调得恰到好处。
连播放的音乐都是他歌单里的舒缓旋律。
这份无微不至的关怀，却像一块巨石压在程意心头，沉甸甸地让他喘不过气。
愧疚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看着顾言专注开车的侧脸，阳光勾勒出他温和俊朗的轮廓，完美得近乎不真实。
程意心里那点疑虑的小火苗又蹿了上来。
顾言真的没有缺点吗？
他对自己真的只是纯粹的好感？
为了打破车内过于温馨的沉默，也为了探寻一点真实，程意主动挑起了话题。
“顾医生，能聊聊你以前的恋爱经历吗？还有你从首变弯的那个过程。”
顾言似乎并不意外，他笑了笑，语气平静而坦诚。
“当然可以，我一共谈过西段恋爱。”
“前三段都是学生时代，懵懵懂懂，和女孩子谈的，那时候也不太懂什么是真正的喜欢，后来都因为各种原因和平分手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
“真正让我意识到自己可能对同性也有感觉的，是在工作后。”
“我那时在之前的诊所，和一个同期的男同事关系很好。”
“他本身就是弯的，性格开朗很有魅力。我们工作搭档默契，私下里也经常一起吃饭、打球、聊天。”
“相处久了，我发现我越来越在意他。”
“看到他和其他人说说笑笑，心里会不舒服；他生病请假，我会坐立不安；他随口说想吃什么，我会记下来下次带给他。”
“那种感觉和以前对女生的好感完全不同，更强烈，也更说不清道不明。”
顾言的语气带着一丝怀念。
“后来，是我主动表白的。他挺惊讶的，但也接受了。”
“我们在一起大概一年多。”
他轻轻叹了口气。
“可惜最后还是分开了。性格上还是有些磨合不了的地方，他比较随性，我可能有时候想得太多？”
“加上工作调动，他去了别的城市发展，联系就慢慢淡了。”
“原来是这样……”
程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性格磨合确实不容易。”
他心里稍微松了口气，顾言的经历听起来自然合理。
但那份挥之不去的违和感，依旧如影随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