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摇头,“老爷已经决定不去了。”
虞清婉听到这个答案,松了一口气。
只是不知道这一世,那老狐狸怎么突然决定不去了。
看来有很多东西都变了。
不过这样更好,那么虞清凰就不会有机会遇到改变她一生的陆家人,她依旧是会只血统低贱的野山鸡,永远翻不了身。
想想虞清婉就觉得浑身舒畅。
很快就到了将军府举行宴会的日子。
虞清凰却接到了个让她惊恐的消息。
一大早,阿蛮正要出门拿朝食,却不想平时和她交换消息的下人却在西厢院附近徘徊。
似乎有很着急的事,但又怕被发现不敢进去,正急得团团转。
阿蛮见此就知道不好,因为这还不到传信的时候,那人也不会主动出现在西厢院附近。
她连忙过去,偷偷看了眼四周,将人拉到隐蔽处。
“你怎么来了?!”
“快!快告诉小姐,小少爷不见了!”
听到这话,阿蛮也一刻都不敢停留,拿着消息就急匆匆的跑回房间。
“什么!意儿失踪?!”
虞清凰手里的茶杯没拿稳直接摔碎在地上,浑身的血液像是凝滞了一般,她止不住的浑身发冷。
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拿过阿蛮手上的消息。
柳珍珠一早起来就发现人不见了,她检查了所有地方,也并没有发现外人闯入的痕迹,连忙通知所有人手去找,然而找遍了都没找到,她不敢隐瞒,这才赶紧让人把消息通知给虞清凰。
虞清凰看完消息,手扶着身旁的桌子才没让自己倒下。
怎么会,她的意儿,前两天才和自己通过信,说自己很乖,有好好的吃饭。
现在却不见了。
她整个人都慌了,耳边只是传来一阵嗡鸣。
自己必须亲自去找。
虞清凰不敢耽搁,生怕迟了一秒,意儿在外就会遇到危险,带着阿蛮和玉屏就往外走。
只是她现在还是禁足的状态,还没出府就被下人拦住了。
“小姐,你的禁足还没解,还是乖乖在府里待着吧。”
那下人满脸轻蔑,显然是因为虞清凰这个假千金不受宠了,所以有机会就想踩一脚。
阿蛮想上前,却不想虞清凰早她一步,直接一巴掌扇在那下人脸上,力道大得将那人直接扇倒在地。
她一言不发快步向外走。
那人吐了一口血沫子,高声呼喊,“快拦住小姐,要是人出去了,我们一个可都没办法和夫人交差。”
闻声来了几个高壮下人,想要动手却被虞清凰的眼神给吓到了,一时竟然踟躇不前。
“让开。”
虞清凰的语调冷得像块冰,和她平时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阿蛮和玉屏也上前,“还不快给小姐让路,若伤了小姐,我看你们有多少命来抵!”
那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还是开口,“二小姐,得罪了,您还是请回吧,别让我们难做。”
“今日谁也别想拦着我出这道门!”此刻的她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宝剑,势不可挡。
“若我呢!”一道比她威严更甚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是虞相,他今日难得没有上朝。
来的人若是相府其他任何一个,虞清凰都有信心能够处理。
但直接和她这养父对峙,显然她还没有和他直接掰手腕的能力。
“父亲请不要阻我,清凰保证今日必会回来在父亲面前请罪。”
虞清凰深吸了口气,看向养父。
虞相那张沉寂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他就这样静静站着就能给人无形的压力。
他缓缓走向虞清凰,“回去吧。”
又向众人道,“今日谁都别想出府,都给我好好待着。”
看着府门被关上,虞清凰紧抿着唇,脑海中满是意儿的身影,但她却连相府都出不了。
“父亲!”
虞相的眼神带着日久积压的上位者的威严,毫无保留的刺向她。
然后他便背着手回了书房。
虞清凰低垂着头,下唇都快要被她咬出血来。
而早就躲在柱子后面偷瞧的虞清婉,嘴角露出一个快意的笑,眼神阴沉的可怕。
虞清凰沉默的回到西厢院,阿蛮和玉屏都焦急不安的走来走去,也不敢说什么,怕她伤心。
沉默的虞清凰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一直以来她都顺利的将自己的复仇节奏掌握的很好,这种顺利麻痹了她,让她松懈。
其实自己的处境一直没变,只要没彻底从这摊泥潭里脱身,那她就有可能被重新拉回去。
她想了很久,最终只想到一个人现在能把自己带出相府。
虞清凰从暗格中拿出那枚令牌,“阿蛮,联系府里的暗线,让人把这令牌送到千岁府。”
阿蛮接过那枚令牌,有些不安。
“可现在送出去,老爷很可能会发现,到时候相府和城内整条暗线都可能被发现。”还有一个问题是她更为担心的,“要是那九千岁不理会咱们怎么办?”
“意儿失踪,此刻我已经顾虑不了这么多了。”虞清凰眼底燃起一团火,“至于他,只要给出足够的筹码,他会答应的。”
说完她写了一封信,交给阿蛮,让她和信一起送出去。
做完这些,她卸力一般的用手撑在桌上。
玉屏担心的扶住她,“小姐你别担心,小少爷不会有事的。”
虞清凰只是强撑着苍白的脸色笑了笑。
等待的时间虞清凰就一直静坐着等待。
书房里。
下属前来禀告,“老爷,二小姐那边的人动了,要不要劫住。”
“好好跟着,拔出萝卜带出泥,就怕她不动。”虞相若有所思的摆手。“倒是真想看看我这女儿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他的眼底闪着精光,似乎很是期待。
倒是把下属吓了一哆嗦。
另一边的千岁府,卫荧惑擦干净手中带血的长剑。
沾血的帕子落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杀手身上。
“这是这个月的第几拨了。”他语气有些厌倦。
对于这些暗杀,就像是他早已玩够的游戏,这些蝼蚁总是出现在眼前,即使能够轻易碾死,但次数多了也烦了。
陈千户知道他家祖宗快要生气了,只能小声禀告,“第,第七拨了。”
卫荧惑低垂的眼眸微抬。
就在陈千户觉得自己小命休矣之时,侍从拿着个令牌前来禀告。
“千岁,门外有人拿着您的令牌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