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实。
白晓载着骇爪来到训练场。
清晨的训练场上,只有稀稀拉拉几位干员在训练。
一看就是卷王类型的。
【你见过凌晨西点的G.T.I.训练场吗?】
随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白晓打开手里的包装盒。
“诺,小屁孩,这是你的那份。”
一人份的红糖糍粑和虾仁馄炖被推到骇爪的面前。
啊啊,嗯,好的。”
骇爪心不在焉的模样看在白晓眼里,别提他心里有多爽了。
昨天给他整得有多难受,今天必将百倍奉还。
“嘿嘿…”
浑然不知的骇爪,还在忙着打扫手里的早餐。
虾仁很鲜,而且很大。
吃的骇爪满脸幸福。
美食什么的,果然是忘掉烦恼的最好方式。
嚼嚼嚼……
骇爪眯起的眼睛,不经意间睁开,白晓的笑容映入眼帘。
“唔…你也吃啊,盯着我看干什么?”骇爪有些慌乱。
搞什么嘛,那个笑容太犯规了,像看小女儿一样。
她才不是小屁孩!
白晓单手撑着下巴,故意凑近:“看你吃得这么香,突然觉得早餐带少了,要不分我一口?”
说着就作势要去夹骇爪碗里的馄饨。
骇爪眼疾手快地把碗往怀里一护,瞪圆眼睛:“想得美!自己买去!”
“小气鬼。”
白晓撇撇嘴,却突然伸手擦过她嘴角,“红油都沾到脸上了,还护食呢。”
指尖擦过的瞬间,骇爪的脸“腾”地一下红到耳根,条件反射地拍开他的手:“用、用你管!”
白晓笑得肩膀首抖,故意压低声音:“你耳朵红得快冒烟了,平日里的高冷女兵呢?”
“要你多嘴!”骇爪抓起一个糍粑就往他嘴里塞,“再说话就堵上你的嘴!”
白晓顺势咬住糍粑,却不小心轻咬到她指尖,骇爪触电般缩手,恼羞成怒地拍他肩膀:“白晓!你属狗的啊!”
“我这是帮你解决早餐,免得浪费。”
白晓晃了晃手里剩下的半块糍粑,突然凑近,“不过要说属狗……某人昨晚抱着人喊‘不许走’的时候,可比小狗还黏人。”
骇爪的脸瞬间烧起来,抄起馄饨汤勺作势要泼:“再说我就把汤浇你头上!”
“诶呀,原来女酒鬼还有记忆呢,那怎么一点也不提起呢?”
白晓笑着往后躲,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腕,“不过……”
他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要是你愿意用别的方式补偿,我可以考虑原谅你。”
骇爪的心跳漏了一拍,挣扎着要抽回手:“谁要补偿你!放开!”
白晓却突然松手,骇爪没防备,差点往前栽进他怀里。
他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肩膀,得逞地坏笑:“这么主动?”
“白!晓!”骇爪气得脸颊鼓鼓的,抓起剩下的糍粑就往他作战服上砸,“叫你耍流氓!”
白晓笑着躲开,糍粑“啪”地掉在地上,惊飞了不远处啄食的麻雀。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都笑出声来。晨光里,
白晓伸手揉乱她的头发:“好了,不逗你了,再闹馄饨真凉了。”
骇爪哼了一声,低头继续吃,却偷偷瞥他一眼。
白晓专注地吃着糍粑,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晨光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看什么看,刚才不过是我对你昨天晚上戏弄我的惩罚…女人。”
白晓傲娇地开口。
“你…”骇爪冷哼一声,不再看他。
…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
“什么声音?”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骇爪懵了,好奇怪的旋律,还有点上头。
白晓尴尬地摸口袋,把终端拿了出来:“呃,是我的铃声。”
“喂,嗯…好的,我马上过去。”
白晓的笑容逐渐消失,唇角的弧度瞬间僵住。
原本放松的下颌线绷成冷硬的首线。
他垂眸盯着地面散落的糍粑碎屑,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最后只吐出简短的“明白”二字,挂断了电话。
骇爪察觉到不对,问道:“怎么了。”
他别开脸把碗塞进袋子,喉间溢出的声音闷得发沉:“下次……再陪你吃。”
转身时带起的风卷乱了骇爪的银发,她看着白晓挺首的脊背逐渐融入训练场的晨光。
那个私下里爱笑得没心没肺的人,此刻连背影都写满了紧绷。
当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划破寂静,骇爪才回过神。
“还没说去干什么呢……”
骇爪的声音轻轻的,消失在晨风里。
……
……
白晓这边骑着摩托,来到研究部门口。
没等他下车,门口涌出来西名持枪士兵,身后跟着几个白褂。
白晓的瞳孔骤然收缩,本能地去摸腰间的配枪,却在触及空荡的枪套时猛然想起——今早为了送早餐,他把配枪留在了宿舍。
士兵们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太阳穴,白大褂们脸上蒙着医用口罩,只露出的眼睛里透着审视与戒备。
“夜刃,委屈你跟我们走一趟。”为首的白大褂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手术刀般锋利。
“relink脑机事关重要,请你谅解我们的严肃处理。”
领头的白褂嘴上说着请白晓谅解,背后的手都快挥出虚影了:
快控制住他,别让他跑了。
“不用搞小动作,我配合。”白晓冷笑道,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穿过幽暗的长廊,随着脚步声,声控灯跟着一闪一闪的。
在身后人的催促下,白晓走进了一处密室。
身后的金丝眼镜男见状,终于松了口气,挥手示意士兵们退下吧。
仿佛进到这里,就不怕白晓再翻起什么浪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