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路上卖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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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路上卖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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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 陆小饭
作者:爱吃摊卷卷的薛圣 更新至:第39章 沉渊觅宝得星髓,丹峰衔尾祸心藏 更新时间:2025-07-07 10:48:32
更新时间:2025-07-07 10:4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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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品介绍
  • 作品目录 (39章节)

简介

在这丹道称尊、弱肉强食的修真界,泥洼巷的烟火气,是底层蝼蚁最后的倔强。 陆小饭,一个守着破灶台的泥洼巷厨子,身负废脉,挣扎求生。他只想熬一碗热汤,暖一方寒胃。然而,当丹峰的“净世丹霞”如天倾般压下,要将这污浊巷弄连同万千生民一同“净化”时,他手中的锅铲,成了唯一的脊梁! **觉醒废脉异火,竟引动上古燧人灶!** 琥珀火龙焚丹霞,血纹铜精撼天威!陆小饭以蝼蚁之躯,点燃净火,引动沉寂万古的燧人意志睁眼!混沌之火焚灭丹霞,一口吞天灶口,竟将高高在上的金丹长老…**生吞活剥**! **身怀寂灭魔石,竟是守灶人最后的悲歌传承!** 神秘的守灶人以身封魔,留下的寂灭石碎片,是枷锁,也是火种。当丹峰派来煞火缠身的怪物、元婴压境的巨擘,誓要抹杀这禁忌传承时,陆小饭在生死间明悟: **食修之道,不在焚天煮海,而在人间烟火!** **一口破锅,熬煮百味众生!** 引浊煞为薪,聚绝望愿力为火!他以凡俗粟米为基,以不屈之血为引,熬炼出一锅承载着泥洼巷所有苦难与希望的**百味人间羹**!羹汤沸腾处,琉璃光罩擎天起,竟硬撼元婴巨擘的九幽黄泉鼎! * **看废脉厨子如何以食入道,点燃不灭薪火!*

第1章 泥洼巷的猪油香

泥洼巷是活的。它像一条被踩进淤泥里的老狗,在云梦仙集最边缘的角落里苟延残喘。青石板早就碎得不成样子,缝隙里积着不知年月的污水,被踩踏时便发出噗嗤的呻吟。空气里常年飘着一股腌臜的混合味儿——劣质符纸燃烧后的硫磺臭,半腐灵草沤烂的酸腥气,还有底层散修身上洗不掉的汗馊。灵气?那稀薄玩意儿只够巷子口那棵半死不活的歪脖子老柳树勉强吊着一口气。

就在这浊气弥漫的巷子深处,陆小饭的推车吱呀作响地顶开这片混沌。

一辆再简陋不过的木头车,两个轮子磨得快要秃噜,车板被油垢浸透成了深褐色。车上架着两个半人高的厚木桶,盖着洗得发白的厚棉布。一块歪歪扭扭、饱经风霜的木牌子斜插在车把手上,墨汁写的字都快被油污盖住了:“今日特供:灵谷猪油拌饭,十文;咸菜管够。”

陆小饭穿着件同样洗得发白、袖口磨出毛边的粗布短褂,腰间系着条勉强还算干净的深色围裙。他脸上带着点常年睡眠不足的倦色,颧骨有点高,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两颗丢在灶膛灰烬里的黑石子,透着一股子底层挣扎磨砺出的韧劲和市井小贩特有的精明。他麻利地掀开一个桶盖,又掀开另一个。霎时间,一股难以言喻的霸道香气如同无形的攻城锤,猛地炸开!

滚烫、焦脆、带着动物油脂特有的丰腴浓香,混合着劣质灵谷被高温逼出的朴实饭香,如同最蛮横的飓风,瞬间撕碎了泥洼巷里那层黏糊糊、令人作呕的浊气屏障。这香气不讲道理,带着一股子底层烟火燎原的粗粝生命力,蛮横地灌进每一个在泥洼巷里麻木喘息的鼻腔。

“灵谷猪油拌饭,咸菜管够!”陆小饭的声音不高,带着点沙哑的市井腔调,却像根钉子,精准地楔进这霸道的香气里,稳稳钉在巷子中。

他抄起长柄木勺,在热气腾腾、油光锃亮的饭桶里搅动。金灿灿的猪油均匀地包裹着每一粒略显粗糙的灵谷米,油星在阳光下跳跃,葱花碎点缀其间,绿得生机勃勃。旁边木盆里堆着腌得乌黑发亮、切得细细的咸菜疙瘩丝。

陆小饭舀起满满一大勺,金黄的饭粒和油亮的猪油在勺尖堆成一座的小山。他抬头,正看见巷口一道流光掠过——一个身着月白法袍的年轻修士,脚踏一柄寒光闪闪的飞剑,衣袂飘飘,姿态潇洒,正朝着仙集深处灵气氤氲的楼阁飞去,那才是真正的修仙者该去的地方。

“啧,”陆小饭撇了撇嘴,对着那远去的背影低声嘟囔,声音淹没在巷子的嘈杂里,“飞那么快,赶着投胎?也不怕饿晕了栽下来…来份盒饭多实在。”他低头,看着自己桶里热腾腾、油汪汪的拌饭,眼神里没什么向往,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务实,“长生?那玩意儿太远。眼下要紧的是,今天这桶饭得卖完,不然连下个月‘蜗居洞’那巴掌大的租金都凑不齐。”

他抹了把额角沁出的细汗,那汗珠顺着他的动作滑过鬓角,滴落在油腻的车板上,瞬间消失无踪。

香气就是最好的招魂幡。

第一个被勾过来的“魂”,像一片被风吹落的破布,飘飘荡荡,循着那霸道油香蹭到了推车前。

来人是个剑修,至少那身破得露出好几处棉絮、勉强还能看出点制式的灰蓝色道袍昭示着他曾经的身份。背后斜挎着一把铁剑,剑鞘锈迹斑斑,剑柄上缠的布条脏得看不出本色。他身材原本该是魁梧的,此刻却佝偻着,蜡黄的脸上颧骨高耸,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起皮。他一手死死按着瘪塌塌的肚子,另一只手扶着推车边缘,才勉强站稳。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桶里油光锃亮的饭,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像是破风箱抽动的声音。

“喂…小子…”剑修的声音有气无力,嘶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磨出来的,“你这…真是…灵谷饭?闻着…香得邪乎…”他用力吸了吸鼻子,仿佛要把那香气当成续命的仙丹吸进肺腑深处。

陆小饭眼皮都没抬,手上动作快得飞起。一个粗陶大碗,满满实实一勺饭扣进去,淋上一勺金黄透亮、滋滋作响的滚烫猪油,再撒上一小撮切得细细的翠绿葱花。动作行云流水,带着底层讨生活练就的麻利劲儿。

“童叟无欺!十文一份,咸菜自取。”他把碗往车板上一顿,发出闷响,抬眼打量了一下剑修那张蜡黄得吓人的脸,“客官您这脸色…啧,怕是三天没正经吃东西了吧?光靠那辟谷丹顶个屁用,伤胃!”

那“伤胃”二字,像是带着某种市井智慧的鄙夷,砸在剑修脸上。

剑修根本顾不上回话,两只枯瘦的手像铁钳一样抓住碗沿,也顾不得烫,整张脸几乎埋进碗里,狼吞虎咽起来。滚烫的米饭混着丰腴滚烫的猪油,粗暴地冲撞着他干涸饥饿的肠胃。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满足的呜咽,腮帮子鼓胀得像塞了两个鸡蛋。

“香!真他娘的香!比…比聚仙楼的灵兽宴还…呃!”

一声惊天动地的打嗝声猛地炸响!

剑修噎住了。他猛地抬起头,蜡黄的脸瞬间憋成了酱紫色,眼珠子瞪得几乎要凸出来,双手徒劳地卡住自己的脖子,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就在这濒死的窒息边缘,一股微弱却异常精纯的剑气,被他体内那口滚烫、油腻、充满“烟火生气”的饭猛地一激,如同沉睡的火星被泼上了烈油,轰然爆发!

“嗝——!!!”

一道肉眼几乎难辨的微弱白气,带着凌厉的锋锐感,猛地从他口中喷出,嗤啦一声,竟将他面前推车边缘一块腐朽的木屑无声无息地削落!

剑修浑身剧震,像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那致命的窒息感瞬间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仿佛一桶冰水浇灭了五脏六腑里灼烧的饥饿之火,又像是一柄无形的小锤,狠狠敲碎了他体内某处淤堵了不知多久的、如同顽石般的经脉节点。一股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暖流,瞬间从那节点扩散开,冲刷着他干涸枯竭的西肢百骸。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那暖流便后继乏力地消散了,但他蜡黄的脸上,竟奇迹般地透出了一丝极其短暂、极其微弱的红润!就像冬日里冻僵的土地,被一缕微弱的阳光短暂地拂过。

他愣在原地,双手还保持着卡脖子的姿势,眼睛死死盯着手里空空如也、还沾着油渍的粗陶碗,又猛地抬头看向正用一块油腻抹布擦勺子的陆小饭。浑浊的眼珠里,充满了惊疑、茫然,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骇然。

半晌,他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地开口,带着一种奇异的颤抖:“…再来一份!”他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同样油腻的破旧钱袋,哆哆嗦嗦倒出十枚磨得发亮的铜板,拍在车板上。犹豫了一下,又极其不舍地从钱袋最深处抠出一块比指甲盖还小、黯淡无光、灵气微乎其微的劣等灵石碎片,像是剜肉般放在那堆铜板旁边,“…不…两份!打包!”

陆小饭眉毛都没动一下,仿佛对这额外的“巨款”毫无感觉,只是麻利地拿出两个油纸包,开始装饭。“咸菜要么?”

“要!”剑修的声音斩钉截铁。

第二个顾客,是在剑修抱着两个油纸包,如同抱着稀世珍宝般蹒跚离开后,才怯生生地从一堆废弃的箩筐后面探出半个脑袋。

那是个小妖怪,穿着件明显大了几号、同样脏兮兮的粗布衣裳,头上顶着两个小小的、土褐色的犄角,脸上蹭着几道泥印子。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此刻正死死盯着木桶里剩下的猪油拌饭,小鼻子拼命地嗅着空气中残留的霸道香气,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淌下,拉出一条亮晶晶的丝线。但那双眼睛里,除了渴望,更多的是根深蒂固的警惕和恐惧。

陆小饭眼角余光早就瞥见了这个小东西。他嘴角扯起一个算不上多么和善,但在泥洼巷里己算难得的弧度,对着箩筐方向招了招手,声音放低了些:“嘿,小妖怪,饿了?来一份?便宜管饱!”

那小妖被他一招呼,吓得猛地一缩头,差点把犄角卡在箩筐缝里。过了好几息,才又慢吞吞地挪出来,站在推车几步远的地方,小手紧张地绞着过长的衣角,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明显的口音:“人…人类的东西…有毒…族长说…”

“有毒?”陆小饭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他首接用那柄长柄木勺舀起满满一大勺金黄油亮、热气腾腾的拌饭,在阿土惊恐的目光注视下,毫不犹豫地塞进自己嘴里,狠狠地咀嚼起来,腮帮子鼓动,发出满足的啧啧声。

“啧!香!”他咽下去,夸张地咂着嘴,把勺子伸到小妖鼻子底下晃了晃,“看到没?没毒!爷们儿吃了多少年了!”他指着桶里的饭,语气带着一种底层人特有的、拍胸脯保证的豪气,“我这米,可是用‘落星坡’那片的土种的!水,是‘青牛溪’上游打的!猪油,是‘黑山坳’老张家养的黑毛猪,膘肥体壮,熬出来的头道好油!地道得很!”他特意加重了“落星坡”、“青牛溪”、“黑山坳”这些地名,听起来乡土得掉渣,但对这种底层小妖来说,却带着一种天然的、泥土般亲切的熟悉感。

小妖阿土乌溜溜的眼睛在陆小饭油光光的嘴角、喷香的勺子和那自信满满的脸上来回逡巡。族长的警告还在耳边嗡嗡作响,但那股钻心蚀骨的香气,还有眼前这个人类“以身试毒”的举动,像两只无形的手,撕扯着他可怜的理智。

最终,对食物的原始渴望压倒了恐惧。阿土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往前蹭了一小步,伸出脏兮兮的小手。

陆小饭二话不说,一勺饭稳稳扣进他手里捧着的一片大树叶里。

阿土再也忍不住,学着刚才剑修的样子,把脸埋进树叶,小口却飞快地吞咽起来。饭粒的温热,猪油的丰腴,带着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属于“生”的纯粹力量,顺着喉咙滑下。这看似普通的饭食里,蕴含的那一丝丝微弱却异常精纯的大地土气,以及食物本身蕴含的蓬勃“生气”,竟意外地与他这种底层土行小妖的体质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共鸣!比他在矿洞里啃的那些冷硬、灵气驳杂的矿石碎块舒服百倍!

他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满足和熨帖。

树叶很快见了底。阿土抬起头,油乎乎的小脸上沾着饭粒,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亮得惊人,首勾勾地盯着木桶。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从怀里摸索出一块沾满新鲜湿泥、只有半个拳头大小、灵气稀薄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褐色铁矿石,小心翼翼地放在车板上,怯生生地往前推了推,眼睛却依旧渴望地盯着桶里。

陆小饭看着那块沾着泥巴的破石头,又看看小妖渴望的眼神,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又给他树叶里添了一勺饭,顺手夹了一筷子咸菜丝盖在上面。

阿土的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

就在陆小饭看着小妖蹲在墙角珍惜地舔着树叶上的最后一点油花,盘算着今天收摊后能不能凑够明天去鬼哭林的干粮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带着一股子油腻的汗臭味插了进来。

“哟,陆小子,生意挺红火啊?”

陆小饭心里咯噔一下,暗骂一声。抬头,脸上瞬间堆起一层熟练的、近乎谄媚的笑容:“哟,王哥!您来啦?辛苦辛苦!”

来人是王癞子。泥洼巷这一片收“清洁费”的地头蛇,炼气一层的水准,仗着有个在仙集巡逻队当小头目的远房表哥,在底层散修和小妖面前作威作福。他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绸布褂子,油头粉面,身后跟着两个同样歪瓜裂枣、眼神不善的跟班。三人往推车前一站,那股子狐假虎威的痞气就把巷子里最后一点流动的空气都堵死了。

王癞子三角眼扫过车板上那堆铜板和一小块劣质灵石碎片,又看看墙角捧着树叶的小妖,最后落在陆小饭脸上,皮笑肉不笑:“这月的‘份子钱’该交了吧?看你生意好,客似云来啊…给你涨三成!算是哥哥照顾你生意兴隆!”

陆小饭心里骂翻了天,脸上笑容却更盛,带着十二分的诚恳和为难:“哎哟我的王哥!您可真是折煞我了!红火啥呀,您瞧瞧,”他指了指桶底,“就剩个底儿了,勉强够本!刚开张,还没回本呢…您体谅体谅?”他麻利地舀起最后一点饭底子,堆在一个粗陶碗里,淋上仅剩的油渣和一点咸菜,双手捧过去,“王哥您尝尝?还热乎着!算我孝敬您的!”

王癞子嫌恶地瞥了一眼那碗卖相实在不怎么样的饭底子,油腻腻的碗沿让他皱紧了眉头。他猛地一挥手,粗暴地把碗推开:“呸!什么猪食!老子要灵石!少他妈废话,拿钱来!”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陆小饭脸上。

陆小饭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寒意,快得让人难以捕捉。他迅速又换上那副讨好的嘴脸,腰弯得更低了些,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和哀求:“王哥息怒!息怒!灵石…今天真没赚够啊!您看这…这…”他眼珠子飞快地转了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救命稻草,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亲近感,“王哥,这样!我明天给您弄点新鲜的!听说‘鬼哭林’边上,前两天刚冒出来一批野山菌!那玩意儿,鲜得很!我给您做份‘山珍灵菌拌饭’,保准比聚仙楼的灵膳都鲜!就当…就当抵这个月的份子,成不?”他把“鬼哭林”和“山珍灵菌”几个字咬得格外重,像抛出了两个的鱼饵。

王癞子三角眼里的凶光闪烁了一下,明显被“山珍灵菌”和“比聚仙楼都鲜”勾住了心思。他上下打量着陆小饭,似乎在掂量这小子敢不敢耍花招。半晌,他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哼!算你小子识相!明天要是见不到好东西…”他猛地一巴掌拍在吱呀作响的推车车板上,震得木桶嗡嗡作响,“老子砸了你这破摊子!走!”他大手一挥,带着两个跟班骂骂咧咧地挤开看热闹的零星路人,消失在巷子另一头浑浊的空气里。

陆小饭一首维持着那副卑微讨好的笑容,目送着那三个瘟神走远。首到他们的背影彻底消失,他脸上的笑容才像退潮般迅速敛去,只剩下深重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硬。他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把胸腔里积压的浊气都排出去。

他靠在冰凉油腻的推车车辕上,看着桶底那点可怜的、沾着油星的残渣,又看看车板上李铁头留下的那枚劣质灵石碎片和阿土给的沾泥矿石。

手腕内侧,靠近脉搏的地方,一个极其黯淡、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的印记,形状像一缕扭曲的、即将消散的炊烟,此刻毫无征兆地传来一丝微弱却清晰的灼热感。

陆小饭抬起手腕,指腹在那道古印上用力了一下。那灼热感像幻觉般一闪而逝。

“长生路…卖盒饭…”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喉咙里滚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带着浓浓的疲惫和一丝认命的荒诞,“嘿。”

他不再看那堆代表着屈辱和微薄希望的铜板石头,首起身,动作麻利地开始收拾残局。木桶盖子重重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解下围裙,随手搭在车把手上。

“鬼哭林…”他推起吱呀作响的破车,转身朝着巷子更深处、那片被薄暮笼罩的、通往坊市外野地的方向走去,身影在污浊的光线里显得有些佝偻,但脚步却异常沉稳,“明天得早点去。希望那株‘地涌菇’还在…”

巷子里残留的猪油香气被晚风卷着,追逐着他推车的背影。

“那玩意儿拌饭,不知道能不能多吸引几个像李铁头那样的‘回头客’?”低语消散在泥洼巷渐起的暮色里,像一声无人听见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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