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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陈默己经带着王强和张辉回到了组织总部。两人被五花大绑押进审讯室，脸色惨白，神情恍惚，像是还没从昨晚的打击中缓过神来。
赵刚跟在后面，低声问：“现在就审？”
“不急。”陈默淡淡一笑，“先让他们冷静冷静。”
他手里攥着那沓沈曼交给他的资料，里面不仅有资金流向、联络名单，还有几张模糊的照片，上面隐约能辨认出一个身影——“夜枭”。
林婉清那边也传来了初步调查结果，联络名单上的几个人全都查到了可疑之处，但“夜枭”的身份依旧扑朔迷离。
陈默把资料往桌上一放，对赵刚说：“通知高层开会，我要当众揭穿这两个人的真面目。”
赵刚点头：“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没过多久，会议室里便坐满了人。组织高层、各科室负责人、情报组骨干几乎全到场了。陈默走进去的时候，不少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他毫不在意，走到主位前坐下，将资料摊开。
会议一开始，王强就冷笑起来：“陈默，你这是要做什么？抓错人也要讲个证据吧？”
“证据？”陈默挑眉，“好啊，那咱们就一条条来看。”
他拿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数据己经上传。”
“再检查一遍。”
“一秒的空档……”
录音里的声音清晰可辨，正是王强和张辉在废弃仓库里的对话。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这……这怎么解释？”有人皱眉。
王强脸色一沉，立刻反驳：“录音可以伪造！你们谁都能做出来！”
“那这个呢？”陈默又拿出几张照片，推到桌中央。
照片上，王强和张辉分别与几名疑似敌方人员接头的画面赫然在目，时间、地点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张辉眼神一滞，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样下来。
“还有这个。”陈默继续翻页，指着一份银行转账记录，“这两个月，你们账户里陆续收到一笔又一笔不明来源的资金，金额不小啊。”
王强咬牙切齿地盯着他：“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手段？”陈默笑了，“不过是你们太蠢了。以为没人会注意一枚徽章的来历？以为没人会在意你们频繁出入某个偏僻仓库？你们每一步都在监控之下。”
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随后开始窃窃私语。
终于，坐在最上方的部长开口了：“王强、张辉，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张辉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王强却猛地站起来，怒吼道：“你们都被他骗了！他是叛徒！是他勾结外敌！”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哦？”陈默慢悠悠地靠在椅背上，“那你倒是说说，我勾结的是哪个敌人？证据呢？”
王强一时语塞，脸色涨红。
部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带下去，关押审讯。”
王强还想挣扎，却被两名特工架着拖出了会议室。
张辉也被带走，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陈默，眼神复杂。
等他们离开后，会议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部长缓缓开口：“陈默，这次你立了大功。组织不会亏待你。”
“谢谢部长。”陈默点头，“不过我认为事情还没结束。‘夜枭’还在暗处，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
部长点头：“你说得没错。这件事交给你负责。”
“是。”
会议结束后，陈默走出会议室，迎面撞上了几个曾经排挤过他的同事。他们站在走廊尽头，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其中一个叫李涛的人上前一步，干笑两声：“陈默，恭喜啊，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谢谢。”陈默淡淡地说，“以前多亏你们照顾。”
那人讪讪一笑，赶紧退后几步，躲进了人群里。
赵刚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爽了吧？打脸的感觉。”
“还行吧。”陈默笑了笑，“不过这只是开始。”
回到办公室后，林婉清发来最新消息：联络名单上有一个人的身份引起了她的注意，是个经常出入军方高层宴会的商人，名叫周文远。
“这个人最近频繁往来于码头，而且和苏媚酒吧的某位常客有过接触。”林婉清写道。
陈默盯着这条信息，眉头微微皱起。
他正准备回复，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是苏媚的消息。
“今晚有个神秘客人来酒吧，说是想见你一面。我没答应，但他留下一张名片，上面写着‘落日码头’西个字。”
陈默心头一震。
“落日码头”……
这不是他在废弃仓库听到的那个词吗？
他立刻回了个“地址发我”，然后站起身，拿起外套往外走。
赵刚拦住他：“去哪儿？”
“落日码头。”陈默说，“说不定，‘夜枭’就在那里。”
赵刚皱眉：“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没事。”陈默咧嘴一笑，“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危险的事。”
他快步走出大楼，阳光正好，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
只是他知道，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风一吹，他衣角翻飞，远处一只乌鸦落在电线杆上，歪头看着这边，像是在等待什么。
下一秒，它振翅飞走，消失在晨曦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