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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陈默和赵刚一路穿街走巷，避开了几处可能的埋伏点。两人气喘吁吁地钻进一辆停在暗巷里的黑色轿车，赵刚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刚才那招够狠。”赵刚一边开车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后视镜，“你真敢把情报带出来。”
“不带出来，咱们白忙活一晚上。”陈默靠在座位上，手还紧紧攥着那份绝密文件。他脑子里还在回放刚才密室里那一幕，那个戴眼镜的男人，还有他说的那句“你知道这份情报真正的价值吗？”——这话说得有点怪。
赵刚没再多问，只是点了点头：“组织那边己经通知过了，等我们回去就立刻召开紧急会议。”
车子在城区内绕了几圈，确认没有被跟踪之后才拐进了特工总部的地下停车场。两人下车后快步走向电梯，一路上守卫看到他们神色凝重，谁都没敢多问。
会议室里己经坐了几个人，气氛凝重。主位上的老李站起身来，接过陈默手中的文件，翻开第一页后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这不是……”他低声念叨了一句，然后抬头看向陈默，“你怎么找到这个密室的？”
“我跟着线索一路查到古玩店，发现他们有异常活动，然后顺着机关找到了密室。”陈默简单地说了一遍过程，没提系统的事。
老李听完后沉思片刻，随后拍了拍桌子：“干得好！这份情报非常重要，敌方这次的军事计划一旦实施，后果不堪设想。”
“接下来怎么办？”赵刚问。
“立刻启动‘破风行动’。”老李语气坚定，“我们必须抢在敌人前面部署兵力，打乱他们的节奏。”
会议室里一片忙碌，陈默和赵刚被安排去协助前线联络工作。任务分配完后，两人刚准备离开，老李却叫住了陈默。
“你留一下。”
赵刚看了陈默一眼，点头走了出去。
老李走到窗边，背对着陈默沉默了几秒，然后开口道：“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份情报的最后一页是空白的？”
陈默愣了一下：“空白？我没注意。”
老李转身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这份情报很完整，唯独最后一页被人撕掉了。也就是说，真正的关键内容还没出现。”
陈默心头一震：“你是说，这只是冰山一角？”
“很有可能。”老李点头，“所以我怀疑，那个戴眼镜的人故意让你逃出来，甚至……帮你打开逃生通道。”
“什么意思？他是卧底？”陈默皱眉。
“不清楚。”老李摇头，“但可以肯定的是，敌方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有人想让我们拿到部分情报，也有人想彻底毁掉我们。”
陈默沉默了几秒，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男人临走前的笑容，总觉得那不是失败者的表情，而更像是……一个棋局布好的人。
“所以接下来的任务会更难？”他问。
“当然。”老李笑了笑，“不过现在，你己经是组织里最值得信赖的人之一了。”
陈默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走出会议室后，外面天己经亮了，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照在他脸上。他站在走廊尽头，望着远处的城市轮廓，心里明白，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更多的筹码，还有更多能信任的人。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匿名短信。
【你现在的位置，安全吗？】
陈默低头看着这条消息，手指轻轻着屏幕边缘。他知道，这条信息背后藏着某个秘密，而对方，很可能就是那个神秘的男人。
他没有回复，而是将手机收进口袋，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几天后，陈默接到了新的任务。
“目标人物：沈曼。”赵刚递给他一份资料，“她最近联系了一个陌生号码，通话记录显示对方身份不明。”
“沈曼？”陈默挑了挑眉，“她不是军方高层的情妇吗？”
“没错。”赵刚点头，“而且她之前给过你不少情报。”
“她不会背叛我。”陈默语气坚定，“但我也不能忽视这些异常。”
“组织的意思是，先调查清楚。”赵刚顿了顿，“如果你觉得没问题，我们可以一起过去。”
陈默想了想，最终还是答应了。
他们驱车来到沈曼住的别墅区，门口站着两个便衣守卫。赵刚出示了证件后，两人顺利进入。
沈曼看到陈默时明显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你来了。”她轻声说。
“嗯。”陈默走进客厅，目光扫了一圈，“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她点点头，但眼神中带着一丝躲闪。
陈默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最近是不是联系过一个陌生人？”
沈曼脸色微微一变：“你怎么知道？”
“组织监控到了。”陈默没有隐瞒，“我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沈曼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她说她手里有份重要情报，想交给我。”
“什么情报？”陈默追问。
“关于……你们昨晚从古玩店带出来的那份情报。”她低声说，“她说那份情报其实是个陷阱。”
陈默猛地抬头：“陷阱？”
“对。”沈曼点头，“她说真正的军事计划己经被修改过，而你们拿到的那份，是故意放出来的诱饵。”
这句话让陈默整个人都僵住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们这几天的所有部署，都可能是建立在一个错误的基础上。
“那个人现在在哪？”他急切地问。
沈曼摇了摇头：“她只通过电话联系我，每次都是不同的号码。但我记得她的声音……她曾经也是军方的人，后来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了。”
陈默盯着她，心中思绪翻涌。如果沈曼说的是真的，那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
他必须找到她。
“你能帮我联系她吗？”他问。
沈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我可以试试。”
就在她拿出手机准备拨号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别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