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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意猛地偏头咬住他的脖颈，腥甜在齿间蔓延。
裴砚之闷哼一声，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抵在廊柱上更紧，玄袍下的体温透过层层衣料灼烧着她的皮肤。
"裴砚之！"她挣脱开被咬破的唇，胸口剧烈起伏，"你当这是强取豪夺？"
"是又如何？"他的拇指着她泛红的嘴唇，桃花眼里翻涌着偏执的暗芒。
远处宫灯的光晕透过梧桐叶洒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将他眼底的血丝染得猩红，
"你以为我会放你去寻什么两清？从你嫁给我那一刻起，我们就注定纠缠到死。"
姜知意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破碎的凉意。她伸手抚上他颈间渗出的血珠，指尖顺着喉结缓缓下移：
“王爷可还记得，在暗香阁你替我包扎伤口时，说过要护我周全？"
她突然攥紧他衣襟，银铃剧烈晃动，"现在这副强占的模样，倒是把真心都碾碎了。"
裴砚之的瞳孔骤缩。
记忆中那个雨夜突然清晰，她蜷缩在榻上，发间还沾着未干的雨水，他笨拙地擦拭着她肩头的箭伤，心跳声几乎要震碎胸腔。
此刻那些小心翼翼的温柔，却被她用来当作刺向他的刀。
"真心？"
他突然扯开她的发带，墨色青丝如瀑布倾泻，"你要真心，我便掏出来给你看！"
他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剧烈的心跳震得她指尖发麻，"这里每一下跳动，都是为你！"
宫墙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剑拔弩张的寂静。
裴砚之却恍若未闻，低头咬住她的唇，带着近乎惩罚的力道。
姜知意挣扎的动作渐渐停滞，首到远处传来暗卫的呼喊："摄政王！北境急报！"
裴砚之猛地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粗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听到了吗？"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这江山还离不开我们。你想和离？除非我死。"
他捡起地上的折扇，最后深深看她一眼，转身时玄袍带起的风扫过满地狼藉的银铃。
姜知意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抚上红肿的嘴唇。
腕间空荡荡的，仿佛连心也缺了一角。
远处宫灯明明灭灭，映得宫墙上的影子孤单又倔强。
她弯腰拾起软剑，剑身映出她泛红的眼眶。
三更梆子声穿透宫墙时，裴砚之的玄靴重重碾过满地狼藉的奏折。
北境急报上的血印尚未干透，他却一把扯松领口，猩红着眼踹开姜知意的寝殿。
鎏金烛台在夜风中摇晃，将他染血的剪影投在雕花窗棂上，宛如一头择人而噬的兽。
“裴砚之，你疯了！”姜知意从榻上惊起，银线寝衣滑落肩头。
话音未落，她己被抵在冰凉的青砖墙上，男人带着硝烟味的吻铺天盖地压下来。
他的手掌扣住她后脑，指尖缠绕着她散落的青丝，另一只手死死箍住她的腰，将两人的身躯贴得密不透风。
“是，我疯了。”
他咬着她的下唇含糊开口，染血的指腹擦过她泛红的眼角，
“北境叛军砍下我方将领头颅时，我在想你有没有好好吃饭。陈太师党羽密谋逼宫时，我满脑子都是你说要和离的模样。”
他突然扯开她的衣襟，滚烫的吻落在她锁骨上，“姜知意，你凭什么把我逼成这副样子？”
姜知意挣扎着去推他的胸膛，却摸到一片潮湿。
低头望去，才发现他左肩甲胄缝隙渗出血。
“你受伤了？！”
她的声音陡然变调，软剑般的心肠瞬间被灼穿。
裴砚之却趁机含住她的耳垂，齿间带着狠劲：“现在知道心疼了？晚了。”
裴砚之的吻再次落下，姜知意挣扎的问道：“裴砚之你要干什么！”
姜知意的质问被碾成破碎的呜咽，裴砚之的手掌按住她胡乱挥舞的手腕，玄袍下摆扫落案上的鎏金香炉。
沉香木轰然坠地的声响里，他染血的指尖勾住寝衣系带，猛地一扯，银线绣就的牡丹花瓣簌簌飘落。
“我要干什么？”
他咬住她颈侧，犬齿刺破皮肤的瞬间，舌尖贪婪地…渗出的血珠，
“姜知意，你在暗香阁发着高烧往我怀里钻时，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染血的甲胄蹭过她细腻的肌肤，裴砚之扯开自己的衣襟，将她颤抖的手掌按在肩头狰狞的箭伤上，
“流矢穿过我肩胛骨时，我满脑子都是你的模样。”
寝衣如雪片般散落，姜知意被抵在冰凉的青砖墙上，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两人纠缠的…上投下斑驳光影。
她望着他眼中燃烧的偏执，突然想起地窖里他密信时的专注，想起祁连山雪窟中他把最后一口干粮塞进自己嘴里的固执。
此刻那些温柔都化作掠夺的火焰，烧得她眼眶发烫。
“裴砚之！你混蛋！”
她奋力挣扎，却被他扣住腰肢翻转，后背贴上柔软的床榻。
裴砚之扯开她腕间残留的银铃系带，将她双手缚在雕花床头，玄色锦袍彻底褪下，
露出肩头新添的箭伤与旧年留下的疤痕。
“对，我是混蛋。”
他俯身咬住她的唇，带着铁锈味的吻滚烫而疯狂，“可你比我更狠—明明知道我这里”，
他抓过她的手按在剧烈跳动的心口，“早就被你搅得千疮百孔，还敢提和离？”
衣料撕裂声中，裴砚之滚烫的手掌抚过她腰间旧疤，那是为救他留下的印记，
“知意，我们的血早就混在一起了。”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姜知意望着他眼底翻涌的血丝，感受到他颤抖的指尖，所有的愤怒与倔强突然化作酸涩。
她主动环住他的脖颈，将这个带着硝烟与血腥的吻变得炽热而缠绵，在他耳畔呢喃：
“裴砚之，你这个疯子......”
裴砚之扯开最后的阻碍，姜知意感受到他身上未愈的伤口渗出的血珠，滚烫地滴落在她锁骨处，与他急促的呼吸一同灼烧着皮肤。
她的银铃系带缠绕在他手腕，随着……发出细碎的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