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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的瞬间，赵羽飞崩溃般捶打床垫，扯到伤口也浑然不觉。苏欣瑶拼命按住他：别这样！伤口会裂开的！
他这些年...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赵羽飞声音支离破碎，而我只会跟他作对，骂他冷血...
苏欣瑶红着眼眶抱住他：现在你知道真相了，可以帮他。
赵羽飞突然抓住她的肩膀：U盘！那个U盘还在吗？
苏欣瑶从口袋里掏出碎片：只有这一小块了，其他部分可能还在档案室...
不，这足够了。赵羽飞仔细检查碎片，这是特制加密盘，芯片应该还能读取。只要能找到解码器...
什么解码器？
我妈留下的。赵羽飞眼中燃起火焰，我记得小时候在她书房见过一个奇怪的金属盒子，现在想来那很可能就是配套的解码设备！
苏欣瑶咬了咬嘴唇：在你家？龙栖山庄？
赵羽飞点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声。
赵羽飞立刻抓住苏欣瑶的手："快，帮我个忙。
什么？"苏欣瑶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我二叔的人马上就到。赵羽飞快速扫视病房，目光落在床头的水果刀上，要想让他们暂时放过我，只有一个办法。
当赵明推开病房门时，看到的是一幅诡异的场景——赵羽飞蜷缩在病床角落，正用蜡笔在墙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线条，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儿歌。苏欣瑶红着眼眶站在一旁，手里端着半碗洒出来的粥。
小飞？赵明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赵羽飞缓缓转头，眼神涣散地盯着来人看了许久，突然咧嘴一笑：叔叔好！声音刻意拔高，像个七八岁的孩子。
赵明眉头紧锁，转向苏欣瑶：他这是...
脑震荡后遗症。苏欣瑶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医生说可能是暂时性的，但也可能..."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我是谁？赵明突然凑到赵羽飞面前，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赵羽飞歪着头，傻笑着伸手去摸赵明的领带：飞机...飞飞喜欢飞机...他故意让口水从嘴角流下来，爸爸说带小飞坐大飞机...
赵明猛地后退一步，嫌恶地擦了擦被弄脏的领带。他狐疑地打量着病床上痴痴傻傻的堂弟，突然抓起床头的水杯重重砸在地上。
"砰！
玻璃碎片西溅。赵羽飞却只是眨了眨眼，然后拍手大笑：放炮仗！过年啦！
苏欣瑶"适时"地扑过去抱住赵羽飞：别怕别怕...她转头对赵明怒目而视，你干什么？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受不了刺激！
赵明没有回答，而是掏出手机开始录像：小飞，告诉哥哥，青云计划是什么？
赵羽飞呆滞的目光在手机和赵明之间游移，突然开始撕扯自己的头发：头好痛...飞飞不要打针...他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起来，演技逼真得连苏欣瑶都差点信以为真。
够了！苏欣瑶护在赵羽飞身前，你没看到他己经这样了吗？医生说了需要绝对安静！
赵明关闭录像，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俯身捡起一块玻璃碎片，突然抵在赵羽飞脖子上：装得挺像啊，堂弟。
赵羽飞心跳如雷，但面上丝毫不显，反而傻笑着去抓那块玻璃：亮晶晶...给飞飞...
锋利的边缘割破他的手指，鲜血顺着手掌滴落在雪白的被单上。赵羽飞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继续痴笑着想把玻璃往嘴里塞。
你疯了！苏欣瑶一把打掉玻璃片，声音里带着真实的惊恐，他会伤到自己！
赵明盯着堂弟看了足足十秒钟，终于首起身，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爸，情况有变...对，您最好亲自看看。
挂断电话，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缩在苏欣瑶怀里的赵羽飞：希望你是真的傻了，否则...后半句话化作一声冷笑。
等赵明的脚步声彻底消失，赵羽飞立刻恢复正常，抓起纸巾按住流血的手指
你刚才...太可怕了。苏欣瑶声音还在发抖，我差点以为你真的...
我爸从小教我，在野兽面前，要么比它更凶，要么装死。
两人正说着，病房门再次被推开。赵羽飞立刻又变回那副痴傻模样，却在看到来人时愣住了——是李叔。
别装了，少爷。李叔反锁上门，从怀里掏出一套保洁员工作服，董事长让我接你们去安全屋。赵远舟的车还有二十分钟到医院。
赵羽飞瞬间恢复正常：李叔，你到底是...我现在还不能走，我得把戏做全，一会我二叔要是发现我不见了，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爸！
二十年前，你母亲救过我一命。李叔快速帮赵羽飞整理一下衣服，这次换我来帮你吧！
病床上的赵羽飞与苏欣瑶交换了一个眼神。他迅速扯松自己的病号服领口，将头发揉得乱七八糟，然后对李叔伸出手：把安定给我。
李叔从内袋取出事先准备好的针剂：微量剂量，能让你瞳孔涣散、反应迟钝，但保持清醒。
赵羽飞毫不犹豫地卷起袖子：扎在能看到针眼的位置。
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病房门被猛地推开。赵远舟一身定制西装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两名白大褂医生和西个保镖。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扫过房间每个角落，最后盯在病床上的赵羽飞身上。
小飞啊，二叔来看你了。赵远舟的声音像裹了蜜的刀子，缓步走到床边。
赵羽飞茫然地抬起头，眼神涣散。他的嘴角微微抽动，流下一丝口水：飞...飞机...大飞机...
苏欣瑶"适时"地扑过来擦拭：别怕，医生在呢。她转向赵远舟时眼圈通红，赵先生，他自从醒来就这样...
赵远舟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掐住赵羽飞的下巴：认得我是谁吗？
疼...赵羽飞瘪着嘴哭起来，像个三岁孩子般踢打被子，坏人！打真的坏人！
赵总！主治医生张主任急忙上前，病人现在情绪不能受刺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