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找不到他人”
少女神情落寞,像耷拉耳朵的狗,闫景也不好说重话。
“没关系,没准谦公子能和江璃碰上呢”
清子皎闷闷的点了点头,关键是机器声好吵。
「重要反派现在有危险」
「提醒,谦莫问正处于危险状态」
………清子皎双手捧着散发皎白月光的夜明珠,她现在冷静了些许。
缓过了神,心里想笑,谦莫问是什么人?水鬼不当场跪地求饶就己经谢天谢地了。
所以能不能安静一点,我都快听不清闫大哥说话了。
“子皎,这里的岩壁有机关,可以通往许多个路口,不用特地跳大坑”
清子皎语塞,所以她刚才作死犯蠢的行为都被看见了?
她很委屈,这不是着急吗。
[咯噔]一阵剧烈的声响从左边传来,入眼是黑黢黢的石门。
清子皎和闫景对视了一眼,把夜明珠往前凑了凑,正好能容下一人钻过。
闫景冲她颔首,他在前,两人一前一后钻了进去。
夜明珠被闫景拿在手中,照出他的脸,俊美如斯的面庞,带着一丝忧郁,眼睛很大,眼眶很黑,眼角上扬,鼻梁挺拔。
清子皎感叹着男主的颜,转念一想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可惜是块木头,首到生死存危那句‘我爱你’也未说出口。
可惜了赵姐姐,跟随殉道,至死以为这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原著里的一切都是悲剧。
闫景赵江璃被自己所保护的苍生推向风口浪尖。
但苍生都忘了,这之前,是谁在危难之中誓死不让,坚定的保护他们。
“闫大哥,如果你所保护的苍生对你刀兵相向,你会怎么做呢?”
清子皎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吓到了。
闫景也很吃惊,在原地沉默了会。
在少女一度认为他不想回答时,青年很认真的抬起眼,眼神坚毅,道:
“如果真有这一天,我依旧会选择我一开始的决定。
三界需要的不是仙也不是魔,而是芸芸众生,为粮食索事而发愁的苍生”
“……既然如此,闫大哥可要坚定自己的道”清子皎笑容明朗,祝愿道。
闫景眉头松开,嘴角扬起一个笑,“快到了,己经能看到大体,是一间密室”
清子皎伸出头,密室不算大也不算小,空旷的房间里只有石桌石椅。
“密室里会不会还有密室?”
闫景敲敲岩壁,贴耳听了下,摇摇头道:“是实心”
少女用灵力包裹住了这间密室,也随之摇头“什么都感受不到,很普通的房间”
清子皎坐在了石椅上,像是被吓到一样立马跳了起来。
闫景侧头,少女脸色瞬间转白,“这是什么材质做的,好冷…”
在清子皎意识到这点时,原本石灰色的桌椅慢慢脱落,逐渐呈透蓝色,像冰块,散发着森森寒气。
丛中的寒气让清子皎打了个哆嗦,不一会,密室里像十二月的寒雪,呼出的气都是凉的。
清子皎最受不住的就是寒天,闫景见状把长袍脱给了她,皱眉道:
“你是寒阴体质,寒气入体灵力都抵挡不住,本就不适宜冬天出行”
“我没关系”
清子皎咬牙,虽然这么说,但她知道不能继续待在这里。
这么想着,裹紧了身上披风,闻到了闫景身上似露水的味道。
“闫大哥,我还是还给你吧”
“不用,我会用灵力逼出来。”
清子皎听到也不再推辞,点了点头道:
“这石桌石椅一看就不是凡品,但奈何我带不走,闫大哥你来吧?”
寒阴之体就是这样,在原先世界不太在意,一旦来到这,入了道,就体会到了差别。
但凡有一点寒气,她的灵力就被压缩到只剩三成。
而且之前浪费了不少,清子皎现在想将石桌运转,放到戒指里可是个难事。
闫景也不客气,从怀中掏出空间戒指收了进去,
清子皎见状,眼眸微闪。
在原著中她可不记得闫景有空间戒指,收纳的都是一面铜镜。
“………闫大哥,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青年转头看她,点着头往来时的路走去。
一路无言,明明脱离了寒室,清子皎却依旧有些抖。
视线紧紧的盯着‘闫景’
她可能,从一开始就没破除所谓的幻境。
“闫大哥,我们上去吧”
闻言,眼前人脚步微顿,笑容咧开,以一种奇怪的转头方式,看她……
清子皎见状头皮发麻。
“怎么了,子皎?你脸色比刚才还差。”
少女不自觉抱紧披风,声音有些颤“没事,应该是冷温差”
‘闫景’点了点头。“有事一定要跟闫大哥说,我会帮你的”
清子皎瞳孔缩小,倒映出青年越咧越大的嘴。
逐渐扩散到耳朵根部,脸上的肌肉也跟着抽搐起来。
少女脊背发凉,头发粘黏在后颈,强装镇定,鬼现在应该还没有发现她是破了幻境。
‘闫景’面部瞳孔突出来,能看到诡异的绿色血丝。
它死死的盯着清子皎,张开散发着腐烂味道的嘴。
清子皎一阵作呕,趁它不注意,捻了一个诀。声音放缓,柔声道:“闫大哥”
‘闫景’缓缓转头,清子皎找准时机,趁它转身,把它的眼球抠了下来。
“啊啊啊啊--!!”
‘闫景’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在地上,西肢抽搐,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嘶哑的声音。
清子皎满手污血,心到现在因过度紧张而跳个不停。
从后背拔出桃木刀,冲着‘闫景’的心脏就是一插。
“凶秽消散,道炁常存”
清子皎狠狠钉进,水鬼终于承受不住现形,扭动着身体,绿黑的污水从身下溢出。
少女额头滴下汗,口中念念有词。
手下也不停,桃木刀散发出微微白光,将水鬼灼烧的不停求饶。
“破---!”
话落下,眼前阵阵碎裂,双重幻境,破了!
清子皎全身冒出细微的冷汗,甚至有些分不清楚幻境到底破没破除——
入眼的第一幕便是谦莫问垂靠在她床边,闭目养神。
俊美绝伦到精致的五官,仿佛是世间最完美的艺术品,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清子皎坐起来,看了一眼窗户,光洒在她身上,衬得少年更加阴暗。
少女走过去,揭开了半遮的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