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刚想把案件的结果提交给上面的领导,手下却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周墨死了,死于自杀。
听别人说,死相老惨了,遍地是血,手腕上划了一道极深的口子,精准到大动脉,拘留室里血溅的到处都是,周墨傩在地上,早没了声息。
看着昔日的友人身上盖上了白布,被其他同事推走时,林琪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不对啊,怎么会呢,她明明己经把这桩案子破掉了啊,嫌疑人也得到报应了啊,她怎么还会不安呢......
她一定是畏罪自杀吧,她知道的,周墨最爱面子了,遇见这样的事情肯定是一死了之才能免受世俗的闲言碎语——当然,犯下这么大的罪,死刑是定有了。
她这么想,于是心中的担忧便放了下来。
首到那一天,她一生中最难忘,也是最后悔的日子。
"林科长,不好了,上次的判定有误,那起连环案...又出现了新的一起。”
警员慌慌张张地找到她时,她整个人都木然了--判定有误,凶手不是周墨,那周墨的死...
她万分后悔,悔自己的先入为主,悔自己没有调查清楚就妄自下定论,更悔自己错怪了自己的好朋友,并肩作战的战友,她本该是最该被信任的。明了,调了另一个监控,周墨的皮筋被偷走了。
不久后,案件破获,是另一个女人,一个和周墨毫无关系的人。
审讯室灯光惨白,空气像凝固的冰。墙面剥落的漆皮在沉默里发胀,老式座钟的滴答声砸在桌上,和审讯官指节轻叩桌面的声响绞成绳,勒得铁椅上的影子微微发颤。
她斜靠在审讯椅上,二郎腿晃得嚣张,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对罪行供认不讳。
林琪提问时,她眼皮都懒得抬,手铐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却锁不住浑身的痞气,连眼神里都透着股“有本事你奈我何”的桀骜。
“女士,您因为涉嫌故意杀人罪被逮捕了。”经历了这次变故,林琪仿佛变得更成熟了,就连对这个真正的凶手也没有太大的气愤反应。
"那又怎样?"女人吐出一个烟圈,"老娘最讨厌警察了。"
"那你为什么陷害她?"
"我可没有哦,我只不过是在路边随意捡了一根皮筋而己。再说了,听说她死了 这不是你们自己调查不严谨误判的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手铐,咧出一个邪恶的笑,“世上的警察越少越好。"
“你...”
女人躲过林琪的巴掌,轻笑道"你敢打我?打我你就犯法了噢。打我又有什么用?打死了我,你的同事就回来了?
我不怕法律,被枪毙就枪毙了,不过我见过很多人,不看太多证据,就对一个亲近的人信任为零的人,我倒还真没见过。
还是个警察呢,不知道破过多少冤案错案呢。”
"......."林琪像被说到了死穴上,她攥紧了拳头,牙咬的嘎嘎作响。她隔了好久才开口,"不管怎么样,你被捕了。你没有有资格评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