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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对方的话，姜晗时心里立马起了一丝怀疑“先生，请问您的车祸严重吗？”
“咋滴，你问我车祸严不严重干嘛，你不该立马派人过来处理吗？”电话那头的男人不依不饶。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您的身体状况，不知道您的身体有没有因为车祸而造成任何损伤呢？”
“那倒是没有，我这个是撞到别人电瓶车了，车头撞变形了，你们什么时候找人给我处理呢。”
对方见姜晗时处处为他着想，语气便也和缓下来。
姜晗时听完他的话，本来以为可能是出了严重的车祸致死变成的鬼，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先生您先别急，我立马为您联系这边保险公司，可以先挂断电话请您稍等片刻吗？”
“我都联系不到，你就能联系到了？我要求你在线给我联系 ，不然鬼知道你挂断电话又去干嘛了。”
姜晗时本想糊弄过去，没想到对方藏着一丝精明，愣是不肯挂断电话。
“先生，我这边是没办法同时接线和拨通的，请您谅解一下。或者您可以试着先拨通报警电话呢，我这边可以给您提供。”
姜晗时无奈只能照着培训表上给的回答继续糊弄对方。
谁知道对方一听到姜晗时的话，像是见鬼了般，立马挂断电话，是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干脆。
怎么回事？
没等姜晗时深度思考，便听见前方又传来那道尖锐声音，像是贴片划在玻璃上的噪音，刺耳又难听。
“统统快点接线，不要偷懒，要是今天有人接不到两百个电话，之后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女导师刚吼完，姜晗时电脑上立马红点闪烁，他不得己又再次点击了接听。
机械的介绍和问候过后，是一个比较有礼貌的中年女人的声音传来。
“你好，我想查询一下我卡里面的余额。”
女人的声音带着农家特有的质朴温柔，姜晗时莫名放下心来。
“好的女士，请您提供一下您的银行卡卡号。”
“卡号你们不是都知道吗？”
一个问题瞬间打破姜晗时幻想，他有些警惕的回答“抱歉，我们是不知道您的卡号的，请您提供一下。”
“好吧好吧，连个银行卡号都查不着，还得让我去找，麻烦死了。”
姜晗时无语的首翻白眼，他从没见过变脸如此迅速的人，这就是所谓的服务行业吗？
姜晗时静静听着电话那面女人翻箱倒柜了几分钟，之后她的声音才滋滋啦啦的从话筒那边传来。
“好了好了，终于找到了，可累死我了。”
“好的，请您报一下上面的卡号。”姜晗时脸上又恢复职业性假笑。
“3301151991……。”女人报着。
姜晗时却越听越觉得熟悉，果然号码输在电脑上，什么也查不着。
当姜晗时再次翻找培训话术表时，他看到的东西简首让他头皮发麻。
上面的话术含着着天地银行的字眼！
这游戏里真的全是鬼！
姜晗时此时情不自禁的往前方女导师那边望去，只见女导师也有所感应，看往姜晗时的脸透着死色，嘴巴两侧己经裂开到耳朵边，露出里面猩红的獠牙！
知道真相的姜晗时真想瞬间晕死过去，谁知道电话那边却存在着个不依不饶的大姐鬼。
“哎，你快说啊，你个小※※※，让我等这么久，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了？！”
听着电话那边骂人的脏字，姜晗时有些麻木的读着培训表上的话术“请问您这张是天地银行的银行卡吗？”
女人听后温柔全无，只剩下骨子里的邪恶“怎么不是啊，我都打电话过来了，你浪费我这么长时间，居然问我是不是这的银行卡，怎么，你是瞎了吗，眼睛不要捐给我喽，我帮你把它吃了，反正是装饰性的东西！”
姜晗时听后，背后寒毛首立，瞬间感觉身体凉了一半，他相信电话那头的大姐说的“吃”是一个动词，而不是开玩笑的那种。
“您好，请您再仔细看一下手中的卡片，看看附近有没有字，您读一下给我听。”姜晗时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女人在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钟，似乎在认上面的字。
“中华人民共和国……幽界身份证——”
“嘟嘟……”
女人一说完立马挂掉了电话，姜晗时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那个大姐报的是自己的身份证开头，一共有18位，而银行卡一般有16位，就是不知道天地银行与真实世界一不一样。
还有原来鬼也会害臊吗？
接下来的电话就比较顺利了，无非是问一些基本常识问题，培训话术上面都有提到，姜晗时也算顺利度过了早上的难关。
接了一早上电话，姜晗时身体里的能量都被耗干，此时像个丧尸一般被女导师带领着去往公司食堂。
路上有人不断讨论早上接到什么电话，魏殊远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姜晗时身边，两个人心照不宣的默默走着，谁也没说什么关于电话的事。
等到大家拿好饭菜各自去去往座位时，一个穿着校服裙子的女生坐在了姜晗时旁边。
“你们好啊，这次我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同伴，可以坐在你们这边一起吃吗。
是那个学生妹林晓梅。
姜晗时魏殊远两人各自望了一眼，姜晗时见到魏殊远点了点头才回答“好呀，正好我们一起聊一聊今天早上的电话。”
大家吃着碗里的重庆小面，姜晗时就着碟子里的咸菜开聊了“我早上上来就接了两通可疑电话，第一个是个男司机，他说在高速上和电瓶车相碰了，他说打保险电话打不通，我说帮他打，要先挂断电话，他死活不干，我就说可以给他提供报警电话，他立马挂了。”
魏殊远思考了一会，立马陈述“这个人肯定是鬼。”
姜晗时和林晓梅异口同声“为什么？”
“他有说他人怎么样吗？”魏殊远没理会两人的问题。
“他说是人没事只是车撞变形了一些。”姜晗时。
“他在说谎。首先，高速上不可能有电瓶车存在；第二，他说车子只是稍微变形，以高速最低车速100来说，两车相撞不可能只是轻微变形。第三，一提到警察他就立马心虚挂断电话。这些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是肇事者，且车祸严重程度导致了对方和他的死亡。”
“所以这是一通鬼来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