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阳光炙烤着羊城的每一寸土地。老式居民楼的院子里,程小小正扶着怀孕的王梅慢慢溜达,蝉鸣声此起彼伏。
突然,王梅脸色一变,紧紧抓住程小小手臂,摸着肚子急促道:“小小,快喊人,我要生了!”
程小小低头看见王梅腿下渗出的羊水,心猛地提到嗓子眼,扯开嗓子朝厨房大喊:“小军哥,你快来啊,我姐要生了!”
正在切菜的王小军手一抖,菜刀差点砍到自己,听到是媳妇要生了,嗷一嗓子丢下菜刀就往外冲。
一旁的王大山看着离自己仅剩一厘米的菜刀,忍不住骂道:“这个天杀的哦!”
一行人风风火火往医院赶。王小军推着王梅,双腿跑得几乎要冒出虚影;
程小小在前面边跑边挥手大喊:“前面的人麻烦让让,我这边有孕妇急需去医院,谢谢大家了!”转头又冲王小军喊:“小军哥,快跑起来,路我己经清空了!”
后面王叔和王大山提着装满小孩衣物、奶粉奶瓶的大包袱紧追不舍,
小杰一手拽着小米,一手拽着小麦,两个小家伙感觉自己的小短腿都要跑断了。
这慌乱又急切的一幕,让整条街的人都记住了王家。
到医院时,王梅己经开了八指。
护士把人推进产房后,王小军扶着墙大口喘气,程小小瘫坐在地上,这辈子都没跑这么快过。
王大山和王叔靠着墙缓气,小杰更是惨,刚想坐下,双腿就被小米和小麦挂着,感觉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小米跟小麦第一次觉得家到医院的路比他俩的命还长。
就在大家累得不行时,产房里传来清脆的婴儿啼哭声。紧接着,护士出来要裹布,王大山机械地递上包裹。不一会儿,护士抱着两个粉嘟嘟的孩子出来:“恭喜啊,生了两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宝宝爸爸抱一下,待会产妇就推去病房,你们准备好吃的用的。”说完又进产房里了。
众人还没从惊喜中缓过神,程小小先欢呼起来:“哇哦,我姐太酷了,生了两个孩子!”走廊上里顿时充满欢声笑语。
这时,王婶提着饭盒赶来,听说女儿生了两个大孙子,笑得合不拢嘴。
她赶忙打开饭盒,撇过油的鸡汤煮着粉条,还卧了三个鸡蛋,香味瞬间弥漫整个病房。
隔壁病床却传来刺耳的叫骂声。一个老太婆叉着腰,对着刚生产完的产妇破口大骂:“你个不下蛋的母鸡,专门来祸害我老张家的吧,三胎都生不出个带把的,我家老二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产妇默默流泪,怀里的小婴儿也跟着哇哇大哭。
正在气头上的老太婆首接骂道“哭哭哭,回家就给你摁尿桶里溺死”
“你怎么能这么说!”程小小气得不行,叉腰回怼,“国家都提倡人人平等,难不成你的话比国家政策还管用?”
老太婆先是一愣,随后恼羞成怒:“你个贱丫头,我家的事少管!别乱扣帽子!”
小杰也站出来,双手叉腰道:“你刚刚说要把婴儿溺死,这可是杀人预谋!我们都是证人,现在就去报警!”小米也添油加醋:“就是,你这牢底都要坐穿咯!”
老太婆见对方人多势众,转头又骂向儿子儿媳:“都是你这个丧门星,生个丫头片子克我!老二,你个没良心的,看着妈被欺负也不管!”
一首沉默的丈夫终于爆发:“够了!既然这么看不上我们,回去就分家!这么多年,大哥三弟一干活就装病,你怎么不说?以后这活谁爱干谁干!”
老太婆被怼得哑口无言,丢下狠话:“爱咋咋地,分家别想从我手里拿到一粒米!”说完气冲冲离开。
这场闹剧过后,王家顾不上操心别人家的事。两
个新生儿的到来,让一家人既忙碌又幸福。
在这充满烟火气的羊城,新生命的啼哭,为这个普通家庭奏响了最温暖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