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染堂的青石板路上,黎霜染与秦御的身影被晨雾轻轻笼罩。
他们刚将“御染共生”的旗帜固定在车架上,秦家的马车便如一头蛮牛,横在了城门口。
车门“吱呀” 掀开,秦家长老秦鹤山那张脸,阴沉得好似暴风雨前的夜空:
“秦御,秦家继承人之位空缺许久,族中叔伯日夜盼你回去议事,你倒好,陪着黎家的野丫头,在外闲逛!”
黎霜染挑了挑眉,伸手又把旗帜拴得牢实几分,语调轻快却藏着锋芒:
“秦长老,御爷如今正与我一道,探寻‘共生’传承的新故事呢,秦家那档子事儿,怕是没精力顾啦。”
秦鹤山冷哼一声,眼神像淬了毒:
“黎家野丫头,莫要耽误我秦家的大事!”
秦御握住黎霜染的手,声音冷得能结冰:
“长老,我早说过,秦家继承人之位,我没兴趣争。可要是族中执意逼迫……”
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拂过软剑,“那就别怪我把秦家这潭浑水,彻底搅个天翻地覆。”
马车重新启程,黎霜染靠在秦御肩头,轻声问:
“御爷,你当真不想争秦家继承人?”
秦御笑了,温热的吻落在她发顶:“染染,我要的从来不是秦家的权,而是和你一起守着‘共生’,只是…… 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呀。”
话还没说完,车后传来密集的马蹄声,秦家死士如恶狼般追来。
秦御迅速把黎霜染推进车厢,沉声道:
“躲好!” 软剑“唰” 地出鞘,寒光在晨雾里闪烁,他一人对峙死士,可因为要护着车厢,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记闷棍。
黎霜染在车厢里听得心都揪起来了,猛地掀开车帘,就看见秦御倒在血泊中,死士举着刀正要劈下来。
她急得甩出银针,尖叫着扑过去:
“御爷!” 秦御勉强抬起手臂挡刀,鲜血溅在她脸上,却还笑着说:“染染别怕……” 关键时刻,城郊驻军好似神兵天降,秦家死士瞬间作鸟兽散。
黎霜染抱着秦御,眼泪 “噼里啪啦” 往下掉:
“你傻不傻呀!干嘛只顾着护我,自己挨打!” 秦御虚弱地笑:“我要是连自己的姑娘都护不住,还谈什么‘共生’……”
秦御养伤的日子里,黎霜染收到一封秦家的密信,约她去城郊破庙见面。
她揣着银针,小心翼翼地赴约,刚进庙,就看见秦家长子秦昭站在神像后面,笑得阴恻恻的:
“黎霜染,只要你离开秦御,我保你黎家荣华富贵。”
黎霜染挑了挑眉,语气不屑:“秦大公子这是拿黎家要挟我?可惜,我黎霜染从不吃这一套。”
秦昭恼羞成怒,猛地拂袖,露出藏在神像后面的染缸:
“你知道这染缸里是什么吗?是秦家失传的‘蚀骨染’!当年你黎家先祖,就是被这染液害得家破人亡!”
黎霜染瞳孔猛地一缩,却听秦昭又说:“只要你毁了‘御染共生’的旗帜,我就告诉你全部真相。”
她正想办法周旋,庙外传来秦御的声音:
“秦昭,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秦御裹着绷带,手持软剑闯了进来,和秦昭对峙。
黎霜染趁机甩出染布,“共生” 纹在烛光下泛着温暖的光:“
秦大公子,你费这么大心思,不就是怕御爷继承秦家大业嘛。
可你看看这‘共生’纹,是秦家先辈和黎家一起创造的,你要毁掉的,是两家长辈的心血!”
秦昭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这时秦御冷笑着说:
“大哥,你陷害我,追杀染染,就为了这个继承人之位?秦家的脸,都被你丢光啦!”
破庙这场闹剧之后,秦家内部就像炸开了锅。
秦御带着黎霜染出席秦家祠堂议事,族中的叔伯们,有的怒目而视,有的怨声载道,可当黎霜染甩出染布残卷,所有人都被镇住了—— 残卷上,秦家先辈亲笔写着“共生为纲,权欲为耻”。
她指着秦昭,声音清脆却有力:
“诸位长老,秦大公子为了夺权,对同族下杀手,还想把‘共生’传承斩尽杀绝,这样的人,配当秦家继承人吗?”
秦昭还想辩解,秦御己经把染缸推到祠堂中央:
“这是秦昭准备的‘蚀骨染’,当年害黎家先祖的,也是这东西!”
满座皆惊,秦家长老们气得浑身发抖,当场就把秦昭逐出了族谱。
可风波还没平息,黎家假千金黎枝枝居然勾结秦家余孽,在御染堂的紫苏田投毒。
黎霜染发现的时候,紫苏叶己经枯黄了一大半,她又气又急,把黎枝枝和秦家余孽堵在了染坊:
“你们毁我紫苏田,断我‘共生’的根基,今天,新仇旧怨一起算!”
秦御拿着软剑,牢牢护在她身前,却看见黎枝枝掏出一块染血的帕子:
“黎霜染,你以为秦家只有秦昭一个逆子?你拼命护着的秦御,才是害死你黎家先祖的真正凶手!”
黎霜染瞳孔猛地一缩,可紧接着就听到秦御大吼:
“染染,别信她!”
当天晚上,黎霜染在御染堂的暗格里,找到一本百年前的医案,上面明明白白写着,黎家先祖是旧疾复发,和秦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哭着扑进秦御怀里:“御爷,我信你,从一开始就信!”
秦御吻去她的眼泪,声音沙哑:
“染染,等我把秦家的事儿彻底理清,一定给你,给‘共生’一个完美的交代。”
半个月后,秦家继承人之位终于有了结果,秦御因为“守护共生”的理念,成功当选。
就任大典上,他当众把秦家那些禁锢权欲的旧规矩烧成了灰烬,和黎霜染一起高高举起“御染共生”的旗帜:“
从今往后,秦家与黎家,以‘共生’为准则,再也不许有权欲纷争!” 台下,秦昭、黎枝枝等人被押解着走过,黎霜染望着他们,轻声说:
“御爷,这一趟新途,咱们把秦家、黎家的烂账,都算清楚啦。”
秦御紧紧握住她的手,笑得温柔:
“染染,不管以后还有多少风雨,咱们的爱,都比‘共生’纹还要牢固。”
大典结束后,御染堂的紫苏田重新冒出了嫩绿的新芽。
黎霜染和秦御站在田埂上,望着这些新抽的嫩芽,相视而笑。
那些关于秦家权力争斗、黎家旧怨的阴霾,都被他们的爱和勇气一点点驱散,“共生”的故事,正沿着新抽的芽尖,继续蓬勃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