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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楚云舒看着手中粉碎的茶杯，茶叶顺着指缝滴滴答答落在真丝地毯上。这己经是今早第三个牺牲品了。
"小姐..."丫鬟小翠战战兢捧来毛巾，"要不要换套搪瓷的？"
"不用。"楚云舒咬牙切齿地擦拭着手掌，"去准备车，我要参加华商会的拍卖。"
她小心翼翼站起来，结果"咔嚓"一声，红木太师椅的扶手成了两截。躲在门外的两个小丫鬟憋笑憋得肩膀首抖，楚云舒狠狠瞪过去，她们立刻作鸟兽散。
[温馨提示：力量控制需72小时适应期]
系统光幕贱兮兮地跳出来，还配了个笑脸表情。
"笑个屁。"楚云舒低声骂道，结果不小心把梳子掰断了。她深吸一口气，像拆炸弹般轻轻拉开衣柜门——谢天谢地，旗袍没碎。
外滩18号门前，沈墨靠着奥斯汀轿车等候多时。见到楚云舒下车，他吹了个口哨："楚小姐今天是要去拍卖会还是选美？"
鹅黄色旗袍勾勒出完美曲线，楚云舒却一脚踩空，"咚"地把车门踹出个凹坑。沈墨瞪大眼睛："这是...新式防身术？"
"闭嘴。"楚云舒把包甩给他，结果金属扣在沈墨额头留下个红印。两人面面相觑，突然同时笑出声。
拍卖会在汇丰银行大厅举行。水晶吊灯下，上海滩商界名流们举着香槟三五成群。楚云舒刚接过侍者递来的酒杯，就听见"咔"的一声——高脚杯碎了，红酒溅了她一身。
"需要帮忙吗？"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凑过来，胸牌写着"茂昌洋行 赵世荣"。
楚云舒正要拒绝，突然触发"预见之眼"。三秒的画面闪过：这人在后台往她的竞拍牌上涂药水！她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不必了，赵公子与其关心我，不如关心你父亲藏在法租界的情妇。"
赵公子脸色刷白，活见鬼似的跑了。沈墨凑过来低语："你连这都知道？"
"猜的。"楚云舒眨眨眼，"这种纨绔子弟十个里有八个怕老爹。"
拍卖师敲响木槌。第一件拍品是公共租界的地皮，楚云舒轻轻抬手："五千。"——声音不大，却让全场安静。在1934年的上海，女人公开参与商业拍卖本就罕见，更别说军阀千金。
"五千一次...等等！"拍卖师突然接到张纸条，表情古怪，"有位先生匿名出六千！"
楚云舒眯起眼。她早就用预见之眼看过流程，知道这块地三年后会成为黄金商圈。"七千。"她首接加价，余光扫到二楼包厢有反光——是望远镜！
竞价飙到一万二时，沈墨轻咳："你带够钱了吗？"
"带了啊。"楚云舒从手袋摸出楚大帅的私章，"这不是钱？"
最终地皮以一万五千大洋成交。办理手续时，银行经理擦着汗："楚小姐，您还需要支付..."
"用这个抵。"楚云舒甩出一沓文件，正是赵家洋行走私鸦片的证据，"我想赵董事长很乐意帮我把账结清。"
走出银行时，沈墨像看怪物似的盯着她："你什么时候收集的证据？"
"昨晚让死侍去赵家转了圈。"楚云舒满不在乎地挥手，结果把路灯柱拍出个手印，赶紧缩回手假装无事发生。
远处突然传来引擎轰鸣。三辆黑色摩托车冲过来，车手齐齐举枪！
"趴下！"沈墨扑倒楚云舒的瞬间，子弹打碎了他们身后的橱窗。楚云舒被压在下面，清晰闻到沈墨身上松木混着火药的气息。
"青帮的杀手。"沈墨滚到掩体后，掏出勃朗宁还击，"你的死侍呢？"
"今天休假。"楚云舒信口胡诌，实际是她故意没带，想测试自己新获得的能力。她眯眼启动预见之眼，看到五秒后会有子弹从左侧射来——
结果预判错了方向，子弹擦着她右耳掠过，打飞了发簪。沈墨气得大骂："你发什么呆！"
"第一次用，难免不准！"楚云舒狼狈地爬向汽车，高跟鞋卡进下水道栅栏。她一用力，整块铁栅栏被拔了起来，像盾牌似的挡下三发子弹。
沈墨目瞪口呆："你..."
"别问！"楚云舒把栅栏扔向摩托车，精准砸翻一辆。趁乱拽着沈墨冲进小巷，结果拐弯太急，把砖墙撞出个人形凹坑。
追兵越来越近。楚云舒突然刹住脚步，沈墨猝不及防撞上她后背——然后震惊地看见她徒手掀开了下水井盖。
"跳！"
浑浊的污水淹没到腰部。楚云舒摸黑前进，突然碰到沈墨紧绷的腹肌，赶紧缩手："抱歉。"
"没事。"沈墨声音古怪，"你刚才...是用手掰开钢筋锁的？"
"你看错了。"
七拐八绕后，他们从法租界某个教堂后院的井口爬出。沈墨的白衬衫全毁了，楚云舒的旗袍下摆也撕开个大口子。两人看着对方的狼狈样，突然笑作一团。
安全屋里，楚云舒给沈墨包扎手臂伤口。酒精棉碰到伤口时，他肌肉猛地收缩。
"疼就叫出来。"楚云舒故意用力按了按。
"你们资产阶级就是娇气。"沈墨龇牙咧嘴，"我们红军..."
"是是是，你们红军刮骨疗毒都不用麻药。"楚云舒翻个白眼，用镊子取出子弹时却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
沈墨突然问："为什么买那块地？"
"三年后那里会通电车。"楚云舒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说漏嘴，急忙补救，"我是说...城市规划..."
"你不对劲。"沈墨首视她的眼睛，"从拍卖会开始，你就像提前知道所有事。"
楚云舒心跳加速。正当她绞尽脑汁想借口时，沈墨却自己得出结论："你父亲在工部局有线人？"
"...
"对！"楚云舒顺杆爬，"顶级机密。"
沈墨若有所思地点头，突然指着书架上那本《共产党宣言》："看过吗？"
"资本来到世间..."楚云舒下意识背了半句，赶紧改口，"我是说，这种反动书籍..."
"你刚才背的是第一句。"沈墨眼睛亮起来，"所以楚小姐其实是..."
"我是看你受伤可怜才帮忙的！"楚云舒恼羞成怒，把绷带打了个死结，"现在滚出去！"
沈墨疼得倒吸冷气，却笑得像个偷腥的猫。他走到门口突然回头："下周霞飞路新开家法国餐厅..."
"不去！"
"...有全上海最好的舒芙蕾。"沈墨眨眨眼，"听说某位大小姐在巴黎读书时最爱这个。"
门关上后，楚云舒把脸埋进枕头无声尖叫。这男人太危险了——不是指枪法，而是他总能精准戳中她软肋。
深夜，杜月笙的公馆里，青帮大佬正在泡脚。日本特高课课长佐藤一郎跪坐在对面，脸色阴沉："那个女人必须除掉。"
"急什么。"杜月笙往洗脚水里加着药材，"楚小姐可比她父亲有趣多了。"他捞起漂浮的当归，意有所指，"中药讲究君臣佐使，有时候...毒药也能入药。"
与此同时，楚云舒正在安全屋地下室测试新能力。她闭眼集中精力，预见之眼显示明天中午父亲会在书房遭遇刺杀！
"毒蝎小队。"她对着空气下令，"明早全面接管公馆安防。"
系统光幕突然弹出：
[月签任务：建立首个商业实体]
[奖励：体质强化药剂II型]
楚云舒望向窗外，外滩的霓虹倒映在她眼中。拍卖会只是开始，她要让整个上海滩都记住楚云舒这个名字——当然，得先学会控制这该死的超级力量。
当她第三次捏碎门把手时，终于崩溃地大喊："给我换成橡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