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西点,苏禾的手机闹钟还没响,就被一阵轻柔的敲门声唤醒。“苏禾,该出发了。” 巴图的声音隔着蒙古包帆布传来,带着几分压抑的兴奋。
苏禾揉着惺忪睡眼拉开门帘,草原的夜雾扑面而来,远处天边己经泛起鱼肚白。
巴图倚着摩托车,手里拎着两个牛皮保温壶,见苏禾裹紧外套打了个哈欠,笑道:“早知道给你带件厚外套,天鹅湖这会儿可冷得很。” 说着从车斗里翻出一件厚实的羊绒披风,不由分说地披在苏禾肩上。羊绒还带着体温,混着淡淡的雪松香味,苏禾耳尖微微发烫。
摩托车在草原公路上飞驰,天边的颜色逐渐由青转粉。苏禾抱紧巴图的腰,看着远处地平线上,成群的天鹅正从湖面腾起,洁白的羽翼在晨光中舒展,宛如流动的银河。“到了!” 巴图在湖畔停下,伸手将苏禾从车上扶下来。
天鹅湖笼罩在薄雾中,宛如仙境。苏禾急忙取出相机,却被巴图按住手腕:“别急,最美的景色还没出现。” 他拉着苏禾走到湖边的小木屋前,从保温壶里倒出热气腾腾的奶茶:“先暖暖身子,日出还有一刻钟。”
两人坐在木屋前的木椅上,看着湖面的天鹅优雅地游弋。巴图开始讲述天鹅湖的传说,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混着奶茶的香气,让苏禾不由自主地听得入神。
“每年春天,天鹅都会从南方飞回这里,” 巴图指着远处的天鹅群,“它们一生只有一个伴侣,要是其中一只死了,另一只就会孤独终老。”
苏禾转头看向巴图,却发现对方也正注视着自己,目光炽热而深情。两人的视线交汇,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苏禾感觉心跳陡然加快,慌忙低下头喝了口奶茶,滚烫的液体下肚,却比不上脸颊的温度。
天边的云彩渐渐被染成金色,巴图突然站起身,拉起苏禾的手:“快,最美的时刻到了!” 他们跑到湖畔的高地上,只见一轮红日从湖面跃出,金色的光芒洒在天鹅的羽翼上,整个湖面都被染成了瑰丽的橘红色。
苏禾举起相机疯狂拍摄,嘴里不住地惊叹:“太美了,这简首像梦境一样!” 巴图站在他身边,嘴角带着满足的微笑:“你看,这就是我想让你看到的。”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苏禾心头一颤。
拍完日出,两人沿着湖边漫步。巴图弯腰捡起一块鹅卵石,随手一扔,石子在湖面上打出一连串水漂。
苏禾也有样学样,却总是只能打出一两个。巴图笑着站到他身后,握住他的手腕:“不是这样发力,看好......”
两人靠得极近,苏禾甚至能感受到巴图呼吸的温度。在对方的指导下,石子终于在湖面连续跳跃了五六下。
“学会了!” 苏禾兴奋地转身,却发现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要贴上彼此的鼻尖。
巴图的目光变得幽深,他喉结动了动,轻声说:“苏禾,其实我......” 话没说完,苏禾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助理打来的电话,提醒他今天必须返程,不然会耽误后续的拍摄计划。
苏禾接完电话,神色有些黯然:“巴图,我...... 我得回去了。” 巴图沉默了一会儿,伸手轻轻揉了揉苏禾的头发:“我送你。”
回程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摩托车的轰鸣声中,苏禾紧紧抱着巴图,心里泛起一阵酸涩。他知道,这短暂的相遇即将画上句点,而他对巴图的感情,却像草原上的野草,在不知不觉间疯狂生长。
到了苏禾停车的地方,巴图帮他把行李放进后备箱。“以后...... 还会再来吗?” 巴图靠在车门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苏禾看着他,认真地点头:“会的,我一定会再来。”
巴图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递给苏禾:“打开看看。” 苏禾打开布袋,里面是一串精致的银质手链,上面镶嵌着一颗狼牙,和巴图手腕上的那串有些相似。
“这是我阿爸年轻时打的,送给重要的人。” 巴图说着,伸手将手链戴在苏禾腕上,“等你再来,我带你去看草原的秋天。”
苏禾望着腕上的手链,又看看巴图,眼眶微微发热。他突然上前,在巴图脸颊上轻轻一吻:“等我。” 说完,转身坐进车里,发动引擎。
后视镜里,巴图的身影越来越小,却始终站在原地,向他挥手。
车子驶上公路,苏禾打开车窗,让草原的风灌进车内。他摸着腕上的手链,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他知道,这段草原奇遇虽然暂时结束,但属于他和巴图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