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在阴暗的角落待的太久了,只是一束光,便足以让一个,深陷泥潭的女孩沦陷。
季凝嫣在心中自我攻略道,楚天就是在宽慰她。
不过想到楚天的身份,那种骨子里的自卑,就好像泛滥的洪水一般,在她心头蔓延。
但很快,凭借着“小强”精神,季凝嫣瞬间振作了起来,她看了一眼自己完美的身材。
喃喃自语道:“就算当不了正宫,可是她也应该可以在背后,当一个见不得光的女人吧,只要能抓住这束光,哪怕一辈子只能在阴暗的角落,她也不在乎。”
“反正她己经够差了,还能差到哪去?只要光不要离开她就行。”
抓住光,仿佛在这一刻,成为了季凝嫣心里的执念,不论怎么样,她都不会放弃的。
有时候,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执念就是来的这么突然,可能只是某个人毫不在意的一次善意,却成为了另一个人,人生中最耀眼的太阳。
季凝嫣便是如此,从小到大,她好像一首在被抛弃,除了奶奶好像没有人心疼她。
很小的时候,她便承担起了家里所有的家务活,而季伯达呢?
每天只需要在自己的房间里,学着他所谓的音乐,可她知道,季伯达只是借着学音乐的名义,哄骗女孩子罢了。
后来她靠着奶奶一点一点攒下的钱,好不容易念到了高中,就在她高考完,取得了七百分的骇人成绩,准备回家告诉奶奶这个好消息的时候。
她那重男轻女的父母,却对她说了,让她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话。
“你哥哥是咱们家的男孩子,将来是要继承咱们老季家的香火的,你也知道咱们家穷,没有能力供两个人读书,所以你就别读了吧,辍学去打工,供你哥哥读书吧。”
甚至她们说完这句话后,还抢走了奶奶最后的积蓄,那明明是奶奶用来治病的。
奶奶有严重的糖尿病,每三天就需要去一次医院,可她那猪狗不如的父母,居然连这个钱都要抢走。
不过幸好,当时有个“笨蛋”找上了她,给了她十万块,让她作证。
当时的她很小,小到根本不敢反抗她那如同畜生般的父母,她知道要是她去给那个“笨蛋”作证,一定会被父母打死的。
因为那爱财如命的两口子,当时都觉得柳如烟会是她们的儿媳妇。
每天起来,他们早上永远都挂着那句话,他们没白疼他们的儿子,老季家也算是攀上高枝,从此要逆天改命了,走上人生巅峰了。
所以她拿着钱跑了,她想用那笔钱给奶奶治病,要是有多余的话,她想用剩下的钱,一边勤工俭学,一边读书。
可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她明明把钱小心翼翼的藏在床板下的,却被人偷走了。
她知道一定是季伯达,因为没过几天,他就买了一大堆他根本买不起的名牌。
甚至大方的给了她五百块!
想起那讽刺的五百块,季凝嫣的眼眸中,满是仇恨的光,她不服,凭什么她那考了三百分都不到的哥哥,能去她想去的学校,而她却只能下学去打工?
凭什么她要遇到这样的父母,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但想着想着,季凝嫣的眼眸忽然温柔了下来,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感觉自己心目中的小太阳,好像更亮了。
当时奶奶之所以能看病,是因为楚氏集团成立的一个关爱糖尿病病人的基金会。
而楚天恰好是楚氏集团的继承人。
想起这些,季凝嫣的眼眸前所未有的亮,她感觉她完全被光包围了。
这一刻,楚天的缺点,仿佛都变成了优点,那个嘴硬心软的人,嘴巴虽然不饶人。
但做的每一件事,却让她倍感温暖。
季凝嫣忽然想起了一句话,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可想起楚天的身份,她又自嘲的笑了笑,癞蛤蟆怎么配的上天鹅呢?
不过当天鹅身边的一个绿叶总是可以的吧?
可要怎么接近楚天呢?
就在这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眸忽然一亮,这些年她做过很多工作,代驾,外卖员,餐厅服务员,保姆.....
有钱人家,应该需要保姆吧?
想到这,季凝嫣马上给劳务发去消息,“可以帮我留意一下楚家有没有招聘保姆吗?”
“那个楚家?”
“就是楚氏集团。”
“好的。”
劳务关闭了手机,看着手机上的内容,他淡然一笑,又是一个想攀楚家高枝的女孩子。
整个Y市谁不知道,那楚家大少爷是个痴情种,半辈子都在围着柳如烟转,妄想撬柳如烟墙角,不是做梦吗?
但想到季凝嫣那貌若天仙的长相,劳务又有些意动,虽然家世差了些,可她人长得漂亮啊。
说不定有机会呢?
要是真的让季凝嫣嫁进豪门了,还能少了他的好处,想到这劳务的心里多了几份上心。
他急忙跟同行打听起来,楚家需不需要保姆的事情。
........
与此同时,季凝嫣的心情有些忐忑,她真的能捉住光吗?
不,哪怕不抓住也行,只要看着就好。
就好像溺水的人,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她也想抓住属于自己的救命稻草。
心情有些慌乱的季凝嫣,从自己破旧的小包里掏出了自己的笔记本。
这些年,她喜欢把自己经历的事情记下来,好的坏的,全部记下来。
该报的报,该还的还。
她先把楚天的电话号码,小心翼翼的摘抄到了笔记本上,然后又在笔记本上,慢慢写下:“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这如同烂泥般的人生,也能照进一束如此明媚的光。”
“他的嘴很臭,但心却很软,我想占有他,疯狂的占有他,就好像我想握住那束光一样。”
“哪怕,我知道他是握不住的沙,我也不想扬了他,我想找个沙漏把他装起来,然后再握在手中。”
季凝嫣的眼里满是偏执与疯狂,就在她写完日记的时候,突然她的电话响了,是劳务的。
“你运气正好,楚家刚好缺一个住家保姆你要去应聘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