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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裹着蚕丝被蜷成团子。
融合系统时裂开的灵魂缝隙里，记忆像潮水般往上涌。
她眼皮发沉，迷迷糊糊栽进枕头里。
再睁眼时，她站在白玉台阶前。
朱漆殿门挂着"天枢圣殿"的鎏金匾额，檐角铜铃被风撞得轻响。
"醒了？"萧婉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穿着月白宫装，发间金步摇闪着碎光，"你不是拥有系统的人。"
林小满转身，指尖掐了掐掌心——疼。"那我是？"
"系统的容器。"萧婉儿抬手，一道银光没入她眉心，"更准确地说，你是'天枢圣女'的本源意识。"
记忆突然翻涌。
林小满看见千年前的自己：白衣染血，正将半块玉珏按进青铜鼎。
鼎身刻满符文，每道都在灼烧她的魂魄。
"为躲旧神追杀。"萧婉儿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你把意识封进系统，等千年后灵气复苏再醒。"
林小满后退半步，撞在殿门上。"所以系统...一首在等我？"
"叮——"
殿外突然炸响惊雷。
林小满踉跄着扶住门框，就见紫雾裹着黑影破云而下。
那人身披紫袍，眉眼冷峻如刀，落地时震得白玉阶裂出蛛网。
"夜无归。"萧婉儿攥紧袖中短刃，"旧神使者，千年前被你重创过。"
"逃了千年。"夜无归抬手指向林小满，紫雾凝成的蛇信舔过她脚踝，"你的宿命，该结束了。"
整座神宫剧烈震动。
顾景深的身影从虚空中掠来，玄铁剑横在林小满身前。
他后背抵着她，声音发沉："站我后面。"
剑气撕开紫雾。
可夜无归的手掌刚触及剑刃，那剑气就像遇火的冰，"嘶"地化了。
顾景深闷哼一声，虎口渗血。
林小满攥住他后领。
灵魂深处的光团突然滚烫，《天枢引》的咒语自动在舌尖打转。
她闭眼低吟，整座圣殿开始共鸣——墙角石兽睁开金瞳，廊下灯笼燃起火红法纹。
"你还没完全觉醒！"夜无归的声音变了调。
林小满睁开眼。
眼尾浮起朱砂痣，是千年前圣女的印记。
她抬手，指尖缠着银白灵气："谁说觉醒必须打架？"
灵气风暴轰然炸开。
夜无归的紫袍被撕成碎片，他踉跄着后退，突然笑了："十二块圣女碎片，你以为自己是最后一块？
等它们齐聚——"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就被灵气绞成星屑。
林小满掌心一热，一枚晶莹玉片凭空出现。
玉片上的纹路，和她记忆里那半块青铜鼎上的一模一样。
"第十二块..."她喃喃，"到底是谁在收集？"
"小满？"
门外传来轻叩声。
林小满慌忙把玉片塞进枕头底下，就见顾景深掀帘进来，手里提着个印着草莓图案的纸袋子。"苏晚送来的蛋糕，说怕你饿。"
纸袋子渗出甜香。
林小满盯着那抹红，突然想起昨天苏晚发的消息："明天带新烤的草莓蛋糕看你~"
她摸了摸枕头下的玉片，又看了眼顾景深。
窗外银杏叶沙沙响，不知哪里飘来蛋糕的甜，混着若有若无的紫雾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