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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值日生过后，系统也没有怎么发布任务，一切就这么的平淡。
林澈也乐得清闲。
不过之后不久进行了一场月考，
但月考成绩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当物理老师阴沉着脸，念到陆野那惨不忍睹的分数时，教室里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
陆野面无表情地上去拿了卷子，鲜红的分数刺眼地躺在卷首。下课后，他被物理老师单独叫了出去。
等他回来时，教室里的气压骤降。他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脸色阴沉得可怕，连平时嬉皮笑脸凑过去的赵强都识趣地闭了嘴，缩了缩脖子。
陆野一言不发地回到座位，重重地坐下，然后猛地将额头砸在交叉的手臂上，整个人蜷缩起来，像一头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拒绝任何人靠近的困兽。
那背影透着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和自我厌弃。
林澈的心也跟着沉了一下。他并非同情陆野的成绩，而是……那背影散发出的绝望气息，让他莫名联想到前世照片里那双熄灭的眼睛。
一种冰冷的、被系统操控的无力感再次攫住了他。
“滴。目标人物情绪状态：【显著低落】。触发即时任务：【传递鼓励纸条】。请宿主于下节课开始前，将写有鼓励话语及目标姓名的纸条送达目标人物处。惩罚等级：三级（内容不符或未送达）。”
又来了！林澈的指尖瞬间冰凉。
他看着陆野那拒人千里的背影，仿佛能看到自己走过去时对方猛然抬头、那充满戾气和厌恶的眼神。
当面说话己经足够羞耻，传递纸条？这简首是将他的难堪白纸黑字地记录下来，再亲手递到对方手上任其揉捏！
他烦躁地翻开草稿本，撕下一页纸。笔尖悬在半空，却迟迟落不下去。
写什么？
“陆野，加油。” —— 苍白无力，像敷衍。
“一次考试而己，别灰心。” —— 居高临下，火上浇油。
“你其实不笨。” —— 这倒是他辅导时偶尔闪过的念头，但此刻写出来，更像讽刺。
他撕掉了一张又一张纸，揉成团塞进抽屉深处。
倒计时的滴答声在脑海里疯狂敲打，三级电击的幻痛仿佛己经沿着脊椎爬升。
最终，在倒计时的最后十秒，他放弃了思考，颤抖着手，用最工整、最没有感情的字迹，在纸条上写下：
“陆野，下次努力。 -林澈”
七个字，像一份冰冷的官方通知。
他攥紧纸条，趁着化学老师还没进教室，心脏狂跳着走向教室后方。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
。陆野依旧保持着那个蜷缩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一座冰冷的石雕。
林澈屏住呼吸，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飞快地将折好的纸条放在陆野肘边露出的一角物理课本上，然后像被毒蛇咬了一口般，猛地缩回手，转身疾步走回座位，全程不敢回头。
他刚坐下，化学老师就走了进来。林澈假装翻书，眼角的余光却死死锁定着后方。他看到陆野似乎被惊动，微微动了一下。
接着，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伸了过来，迟疑地捏住了那张纸条。
陆野缓缓抬起了头。他的眼神先是茫然地看着纸条，随即看清了那熟悉的、工整得有些刻板的字迹和署名——“林澈”。
他脸上的阴沉瞬间被一种更深的、混合着困惑、被窥探狼狈的羞怒和强烈烦躁所取代！眉头死死拧成一个“川”字，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
他盯着那纸条看了足足三秒，眼神变幻不定。
最终，所有的情绪似乎都化为一股无处发泄的戾气。他猛地将纸条攥紧在手心，狠狠地、用力地揉捏着，仿佛要将那七个字连同写这字的人都一起碾碎！
然后，他带着一种泄愤般的粗暴，将那团废纸猛地塞进了课桌抽屉的最深处，发出一声沉闷的、压抑的撞击声。
“滴。任务【传递鼓励纸条】完成。”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响起，宣告着林澈又一次在电击威胁下的屈服。
他本该松一口气，但看着陆野更加紧绷、几乎要将课桌捏碎的侧影，以及那团被粗暴对待、塞进黑暗角落的纸团，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闷感却堵在了林澈的胸口，比挨一次电击还要难受。
他移开目光，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下次努力？
这空洞的鼓励，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而陆野……他大概只会觉得这是另一种形式的羞辱吧？
系统的任务，像一只无形的大手，不仅操控着他，也在他和陆野之间，粗暴地划下了一道更深、更扭曲的裂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