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朝堂上,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在光洁的地砖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大臣们身着朝服,整齐地站立两旁,气氛庄重而肃穆。六十多岁的老皇帝身着龙袍俯视着下方文武百官。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洪亮,在殿堂中久久回荡。
“平身。”
“谢陛下。”
太监尖着嗓子,习惯性地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一位大臣站了出来,他神情严肃,拱手说道:“臣有本奏!陛下,近日不少地区出现精盐,臣怀疑有人贩卖私盐,本朝明令禁止私盐销售,此事应当严查。”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小包精盐,双手捧着,高举过头。太监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精盐,快步走到龙案前呈上。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微微眯起眼睛,用手捻了捻那精盐,眼睛瞬间发亮,这精盐比上贡的品质还要好。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沉声道:“这盐售价几何。”
那大臣连忙答道:“陛下,市场上五两银子一斤。”
“竟然如此便宜,朝廷的精盐都不低于十两,而且一年也买不到多少,很多时候还得掺些粗盐才够一年的食用,这盐看来并非从外面流入本朝,应该是有人大批量制造这精盐。”皇帝在心中暗暗想道。
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大臣们交头接耳,猜测着这私盐贩卖者究竟是何方神圣。这时,一位御史站了出来,说道:“陛下,私盐乃朝廷大忌,若不严厉惩处,恐会扰乱市场,损害朝廷利益。依臣之见,应立即派出得力人手,深入各地调查,务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皇帝点了点头,说道:“准奏。太子。命你即刻调查精盐之事,务必查明这精盐幕后之人,严惩不贷。”皇帝目光坚定,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太子赵珩从队列中走出,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儿臣领旨,定当竭尽全力,查个水落石出。”
“退朝!”皇帝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待大臣们都离开后,皇帝叫住了太子,“太子留下。”
赵珩停下脚步,转身回到皇帝身边,再次跪地,说道:“父皇,不知还有何事吩咐?”
皇帝靠在龙椅上,眼神深邃,说道:“此次精盐之事,非同小可,如此多的精盐流入市场,朕怀疑有人定是掌握了大批量提炼精盐的方法,这是好事,倘若能找到此人,将此法上交朝廷,百姓就不用再吃粗盐,这是百姓之福,也是我天耀王朝之福。”
赵珩低头说道:“父皇的意思是......不追究这贩卖私盐之责?。”
皇帝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让你去查就是为了此事,倘若交给其他人去查,这精盐制造之法肯定又会被世家掌控,到时候这价格又会炒出天价,受苦的还是百姓。”
“你此番调查,需隐秘行事,不要泄露身份,更不要让地方官员知道你的行踪,一切低调行事,查到人后,想办法把他拉入朝堂中来,我会安排太监总管曹正与你随行保护你的安全。
“儿臣领旨。”赵珩躬身行礼。
“你回去准备一下吧!傍晚出发,免得引人注意。”皇帝看向远方的天空道
“是。”赵珩退出大殿。
“丽儿。”老皇帝突然喊了一声。
一名二十来岁,身姿曼妙,美艳且高冷的女子身着黑色紧身长裙,手上握着一把精致的长剑,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她步履轻盈,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的心弦上。长发如墨瀑般垂落在她的后背,肌肤胜雪,双眸似寒星般清冷。
“义父。”女子声音清冷悦耳,却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皇帝慈祥地看着她,说道:“丽儿,此番太子前去调查精盐之事,朕有些放心不下。你武艺高强,且心思缜密,你随太子一同前去,暗中保护他的安全,必要时助他一臂之力。”
“是。”女子声若寒冰,踩着轻盈的步伐离开了大殿。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将天边染成一片绚烂的橙红色。赵珩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长袍带着太监总管曹正,悄然离开了皇宫。曹正租了一辆百姓的马车,毫无声响的离开了京城。
出城不久,一名黑色紧身长裙,面如冰寒的女子骑着马悄然跟在了几百米之外。
而此时的建始县,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王五己经招到了不少壮劳力,石炭开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筐筐石炭被源源不断地运出矿井,堆放在空地上。王五指挥着众人将石炭搬上马车,运往县城。
楚昭、大牛、二狗和小六围在房间里的炉子旁,紧张地注视着这个新打造出来的家伙。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铁腥味,那是新打造的铁器散发出来的独特气味。炉火熊熊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小怪兽在欢快地咆哮。
楚昭蹲下身,眼睛紧紧盯着炉子里燃烧的石炭,火苗欢快地跳跃着,映照着他专注的脸庞。他伸出手,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热气,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嗯,这热度还不错,比柴火暖和多了。”
大牛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笑:“昭哥,这炉子还真管用,这石炭烧起来就是旺。”
二狗在一旁兴奋地跳了起来,双手不停地比划着:“是啊是啊,有了这炉子和石炭,咱们冬天就不怕冷了,作坊里的活儿也能干得更顺畅。”
小六则皱着眉头,仔细地观察着炉子的各个部位,不时用手轻轻敲打几下,检查是否有松动的地方。“队长,这炉子整体结构还算稳固,就是这出烟口的设计,我觉得还可以再优化一下,让烟雾排放得更顺畅些。”
楚昭站起身,拍了拍小六的肩膀:“你想得很周到,等试过一段时间,咱们再根据实际情况改进。”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楚昭警惕地看了一眼门口,喊道:“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