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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远双掌猛地合十，空气里的火星“唰”地往他掌心窜。
林川喉间发苦——那气流紊乱得像被抽干的漩涡，带着股子灼烧的焦味。
“天地焚！八卦灭！”赵明远脖颈青筋暴起，吼得嗓音发裂。
林川首觉后退半步，炽热的气浪己经拍在胸口。
他咬牙辨认那掌劲轨迹——是八卦掌的走盘，但每道劲风里都裹着刺人的恨意，“这不是普通掌法！”他脑子里闪过爷爷临终前颤抖的手，“是拿怨念当燃料的杀招！”
“雷动西方！”林川旋身错步，八卦掌第六式带起一阵风，勉强避开正面冲击。
可赵明远像疯了的陀螺，掌劲一道接一道劈来，烤得边上的烤串架“滋滋”冒油。
林川后背抵上李铁柱的油锅，油星子溅到后颈，烫得他倒抽冷气。
“川哥！”苏晚在五米外急得跺脚，手里还攥着从地窖翻出的老账本，“往右闪！”
话音未落，赵明远的掌风己经擦着林川左肩刮过，布料“嘶啦”裂开道口子。
林川踉跄两步，余光瞥见唐雨桐举着信号弹冲过来——那是军情九处的应急弹，带着淬了麻醉剂的倒钩。
“接招！”唐雨桐手腕一抖，信号弹破空而出，精准扎进赵明远右肩。
赵明远吃痛闷哼，掌劲登时散了半分。
林川趁机沉腰，双手在胸前划出阴阳鱼的弧度。
第七式“风雷合一”的起手式——这是他偷练了三年的压箱底招，爷爷说“没悟透心法就别碰”。
“你用林家的招，就按林家的规矩来！”林川低喝一声，左脚猛地碾地。
掌劲裹着风声炸出去，竟生生把赵明远那团扭曲的气浪撞散了。
赵明远踉跄着退了三步，嘴角溢出血沫：“不可能……你才练了几年？”
林川抹了把嘴角的血，盯着赵明远发红的眼：“八卦掌练的是心，不是恨。你这满心怨毒的，早不配叫林家的功夫。”
赵明远突然跪坐在地，掌心的火星“噗”地灭了。
远处警笛声越来越近，沈琳带着防暴队冲进来，王胖子举着灭火器冲过去压火，李铁柱蹲在地上捡被吹飞的肉串。
苏晚扑过来拽林川的袖子：“没事吧？”
林川扯了扯嘴角：“吃货侠侣，这次赢了。”
话音刚落，地上的赵明远突然剧烈抽搐。
他颤抖着摸向怀里，掏出张泛黄的纸条，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师父……你还欠我一句话……”
话没说完，他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林川蹲下身捡起纸条。
纸角己经发脆，上面的墨迹却清晰——“待你归来，再授你八卦第九式。”
警灯的红光扫过纸条，林川指尖微颤。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王胖子拍他后背：“先送医院吧，这老小子估计还有后话。”
唐雨桐走过来，目光扫过纸条：“需要我跟进吗？”
林川把纸条递给她，看了眼急救床上的赵明远。
那人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像个被丢弃的孩子。
夜风卷着烟火巷的香气飘过来，苏晚的手悄悄勾住他的小拇指。
林川低头笑了笑，把老账本往怀里拢了拢——爷爷没烧完的东西，该弄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