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后宫之主的章皇后还从未受过如此羞辱,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李昭轻蔑的笑道:“你什么啊?是不是你要说再不放手就要喊人了,你喊啊!没人堵住你的嘴。”
“只怕是你不敢喊,作为后宫之主和一个男人在寝宫私会,这要是传扬出去恐怕皇后娘娘您是百口莫辩。”
章皇后气得脸色惨白如纸,双唇青紫、发颤。
吱呜半晌才道:“你……你混账。”
李昭瞪圆双目,怒视着章皇后道:“这叫人在做天在看,近奸近杀古无讹,恶人自有恶人磨,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腌臜之事没人知道,你生的那两个公主没有一个是父皇的,对不对?”
“你胡说。”
章皇后战栗不止,香汗从两鬓滑出。
“没有确凿的证据本王不会说出来的,要证据吗?本王可以拿出来,但不是在此地,要在麒麟殿本王会呈给父皇。”
李昭瞄了一眼章皇后,接着道:“你这个皇后并不得宠,只是政治联姻罢了!父皇极少宠幸与你,再者父皇年迈,身体也不行,你一首没有为皇帝诞下一儿半女。”
“故而你才走了下下策,与宫廷侍卫私通,可你的肚子不争气,一连让你生了两个女儿,是也不是?”
李昭言之凿凿,加之章皇后做过什么她比谁都心知肚明。
章皇后哭腔道:“李昭,不要再说了。”
章皇后羞愧难当,无言以对,此刻,他恨不得一头碰壁而亡。
李昭眼露凶光道:“本王有一事不得其解,还请皇后娘娘赐教。”
章皇后有力无气 地道:“你说——”
“你没有皇子,争储何用?为何要刺杀本王?你居心何在?”
章皇后沉默不语,两颊汗珠不断滚落。
李昭再次施压,道:“刺客就在本王的车辇里,车辇就停在你的凤仪宫外,用不用派人把人带来对峙。”
事己至此,章皇后反而镇定了。
“不用——”
章皇后甩开李昭的手,道:“我是没有儿子可以做太子,可谁说只有男人可以做皇帝的?唐朝不出了个武则天吗?本宫为何不能做第二个武则天?”
李昭哈哈笑道:“看着你柔柔弱弱的,想不到竟还有如此野心。”
“有何不可?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一切本都在我掌控之中,万万没想到你成为我走上女皇路上的最大绊脚石。”
“朝堂上有榆伯俨力荐你当太子,后宫有榆贵妃那个小浪蹄子吹枕边风,我要不派人刺杀你,你是最有可能坐到太子位的。”
李昭一脸贪婪的道:“你这叫人心不足蛇吞象,也罢!既然事己至此,你要想保住你们家族的脸面和荣誉,你只能无条件服从我,否则我让你们章家身败名裂,诛灭九族。”
诛人先诛心,章皇后己经被李昭拿捏得死死的。
章皇后冷声道:“你是让我父亲当朝太师也保你当太子?”
李昭一竖大拇指道:“聪明,不愧是后宫之首,看问题果然透彻。”
李昭接着道:“还有你那个当京营殿帅的哥哥章目,他可是掌握着京城的生死的刃,他必须服从我的调遣,而且只服从我一人,且无条件的服从,你明白吗?”
“本宫这样做对本宫有什么好处?就只是保住了我的家族吗?”
“当然不是,你的后位可以保住,而本王当了皇帝你还可以居住凤仪宫,这里永远是你的?”
“我能相信你的话吗?”
“你必须相信本王的话,因为你己无从选择。”
李昭的语气坚定得不容质疑,显然对这场储君之争胜券在握。
李昭将那枚令牌扔到床榻之上,然后起身站在章皇后对面,伸手在章皇后娇艳欲滴的脸蛋上。
章皇后没不躲不闪,一双凤眼愤怒的到了极限,狠狠的盯住李昭,这一刻,又显得颇为无奈与无助。
章皇后以为还会发生些什么?她己经认命的闭上了双眸。
李昭却没有进一步放肆,只是坏坏的对章皇后一笑。
就在章皇后忐忑不安的睁开眼睛之时,李昭的身影己经消失在宫殿门口。
李昭非常开心,前所未有的开心,不禁为今天征服了章皇后开心。
章家一门己经成为自己手中的棋子,接下来怎么走这盘棋,还不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章太师在朝堂上根深蒂固,由于年迈很少入朝议事,一旦出马这员老将还是可以做到一个顶俩的。
况且,国舅爷章目手握重兵,把控着京城的局面,有了京营殿帅的辅佐大事想不成都难。
明天就是明天了,我李昭必坐上太子的宝座上。
父皇如今己经病入膏肓,己经无精力处理朝政了。
本王一上位势必要做个监国太子,如君临天下。
那些乱臣贼子国之蛀虫,本王要像拔钉子一样,一个一个拔掉,一个不剩。
晋王的仪仗出凤仪宫,向晋王府而回。
李昭坐在车辇里突然道:“去大将军府。”
大将军己经有名无实了,现如今赋闲在家无人问津。
大将军成枭是大兆帝国的最高军事统帅,有统领千军万马的本领。
然而成枭只会率军打仗,不懂权谋之术,战争年代人人敬仰他的威名,一旦和平无战事他的本领就无用武之地了。
在朝堂上成枭成了不合群的另类,处处遭到排挤打压。
时而还会被奸臣党羽参奏一本,几次差点惨遭牢狱之灾。
几经遭遇,成枭看透了朝堂的黑暗,故而称病在家修养,一修养就是三年五个月。
官场失意,人情冷暖,成枭己经淡泊名利,如今只图清净安逸。
成枭终日闲来无事,常在书房中自己与自己对弈,黑白子己成他人生最大的乐趣和消遣。
成枭正为一盘棋愁眉不展之时,老管家成发匆匆跑了进来。
成发边用衣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边急声道:“老爷——”
成枭双眼依旧盯着棋盘,二指夹起一枚棋子,成发一嚷,成枭手一抖,棋子差点脱手。
成枭呵斥道:“成发你大吵大嚷的作甚?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慌手慌脚的,不知老夫下棋时最讨厌别人打扰吗?难道天塌了不成?”
成发喘着粗气道:“老爷,是晋王殿下求见。”
成枭半晌才问道:“晋王殿下?”
成枭心生狐疑,自言自语道:“自老夫赋闲在家,躲老夫都跟躲瘟神似的,满朝同僚从来没有一个人来过我府上。”
“老夫与晋王殿下素无交集,他怎么会来我府呢?”
成枭得双眼始终未离开棋盘。
“成发你是不是老眼昏花,耳朵也不好使了?”
成发苦瓜脸道:“老爷,千真万确是晋王殿下到了府前了,此时殿下正在中堂候着呢!”
“快去见驾。”
成枭将二指夹着的棋子扔在棋盘上,疾步向书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