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院...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严惩!必须严惩!”
自从瘫痪在床后,再也没出过商宫的前任宫主,坐在轮椅上愤怒的吼道。
“父亲您消消气,别这么激动...”宫紫商担心道。
“你滚开,没用的东西!你就是这样管理商宫的,居然让徵宫的人欺负上门,商宫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父亲...”宫紫商被推倒在地,眼中划过一丝受伤。
“长老,徵宫居然敢在商宫放蛇行凶,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远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徵宫的毒蛇怎么会跑到商宫?”雪长老问道。
“饲养毒蛇的器皿年久失修,不小心让蛇跑了出来。远徵也没想到它们会跑到商宫去,可能是它们比较喜欢商宫吧...”宫远徵一脸真诚的说道。
“一派胡言,商宫多是硝石硫磺,蛇怎么会喜欢.商宫的下人都看到是你选的那个夫人,带着一个布袋进了商宫,你还想狡辩!”
闻言,花长老和雪长老把视线投向了站在宫远徵身后的林菀。
宫远徵察觉后,立马挪动身子将身后的林菀遮住。
“她只不过是想去给紫商姐姐送点东西而已,商宫的下人看到林菀布袋里的东西了吗?”
“你...强词夺理!长老...”
“远徵,不管怎么样,你们徵宫的毒蛇跑到了商宫,都是你的责任...”
“是,长老。”宫远徵朝两位长老行了一礼,“此事是我失职,请长老责罚...”
“嗯...毒蛇跑出来确实危险,万幸远徵赶到的及时,没有人受伤。但远徵身为徵宫之主,难辞其咎,就罚他去祠堂思过一晚吧...”雪长老同花长老商量后,说道。
“不行,这...唔...”林菀刚想出声反对,就被宫远徵捂住了嘴巴。
就在林菀准备挣脱开时,旁边已经传来了反对的声音。
“长老,这件事分明是宫远徵在包庇他的夫人,你们怎么可以这般草草了事...”
想要和稀泥的两位长老听后顿时痛疼不已,他们能不知道是林菀做的嘛。
只是宫远徵已经把责任揽下,还要怎么追究?
宫门上下谁不知道徵宫是角宫罩着的,此番只来了宫远徵一人,明显是心里明白此事他们理亏。
但要是一直抓着林菀不放,怕是最后还要把宫尚角招来。
想到这,长老们有些后悔同意宫远徵选林菀做新娘了。
这也太能惹事了,上次选亲时就带了条蛇,这次更是把蛇带到了商宫。
“既然如此,远徵你就带你夫人一同去祠堂思过吧...”花长老说道。
“长老,祠堂寒冷...”
“冷就多穿点,远徵,她以后可是要当徵宫夫人的...”
明白雪长老的言外之意,宫远徵吞下了想反对的话,默默拉起林菀的手。
从被带到长老院后,一直都没说话的林菀,望着宫远徵的后背,眼中浮现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在宫远徵转身时,林菀迅速低下头,任由着宫远徵拉着她去了后山祠堂。
“这里太冷了,你把这个穿上...”宫远徵将身上的大鳌披到林菀身上,仔细把上面的绳子系好。
“宫远徵...”林菀跪在蒲垫上,声音有些低落:“明明就是我放到蛇,你为什么要替我隐瞒,还要替我受罚...”
“你也是为了给我报仇,不是吗?”宫远徵揉了揉林菀的脑袋:“而且...你是徵宫的夫人,我自然要护着你...”
“那我要是不是呢?”林菀猛然抬头,紧紧盯着宫远徵的眼睛:“如果当初你选的不是我,是别人,你也会这样护着她吗?”
宫远徵被林菀的问题弄得一愣,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不是你...其他人我..也不会选...”
听到宫远徵的答案后,林菀抿了抿嘴唇,微微垂眸不语。
就在宫远徵觉得林菀今晚有些奇怪时,林菀又突然抬起头对宫远徵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宫远徵,你真是个大笨蛋!”
“什么?你还敢说我,你脑子不灵光,胆子倒挺大,居然敢说我笨!”
宫远徵伸手去捏林菀的小脸,想给她一点教训。
林菀见状,急忙用手捂住脸,起身就跑。
“还想跑...”宫远徵立马抓住林菀的衣领,将她按在蒲垫上。
“哈哈哈...我错了...哈哈...宫远徵你快住手...”
林菀一边不停扭动着身体,不让宫远徵碰自已腰间的痒痒肉,一边笑着求饶道。
“还敢说我吗?”
“哈哈...不...不敢了...”
就在两人在祠堂里打闹时,花长老黑着脸推开了祠堂的大门。
“祠堂重地,你们在做什么!”
被长老抓包,两人立马起身老实跪好。
“远徵,你给我跪到祠堂外面去!”
“原本以为你有了夫人,能沉稳点,没想到...”花长老瞪了宫远徵一眼,朝身后的黄玉侍卫挥挥手:“看着他,今晚不行他们两个见面...”
“是,长老...”
黄玉侍卫领命后,尽职尽责得站在宫远徵身后。
林菀听着外面的动静,趴在门缝偷偷朝外看去。
在找宫远徵时,一不小心同还未离去的花长老对上,吓得林菀急忙跑回蒲垫前跪好。
罚跪一夜...
林菀因为没有侍卫看管,跪着跪着便歪倒在了蒲垫上,睡了过去。
宫远徵起身后,见林菀睡得香甜,也没喊她,直接将她从祠堂抱回了徵宫。
“唔...这里是徵宫?”林菀揉揉惺忪的睡眼,有些迷茫的问道。
“嗯,已经回来了...”宫远徵坐着旁边喝着茶,“醒了就起来吧,饿了吧...”
“饿了...”林菀摸了摸咕咕直叫的肚子,“对了,宫远徵这个给你...”
林菀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从怀里把偷到的半本医案递给宫远徵。
“你怎么拿到的?”宫远徵惊讶道。
“金繁把它放在了宫紫商的房间,我趁他们逃走时,进屋拿的...”林菀一脸得意的说道。
“砰!”宫远徵将半本医案卷起来,朝林菀头上敲了一下。
“嗷!”林菀吃痛一声,不满的瞪着宫远徵:“你打我做什么?”
“房间都是毒蛇,金繁带着宫紫商都跑出去了,你还敢进去,你说我该不该敲你...”
“我是撒了药粉以后才进去的,我又不傻...”林菀满脸委屈的辩解道。
“你的脑子,宫门也就宫子羽能跟你一较高下。”宫远徵没好气的指了指林菀,“我现在要去角宫一趟,你老实待在徵宫,不许乱跑...”
宫远徵嘱咐完,拿着半本医案急匆匆的赶往了角宫。
兄弟二人确定宫子羽是足月而生后,便决定的宫子羽从后山回来,就去长老那里揭发他。
只是宫子羽刚从回前山回来,雾姬夫人便来到了角宫。
“夫人到访,不知何时?”宫尚角坐在大厅主位,看向雾姬夫人的眼里充满了审视。
“今天子羽回来,想必角公子已经准备召集长老们了吧...”雾姬夫人开口说道。
“怎么,雾姬夫人是来替宫子羽求情的?”宫远徵微微一笑,“怕是要让夫人失望了,宫子羽必须从执刃的位子上下来。”
闻言,雾姬夫人并未露出惶恐之色,反倒是端起旁边的茶碗,喝了口茶后才缓缓说道:“我今日来是劝角公子还是不要拿那本医案做文章的好...”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们!”宫远徵不屑道。
“你在医案上做了手脚...”宫尚角立马明白了雾姬夫人的意思。
“角公子果然明锐...”雾姬夫人放下手里的茶碗,“我可以明确告诉角公子你,子羽就是执刃的血脉。”
“你胡说,医案上明明写了宫子羽是足月而生,我检查过医案是真的...”宫远徵立马反驳道。
“徵公子太小可能不知道,当年兰夫人怀子羽时,宫门还有一位夫人也怀有身孕...”雾姬夫人说着,眼神看向了上方的宫尚角。
“你调换了医案...”宫尚角抚摸着医案上的图案,语气冰凉的说道。
“角公子,子羽就是宫门血脉,请不要在为难他了,雾姬告退...”
“等等...”宫尚角开口喊住即将离开的雾姬夫人,“为什么要告诉我们,按照你之前的计划岂不是更好,长老肯定会更加拥护宫子羽...”
面对质疑,雾姬夫人微微一笑:“角公子说笑了,雾姬身为宫门的人自然希望宫门内部更加团结才对。
之所以出此下策,完全是想让角公子相信子羽是宫门血脉而已。若是不让角公子自已查,想必不会相信我的一面之词吧。”
待雾姬夫人走后,宫远徵再也沉不住气:“哥,她这是什么意思,医案不是兰夫人的,还能谁,我看她分明是...”
“远徵...”宫尚角出声打断宫远徵的话,手紧紧抓着那本医案:“我现在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回去吧...”
“哥...”宫远徵不知所措的望向宫尚角,见他不说话,默默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