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静的毒,还没来得及发作,便被云清雾,隔空喂了一颗解药。
这时的王月英,才知道自己有多蠢。
云清雾道:“你为本宫试药,本是有功之人。怎奈你非要自己找死,一心想要至哀家,与太上皇于死地。”
“本宫若是,让你死的太轻松,都对不起你的这些努力。”
此时的曹信,也没有了刚才的自信。
他看云轻雾的样子,似乎随时都能取他性命,但他还想搏一把。
只听曹信道:“太后,只要你保臣不死,臣什么都听您的。看在之前的情分上,您就帮臣这一次吧!”
云清雾听了无奈摇头:“看来,又是一个上赶子送命的。你不会真的认为,之前陪你睡的是本宫吧?”
曹信有些茫然道:“太后娘娘这是何意?您之前武功尽失,落到仙女门身不由己,臣可以理解。”
“但您不能因为太上皇在此,就否认我们发生过关系吧!”
肖天璘冷笑道:“你若是真伤害了清儿,你以为,朕还能让你活到现在?”
曹信道:“我知道太上皇,不会放过罪臣。但太后沦为妓子,罪臣给你戴了绿帽子,这也是事实。”
“肖天璘,你再厉害又怎么样?你引以为傲的女人,曾经在我的胯下承欢。你是不知道,她当时叫的有多欢?”
肖天璘听了,举起手中的宝剑,正欲向他刺去。
云清雾伸手,将其拦住道:“好歹君臣一场,今日我就让他死个明白。”
云清雾对竹桃说道:“你带几个人,去把杨姑娘请来。”
竹桃听了,转身走出了屋子。
曹信本想拦住他的人质,但他却也想知道,他当初嫖的到底是谁。
很快,杨秋雅被带了进来。
此时的她,己经知道了肖天璘二人的身份。
想起那日,自己对他动手动脚。
她双膝一软,跪到地上哀求道:“民女不知太上皇,与太后娘娘身份。多有冒犯,还请太上皇与娘娘恕罪。”
肖天璘道:“杨姑娘,是你替太后,挡去了这些麻烦。你是有功之人,朕怎么会怪罪你呢?”
云清雾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她拉着她的手道:“本宫知道,这些年你们身不由己,却还能保持这份善良,也是不易。”
“不过今日,你们即将脱离苦海,以后就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只听竹桃道:“杨姑娘,你快告诉这位曹大人。前几天他来这里消遣,到底是谁陪他取乐的。”
杨秋雅听了上前道:“曹大人,你不会真的认为,太后娘娘千金之体,也是你这种贪官能够亵渎的吧?”
“今日,我才知道娘娘的身份。她潜伏在此,就为了查出你们这些贪官。所以之前陪你上床的,是我杨秋雅。”
曹信听了,摇头不信。
他本以为肖天璘不放过自己,他便借此,好好羞辱他一番。
可谁曾料到,云清雾还有这一招。
只听杨秋雅说道:“不只是你,这段时日来找过个娘娘的人,都是我杨秋雅陪他们玩乐。”
“娘娘只不过,是敷衍你们几句,你还当真了?”
只听曹信道:“可她被仙女们捉来此处,你们两人互不相识,你为何又要帮她?”
杨秋雅道:“因为钱啊!这里的头牌,玩一次可要十万两雪花银。那么她的赏钱,自然也不会少。”
“娘娘说了,只要我帮她办事儿,她的赏钱都会给我。像我们这种人,陪谁不是陪?”
“这么好的一个赚钱机会,无论是谁都不会放过。”
曹信听了,仰天大笑道:“云清雾,你本来功力尽废,眼看什么都不是了。可我……却依然栽倒在你的手里。”
“不愧是九华山老祖,我曹信不冤。但这本名册,你永远也别想拿到。”
曹信从怀中掏出名册,正欲扔进火炉,不料他腰间传来一阵疼痛。
当他回头望去,只见苦乔手里的匕首,正深深的插入他的身体。
侍卫上前,一把拿过名册,转身双手递给了肖天璘。
曹信看着苦乔,颤抖着问道:“难道……你也是……太后的人?”
苦乔悲愤道:“我一残破之躯,怎配做娘娘的人?但是像你这样的狗官,就该被千刀万剐。”
苦乔说完拔出匕首,曹信瞬间倒地不起。
云清雾上前,握住苦乔的手道:“本宫知道,你吃了许多苦。你先暂且在这里住下,过两日,本宫随你回家探望。”
苦乔听了,有些不敢置信。
“娘娘,可是我……不,民女的家,己容不下民女了。”
云清雾笑道:“苦乔,我也是江湖女子。以后你们和我说话,不用拘泥。”
“本宫与你回去,自然是为你撑腰的。这些年,你受过多少委屈,本宫都会帮你讨回来。”
苦乔听了,连连点头。
她从未想过,她这一生还能遇到贵人。
仙女门余党未清,秦枫的驻军,暂时先驻扎在庄园里。
肖天璘则携云清雾,入住到了县衙。
此时宴州的百姓,都知道太上皇,携太后云游到了此处。
如今的仙女门死的死,逃的逃。
宴州城从此,再无鬼怪之说。
但是由于曹信的出现,打乱了云清雾的计划。
所以很多仙女门的弟子,听到风声之后,便快速藏匿起来。
不过好在,教主张子丘己死。云清雾决定,将继续在民间暗中查探。
如今她的功力,己经接近九华真人。
云清雾想着若有机会,她也该收几个弟子,传承自己的一身武学。
可当所有人都觉得,仙女门不敢露头之时,他们的两个护法,却暗中筹谋,欲为张子丘报仇。
这日清晨,一辆豪华的马车,将苦乔接了出来。
不到一个时辰,她们便来到宴州城的一户院落。
只见门上写着两个大字,“张府”。
苦乔见状,愤怒道:“这里是我父母,生前留下的房子,什么时候变成他张家的了?”
云清雾示意身边的侍卫,前去敲门。
很快,大门被哐当一声打开。
开门的家丁,见到苦乔后,惊讶说道:“少夫人,您怎么回来了?”
苦乔冷冷道:“既知我是人,还不把路让开?”
那人听了,似乎有些为难。
只听院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道:“谁呀?”
开门的家丁低头道:“李妈,是少夫人……她回来了。”
只听那女人骂道:“你是说陈晚清那个贱人?她一个妓子,也配做张家的少夫人?”
云清雾冷笑道:“看来,又是一个欺主的奴才。走,本宫随你进去。”
苦乔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云清雾,向那扇门走去。
正当两人,要迈过那道门槛。
那李婆子,却端着一盆水,猛地朝云清雾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