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乔见状,赶紧上前将那盆水挡住。
一时间,她的整个身上,瞬间狼狈不堪。
一个侍卫上前喝道:“放肆……”
但他话未说完,云清雾便示意他退下。
苦乔喝道:“李妈妈,我父母生前可是对你不错。可你如今,竟然和他们张家一起欺我?”
李婆子听了,不屑道:“你父母对我是不错,但谁让他们短命?如今这里,可是张老爷说了算。”
苦乔冷哼道:“张老爷,你是说张易舟?他只是我陈家的一个上门赘婿,在我陈家,他也敢称老爷?”
李婆子听到怒吼道:“什么赘婿,你眼瞎呀?没看到上面写着张府?”
正在这时,只听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传来:“吵吵嚷嚷的,发生何事了?”
云清雾抬头望去,只见一对年轻男女,扶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来到了前院。
苦乔见了这几人,满眼都是仇恨。
只听她怒吼道:“张易舟,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你父母双亡,只剩你祖母和你兄弟二人穷困潦倒。”
“我父母看你可怜,这才收留你做个赘婿。还出钱让你弟弟,考取功名。”
“谁知你恩将仇报,霸占了我陈家家产不说,竟还把我卖到了妓院。你如此作为,就不怕遭报应吗?”
只听年轻女子说道:“姐姐,是你对夫君不忠,夫君才惩罚你的。如今回来了,你就赶紧给夫君认个错。”
“说不定夫君心一软,还能留你在张家伺候,赏你碗饭吃。”
那老太太和男人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
年轻女子见状,心里甚是得意。
只听李婆子道:“陈晚清,夫人让你给老爷认错,你还不赶紧跪下,非要让我老婆子动手?”
苦乔听了,冷笑落泪道:“李妈,你在我陈家伺候多年,我陈晚清自认未曾亏待过你。”
“可你竟然背信弃义,如此羞辱于我。你就不怕我陈晚清,有朝一日找你算账?”
李婆子听了哈哈笑道:“就你还找我报仇,难道是你睡的那些男人,要为你出头不成?”
院子里的人听了,瞬间哈哈大笑起来。
只听那张易舟说道:“陈晚清,你就是一个千人骑万人睡的。我张家让你做个使唤丫头,己经是看得起你,你别不识好歹。”
那老太太听了,也恶狠狠道:“这种贱,还跟她多说什么?李婆子,看来你们家小姐很不懂规矩。”
你婆子听了,赶紧献媚道:“老太太放心,我这就让她给你下跪认错。”
说完她撸起袖子,上前一把扭住陈晚清,把她拖到那三人面前。
云清雾冷笑道:“见利忘义的奴才,这双手,就没必要留着了。”
一个侍卫听了,上前一刀,便削去李婆子的双臂。
院子里的人见状,瞬间吓得惊呼声西起。
那李婆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手,掉在了地上。
只听她哀嚎一声,便疼得晕厥了过去。
陈晚清此时,也无比惊愕。
她回头,向云清雾看去。
见太后朝自己点了点头,陈晚清便知道,她曾经受过的耻辱,今天定能一并讨回来。
只听老太太喝道:“陈晚清,你放肆!你一个不洁之身,还敢在这里伤人?”
云清雾道:“老太太,你年纪大了眼神不好,难道你孙子也眼瞎吗?这伤人的是我,你说她做甚?”
张易舟听了,厉声喝道:“看来,你跟这个女人是一伙的。她陈晚清,是我张家的弃妇。”
“你敢多管闲事,我张易舟定不饶你。”
云清雾道:“是吗?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能把我怎样?”
只听张易舟喝道:“来人,这个弃妇竟然敢带人进府闹事。把他们抓起来,送到官府。”
云清雾听了笑道:“我没听错吧?你要把我送到官府?”
只听那年轻女子撒娇道:“姥爷,我看这女子长得不错。送到官府,那多可惜呀!”
张易舟道:“那……玲儿想怎么样?”
女子听了笑道:“咱们府里家丁众多,但这奴婢却少的很。不如将她二人留下,给妾做贴身侍女如何?”
陈晚清听了,不可置信说道:“赵玲儿,我看你真是疯了。你欺辱我也就算了,你可知道她是谁?”
赵玲儿听了娇笑道:“她跟你在一起,还为你抱打不平。我猜……她应该是你在仙女门的,好姐妹吧?”
云清雾听了点头道:“没错,的确如此。”
陈晚清听了急道:“她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张易舟,今若带着这个女人,离开我陈家。以前的事情,我便既往不咎。”
“不然,我就将你与人私通,陷害结发妻子的事捅了出去。我看宴州的百姓,将如何看你?”
张易舟听了,心想这个女人,落入仙女门还能活着回来。莫不是,她这两年找到了靠山?
今日,若真让她把这事闹开,那张家的声望,只怕是一落千丈。
很快二弟就要入朝为官,若是受此事影响,那之前的一切努力终将白费。
如此想着,他便假意道:“晚清,之前啊是我太想要个孩子。你又不让我纳妾,所以我一时糊涂,这才将你……”
“不过你现在回来了,只要你能够接受玲儿,我们一家人便好好过日子,你看行吗?”
赵玲儿听了,不依道:“张郎,你答应过我的。这府里的夫人,只能有我一个。”
张易舟听了,俯身在她耳边说道:“今日之事不宜闹大,听说太上皇与太后还在宴州。”
“等过几日,太上皇与太后走了,我们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埋了。到时候这张家主母的位置,还不是你的?”
赵玲儿听了,心里无比得意。
却不知他两人的谈话,云清雾听得清清楚楚。
只听张易舟上前,伸手扶着陈晚清道:“晚清,以前都是我的错。站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吧?走,夫君我带你回房歇着。”
陈晚清见状,一把将其推开道:“张易舟,我让你滚出我家,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自你和这个女人勾结,将我卖掉的时候,我们就回不去了。”
赵玲儿听了,上前怒斥道:“陈晚清,就你一个肮脏的。张郎能将你留在府内,你就好好珍惜吧。”
陈晚清道:“你说我脏,那你呢?你们两人无媒苟合,未婚先孕。像你这样的人,就该去浸猪笼。”
赵玲儿听了,恼羞成怒。
只见她抬手,就给陈晚清一个巴掌。
云清雾道:“一个私通的贱妾,竟敢掌刮当家主母。她的手,也不必留着了。”
侍卫听了,拔刀大步向赵玲儿走去。
只见她当即吓得,躲到张易舟的身后。
此时的李婆子,刚好清醒过来。
她看着自己的那两条手臂,瞬间破口大骂道:“陈晚清,你个毒妇!我为你陈家当牛做马几十年,你竟如此害我?”
“你个不要脸的娼妇,你以为从仙女门回来,就还能回到以前吗?别说张老爷了,如今就算那街上的乞丐,也不会要你这样的贱。”
云清雾道:“一个牛马,也敢辱骂自己的主人?给我拔了她的舌头。”
另一个侍卫听了,上前捏着李婆子的下巴,一刀下去。
只听一声哀嚎,李婆子喷出大口鲜血,当即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