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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蹲在汽艇甲板上嗑瓜子时，吴有财的假牙正在黄浦江面打水漂。宋清和单手开船，另一只手握着杜洛克的假发当方向盘：“林小姐，你扔假牙的手法像在打水漂比赛。”
“这叫声东击西！”她甩出高跟鞋砸中吴有财的汽艇螺旋桨，“宋先生不如猜猜，假牙里藏的密电码翻译成中文是什么？”
话音刚落，被胶卷噎住的江鸥群俯冲向日领事馆，白色鸟粪雨点般砸在“武运长久”的牌匾上。杜洛克顶着秃头用德语骂街，宪兵队对着鸟群开枪，子弹全打中自家旗杆上的膏药旗。
虹口区三号保险柜前，宋清和用林婉的珍珠项链撬锁：“密码是吴有财的痔疮病历编号。”
柜门弹开的瞬间，五百张汪精卫跳草裙舞的照片雪崩般涌出。林婉翻出镀金马桶刷：“这就是委员长丢的痒痒挠？”
“不，”宋清和举起发霉的账本，“这是杜洛克买假发的发票，用的是南京路赈灾款。”
突然闯入的楚明举着油印机：“快撤！日本宪兵带着狼狗来了！”
林婉抄起马桶刷蘸辣椒粉：“让他们尝尝重庆风味！”
当夜百乐门舞台，林婉踩着吴有财的假牙跳踢踏舞。追光灯扫过台下：杜洛克戴着渔网假发，宋清和捧着《汪主席草裙舞影集》，楚明指挥乐队演奏《汉奸扑街进行曲》。
“接下来是特别节目——”林婉甩出膏药贴投影幕布，“《大东亚共荣圈の秘密》！”
灯光亮起，吴有财的温泉照与日军密电码交叠浮现——后者被翻译成《百乐门姑娘防狼手册》：“第三条：若遇咸猪手，请用镀金马桶刷戳其涌泉穴。”
次日清晨，卖报童踩着《汉奸扑街进行曲》的节奏满街疯跑：
“号外号外！吴有财因痔疮恶化退出政坛！”
“惊爆！杜洛克假发基金涉嫌贪污！”
“快看！宋先生白小姐虹口教堂办西洋婚礼！”
霞飞路咖啡馆里，林婉用汤匙敲响咖啡杯：“宋先生，你七岁就盯上我了？”
宋清和推了推新换的金丝眼镜：“林小姐往我书包塞癞蛤蟆时，军统就备案了。”
三个月后，林婉在十六铺码头啃生煎包时，被举着《汉奸扑街舞》乐谱的日本领事拦住：“白小姐！这曲子天皇陛下要买版权！”
她蘸着醋在乐谱背面写价码：“拿吴有财的假牙来换！”
当晚，宋清和的怀表盖里多了颗钨钢假牙。林婉对着月光端详：“你说这假牙能打开南京路保险柜吗？”
“不，”宋清和扣住她的手腕，“但能打开我家的门。”
黄浦江面飘来《何日君再来》的旋律，汽笛声吞没了后半夜的对话。江鸥掠过水面，叼走最后一片带密电码的鱼形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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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 吴有财在东京痔疮医院被爱国华侨认出，病床照登上《朝日新闻》
- 杜洛克因假发贪污案被召回德国，临行前买了十二顶中国斗笠
- 楚明将《汉奸扑街舞》改编成进步话剧，在延安大获成功
- 宋清和的怀表博物馆新增展品：镀金马桶刷与珍珠束胸带
- 林婉继续在百乐门唱歌，代表作《淡黄的长裙·抗日特别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