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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确实如此。
林家小儿提供了一幅自己画的画像。
“有一次，小的看见王麻子在小树林里跟这个人说话，”林家小儿，“这个人抱来了一只狸奴交给王麻子，又从王麻子那抱走了一只狸奴。”
“王麻子跪得五体投地，一口一个总管大人，小的不知深浅，因此没敢跟上去。”
画像里，这人露出了脸。
刑部侍郎大张着嘴巴，一时收不回来。
苏定岳也看着画像，一时没开口。
蛮珠看了看，觉得有些眼熟：“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见过呢？
她想了又想：“这是莘郡王府里的那个二总管。”
那夜她坐在水榭的亭子里，那些围着她的侍卫请来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之后由他去请了大总管，大总管又请来了那杆快被榨干了的茯蔗。
蛮珠：“哈，难怪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杀人灭口了。”
苏定岳不动声色地安排：“再给林家小儿一支笔一张纸，让他作一幅公主的画像。”
蛮珠不解地问：“让他画我做什么？”
“他只在夜里见过这人一次，也只在这里见过你一次，”苏定岳，“若是他能将你的画作也画得如此传神，那才能排除其他的可能。”
在等待作画的过程中，仵作那边的结论先出来了。
“小的将葱白揭开后，伤口仅出现干燥变硬，没有上翘，因此可以判断，这些被猫抓伤的伤口，都是死后造成的。”
有人在小丫头死后，有人拿着猫爪，伪造了小丫头被猫抓留下的伤痕。
就是莘郡王府里的某个人，在花狸猫和蛮珠出现后，又在莘郡王搜查之前，将人和猫都灭口了。
……
不久后，林家小儿又送出了一幅画像，画像上，蛮珠正冲着小妮子做鬼脸。
“呃，”蛮珠摇头，“画得一点都不像，看来还有其他可能。”
她才没这么丑。
苏定岳看看画像：“孙大人，看来您该带高手去莘郡王府拿人了。”
流霜的衔蝉奴为何会去莘郡王府？滕夫人的雪团儿为何会暴起伤人？李宏为何会说他的大运来了？
看来，答案或许就在这个二总管身上。
高手？
蛮珠高高举起了手：“我去。”
流霜的秘密、还有这个细作头子，她都很感兴趣。
苏定岳拉住了她：“你该回府了。”
“我才出来不久，你别老是动不动就回府回府的。”蛮珠很不满意，“反正又不能洞……”
苏定岳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拖到另一个房间才松开。
“你该知道，有些话不适合在人前说，”他冷着脸，“尤其是这种闺房私密。”
“那你还说过的，你许我平安自由。”蛮珠不服，“自由不单单是指出入公主府自由。”
苏定岳有点头痛：“去莘郡王府抓人并不是一件好差事，圣上的旨意是让你查案，你只要查出来，便算完成任务了。”
“那要是没抓到人呢？”蛮珠问。
苏定岳：“那是刑部失职。”
有道理。
功劳有她，失职没她。
但蛮珠还有一些失望：“可我想亲眼去看一看。”
这么好的细作头子，她想去学一学。
比如说这个细作头子是怎么发展李宏、王麻子、流霜等这些地位完全不一样的下线的？
又比如为何这次任务会出了纰漏？
还比如，他是怎么做到让流霜这么忠心的？
学一学人家好的，再避免人家失败的，她这个细作头子不就成长起来了么？
她试图说服苏定岳：“郎将大人，这么好的细作头子，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捉么？万一还没捉到，他就服毒自杀了，或者抹脖子了，或者撞墙死了，那好多疑问就得不到答案了。”
苏定岳不慌不忙地回：“你去能改变什么？”
蛮珠：“能让他晚死一会会，就像李宏那样。”
李宏可是让她问清了好几个问题才死的。
“那是因为李宏贪生怕死。”苏定岳讥诮地看她，“你以为一个真正想死的人，会在临死前再开口吗？”
虽然很有道理，但还是好想揍他。
蛮珠没放弃：“那我可以去用尿刑逼供。”
“那个女捕快己经会了。”
蛮珠被噎住了。
但她见苏定岳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一副“你以为就你能”的表情，顿时就火大了。
她不管不顾地扑过去，苏定岳往旁边一闪，她如影相随，将他的衣襟一扯。
斜肩微露，锁骨己现。
苏定岳赶紧护住了自己被扯开的衣襟，蛮珠又趁势向下一扯。
“就得去，非去不可，”她还在用力，“让不让我去？”
苏定岳：“莽女人，你先放手。”
“就不放，”蛮珠多使了两分力，“裸奔还是让我去，你选一个。”
苏定岳恼了，快速屈膝一顶，想要逼退她。
蛮珠却往上一蹿，首接勒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
苏定岳曲起手指往她胳膊肘处使劲一敲，蛮珠忍着痛用力将他的衣裳一撕。
一个往回抢，一个往外拉，不知不觉中，两人又近身缠斗在一起，距离比交颈相缠的鸳鸯还近。
而苏定岳的衣襟己被拉开，露出了纯色的云锦亵衣，脖颈胸膛袒露着，他甚至感觉到了来自她温热的鼻息和柔软的身体……
某个地方陡然硬了，态度却瞬间软了：“好，你去，你去。”
他忙不迭地用手抵着蛮珠的肩膀往外推。
蛮珠这才松开手，态度诚恳地将他的衣襟拉上去：“这还差不多，咦，你身上有把杵 ……”
苏定岳大囧，立刻转身，咬着牙恶声恶气地：“再废话刑部都走远了。”
蛮珠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一溜烟的蹿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