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一根根比人还要大上数倍的梁柱,被鲜艳的大红漆涂染得通体赤红,仿佛燃烧的火焰一般,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而那镀金的龙纹雕塑,则如活物一般紧紧环抱在梁柱之上,每一条龙的鳞片都清晰可见,龙须飘动,龙爪锋利,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会腾空而起。
宫殿的大门敞开着,犹如巨兽张开的巨口,透出一股威严和庄重。侍奉在两侧的内侍们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地站着,低着头,双手交叠在身前,仿佛与这宫殿融为一体。从门口到那层层梯盖上,铺着一层华贵而奢华的地毯,地毯的质地柔软,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每一步踩上去都如同踩在云端一般。
在地毯的边缘,立着几个巨大的铜铸香炉,炉鼎里燃烧着香料,缕缕青烟从炉鼎中升起,带着淡淡的香气,萦绕在空气中,让人闻之顿觉神清气爽,精神一振。
皇帝坐在龙椅上,他的手中原本拿着一本杂书,此刻却被他随意地丢在了一旁。皇帝一边轻轻抿了一口香茶,一边用温和的声音轻声问道:“镇北大将军说他的儿子李明山不日将要来京城完婚,这件事刘哲宪准备得如何了?还有,你去让万年、太平两县的官员们动一动,这几日京城里怎么到处都是被割去头颅之人呢?这样可不好,京城乃是天子脚下,应当是一片和谐安宁的景象。”
站立在一旁的梁总管,听到皇帝的问话,连忙陪着小心回答道:“陛下,刘天官家的小娘子似乎喜欢上了那些江湖上的混混,这几日正被七公主抓回家里严加管教呢。万年县和太平县这几日正在打官司呢,都在推脱自家的责任。”
皇帝嘴角微扬,轻声笑道:“哈哈,我就知道会这样!想当年,七妹她自己就特别喜欢搞那些行侠仗义的把戏,如今这事儿竟然轮到她女儿头上了,我倒要看看她会如何应对。至于万年和太平两县的那些家伙,居然还敢推脱责任,简首就是一群只会糊弄人的无能之辈!”皇帝的话语中透露出些许恼怒。
他顿了一下,接着对身旁的梁总管吩咐道:“你立刻拿着我的令牌去宣旨,亲自告诉那两个县令,我只给他们三天时间来平息这件事情。若是他们办不到,那我就只好用他们这两个县令的性命来平息众怒了!”梁总管闻言,连忙低声应道:“是,陛下。”然后他便急匆匆地接过令牌,快步走出宫殿,前去宣旨了。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辽东,太阳渐渐西沉,地平线上只剩下一抹如血般的残阳,将晚霞染得彤红一片。在这片艳丽的晚霞下,一面面鲜艳的军旗在晚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李明山静静地站在山头上,目光凝视着远方天际边那连绵不断的军营,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落寞。他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注视着那片营帐,心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而在山脚下的碧绿山谷中,一辆华丽的凤翅花辇停驻其中。辇上的流苏随风飘动,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辇旁站着几个侍女,她们身姿婀娜,宛如仙子。忽然,从凤辇垂着的纱帘后面传出一个优美动听的声音:“我儿啊,时候到了,该准备启程了。”
李明山叹息一声后,离开了这镇北军所在的大营。凤辇中的妇人看着远去的爱子,对身边的侍女说道:“阿山既然启程了,洪梅,你去告诉他二叔一声吧。”那个叫洪梅的侍女得了自家夫人的吩咐后,娇声应答后便骑上一匹快马向着远处的军营跑去。
在夜晚的镇北大将军府中,李夫人正端坐于窗前的书桌前,手中的笔宛如灵动的蝴蝶,在信纸上翩翩起舞。一个男子如同雕塑般静静地伫立在窗外,透过半开的窗户,宛如凝视着一件稀世珍宝般,凝视着屋内全神贯注工作的妻子。
他生怕惊扰到妻子,只是默默地沉醉在这幅美丽的画卷之中。每次目睹妻子的身影,他都恍若置身于仙境,内心被宁静与喜悦填满,所有的烦恼顷刻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由于自身的缘由,他己许久未曾如此静静地凝视自己的妻子了。他就这般静静地立于窗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屋内的妻子,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他完全沉浸在欣赏妻子的美妙之中,连自己前来妻子这里的初衷都暂时抛诸脑后。
屋内的李夫人专心致志地书写着书信,那纤细的手指恰似轻盈的羽毛,不时在纸上拂过,留下一道道娟秀的字迹,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李夫人忽地心生感应,缓缓抬起了头。
她的目光穿越半开的窗棂,与窗外的丈夫目光交汇。望见丈夫的身影,她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如春风般温柔的笑意。“怎么不进来呢?快进来吧。”李夫人轻声呢喃,声音中夹杂着些许倦意,却依旧如暖阳般和煦。
李将军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走进书房。“月如,如此深夜,你怎还在写信?”他的语气中饱含着关切,然而声音中却若隐若现地透露出一丝疲惫。月如轻轻地放下手中的笔,优雅地站起身来。
她的动作宛若仙子临凡,举手投足间皆流露出成性的独特韵味。她伸出那如青葱般的玉手,轻柔地抚摸着丈夫的脸庞,心疼地说道:“云龙,你怎又动用了身外化身?太祖的铁令那可是......”
男子面带微笑,伸出手轻轻地握住妻子月如那如柔荑般的小手,佯装发怒地说道:“怕什么呢?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磨推鬼。我的娘子如此富有,就算是天地间的神灵也会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呀。你看,你的乾坤一掷一旦使出,还有什么事情是搞不定的呢?”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而且啊,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就别再叫我云龙啦,叫我逍遥嘛。你难道忘记了吗?我们当年在江湖上……”
然而,话还没说完,月如突然脸色一沉,恶狠狠地伸出手,像钳子一样紧紧捏住丈夫腰间的。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不仅让男子的话语戛然而止,还让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月如杏眼圆睁,柳眉倒竖,气势汹汹地吼道:“你还有脸说!?你叔叔号称寻欢,你就学着他叫什么逍遥!?还有你那表兄许尔和!~你们这些风流浪荡的子弟,谁知道在外面有多少女子呢!那赵灵……”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像一只被惊扰的小鹿,猛地被丈夫紧紧拥入怀中。男子犹如护犊的雄狮,紧紧地抱住她,仿佛生怕她会像受惊的鸟儿一样飞走似的,然后毫不犹豫地亲上了她那如樱桃般娇艳欲滴的红唇。
灯烛下,月如那张优雅精致的脸庞,宛如精雕细琢的瓷器,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略微高挺的鼻梁,恰似一朵娇娜柔美的出水芙蓉。那秀眸中流转的一丝风流,恰似一泓清泉,形成一种无与伦比的奇特魅力。
丈夫看着怀中的妻子,心旌摇曳,当下就像饿虎扑食一般,一把将她的纤腰捉住,抱着她上了床榻。
月如腰间的痒痒肉被碰到了,咯咯首笑,花枝乱颤,胸前那一双凝霜堆雪的乳房,随着笑声在那粉红色抹胸里面上下跳动,如两只活泼的白兔,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玉足轻移间,不小心将书桌上写了一半的书信踢在了地上。
月如躺在榻上,略有些娇羞地嗔怪道:“你这人,不能慢些吗?将人家写好的书信都弄掉了呢。哎,又要重写了呢。”
李将军转身从脚下拾起书信,见上面并没有污染,就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关闭了门窗后上了床榻,对着妻子柔声解释道:“放心吧,没有事的。林家堡的大舅哥,不会嫌弃的。”
“哼!你这是什么话啊?!我们家怎么说也是南方江湖上的武林盟主,怎会用沾染了你脚下泥土的纸张写信呢?”月如娇嗔地反驳道。李将军沉默不语,只是轻轻地熄灭了火烛,然后开始尽心尽力地教育起了妻子如何勤俭持家。
耳听得远处传来了更夫的通铜锣声,己经狠狠的为妻子月如注入了几次正能量的李将军强忍着疲惫,两股战战浑身发软的就要起身离开。却不防被爱妻伸出胳膊又揽住了腰身,他急切说道:“月如,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塔里驻守了,身外化身在那里维持不了多久的。”
收了公粮的月如,先是一掌挥出点燃了桌上的蜡烛,而后才声音沙哑语带慵懒的说道:“急什么!?离天明还早的很呢。山儿今日就要出发迎亲了,你这做父亲的就不见见他嘛?不要总是糊弄他,用身外化身装模做样啊。每次夜里来见我的时候,我都胆颤心惊的很啊。生怕儿子误会我自己私下在幽会小白脸奸夫呢!”
李将军本是一个儒雅潇洒英俊消瘦的中年文士模样,但却总是以一个高大威猛的豪迈男儿形象面对外人和儿子,这让妻子月如有所不满很久了。现在儿子都要娶妻了,他还不打算显露真身,这就让妻子感觉他做的有些过分了。
李将军叹息一声说道:“我也很无奈啊,当年领兵远征异界的时候,我灵机一动将这身外化身的模样变作了当年将军墓里,那位将军的模样。本意是为了震慑异界妖魔的,哪知道......总之,现在我只能用那个模样做本体了,要不因果天劫立刻就到啊。”
月如冷哼一声,不满道:“你这借口如何骗的了我呢!?算了,我看到时候儿子带着儿媳敬酒的时候,你怎么办!还有,儿子要回余杭祭祖,要不要去蜀山呢?”
李将军呆了一下,无奈的说道:“蜀山就别去了吧,等他有了儿子再去吧,要不我怕他好进不好出呢。”
月如听后点点头,手臂一用力将他拉在身旁,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强征暴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