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当年蓝雪蘅被外星人给带走了?
这个“金安”,是她的外星同伴,或者就是她?
来这里查当年的事儿?
傅曜洲思维散发,越想越离谱。
最后,他拿走所有照片,冷厉的看着戚广敬。
“你们不要去调查这人,今晚的事,不要泄露出去。”
不管明思蓝是不是被宋琳掉包,但她百分百不是明家孩子。
这事一旦被魏明礼和齐秀妍及她身后的特务知道,铁定来接触她。
她若立场不坚定,把她知道的那些机密,泄露出去,对他们来说是巨大损失。
尤其是他,在特务眼里,己经“死”了。
一旦让特务们知道他还活着,这段时间的部署,全部白忙。
所以,蔓茹阿姨的事,得等他抓了这里所有的特务,跟魏家一群助纣为虐的人,再提出来,才是最安全的。
因此,沈蔓茹是蓝雪蘅的事,还不能浮出水面。
“是。”
戚广敬再怎么胆大,也不敢跟公家人斗,只能老老实实的答应。
傅曜洲临走前,又警告他一句。
“后天,我跟你一起去接货,资料我会给你准备一份,不要去查。”
近距离观察一下,她到底是男还是女?
戚广敬点点头,他知道他要不答应,眼前这人,会首接带着军队,来围剿了他们和金安。
正好金安朋友的货,首接给他,他们省了一摊子事。
“你准备十辆大货车,他说有一百件医疗器械,要我们转交给军医院,你正好带人来拉回去。”
“医疗器械?”
傅曜洲想到了那些书,唇角勾起,这个“外星人”,应该又给他送宝贝了吧。
“三天后见。”
傅曜洲回了他们工作的基地,部署三天后和“金安”的见面。
回去的云清晚,去了医院,在休息室睡了一觉,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妈妈满身黑色肉泥的朝她走来,呜咽哭着让她给她报仇。
她醒来满身汗,心情也沮丧到了极点。
满脑子都是妈妈腐烂的尸骨,根本静不下心来做事。
她只得跟早班值日医生,请了一天假,回去静静心情。
下夜班的云怀宴,得知她请假,赶紧追了出去,正好在大门口,看到了魂不守舍的她。
“晚晚,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大哥。”
云清晚嗓音哑哑的,里面裹挟着委屈,“我没事。”
“今天白天不上班,我陪你回去。”
云怀宴穿着云清晚给他拿的浅绿色衬衣,月白色西裤。
俊美的五官,修长的身姿,宛若隽雅的青竹,耀眼夺目。
门口进进出出的人,都忍不住朝他们俩看过来。
云清晚不想成为焦点,拉着他去了自己租的小院子。
打开院子门,她才说,这里是她租的。
云怀宴不免担忧起来,“你一个人住在外面怎么行?我搬过来陪着你。”
“不用,你住在医院,我才放心。”
云清晚给大哥倒了一大杯灵泉水,“你还没有吃早饭吧,我给你煮面条吃。”
“我来煮。”云怀宴喝完水,起身去了厨房。
云清晚也跟了过去,拿出鸡蛋挂面和青菜,任由云怀宴来做饭。
看着他忙碌的背影,云清晚烦躁的心,慢慢安稳下来。
她走过去靠在他的后背,小声而雀跃的说:“大哥,我不是魏家孩子,我不是魏家那群坏蛋生的孩子。”
因为她的良知,让她始终无法对有“血缘”的魏家人下毒手,现在不同了,她不是魏家人,并且,宋琳还是她的杀母仇人。
她再也不用唾弃自己为了讨回公道,而泯灭人性了。
云怀宴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他转过身,疑惑问,“晚晚,你说什么?”
云清晚坚定而欢喜,“我不是魏家的孩子,我不是宋琳生的。”
这个世上,唯一让她相信,且能交付秘密的人,就是云怀宴。
何况,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等她查清楚她和妈妈的来历。
她要宋琳和魏明礼,和他们的孩子死。
云怀宴诧异,“不是魏家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的?”
云清晚接过他手里的筷子,搅了搅锅里的面条。
“我还没有查清楚,等我找到答案了,再告诉你。”
云怀宴转身,笑着刮刮她的鼻子,“好,无论你是谁生的,你都是我云家的宝贝,我最可爱的妹妹。”
“嗯,谢谢大哥。”
云清晚亲昵的靠在他怀里,吸取最炽热真诚的亲情气息。
云怀宴耳朵染红,垂在身侧的手,有些手足无措。
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小时候,他带着晚晚出去挖野菜时,村中的人,常开玩笑说:“小宴啊,又带你媳妇出来挖野菜了。”
那时的他很生气,怨他们侮辱了他和妹妹。
并信誓旦旦的说:“你们不要胡说,她不是我媳妇,她是我妹妹,是我爸爸妈妈给我生的妹妹。”
可长大的他,很卑劣,不想再做哥哥。
“你们在干什么?”
忙了一夜的傅曜洲,原本没打算回来的。
但他昨天上午在书房落下了东西,并且心里想媳妇想的紧,又忍不住回来了。
半路上,想到她上了一夜班,就从外面买了小米粥,鸡蛋油饼,三鲜包子,红枣银耳羹回来。
刚踏进院子,就听到了屋里有男人声音。
他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家。
此刻,看到相拥的两人,醋意上涌,黑眸冷凝。
云怀宴拧着眉,看向他压迫的眼神,不受控制的低下头。
很快,一个男人的尊严,让他迎难而上的抬起脸,和傅曜洲对视。
“你是谁?这里是民宅,你怎么能随便闯入?”
宣泄够情绪的云清晚,听到傅曜洲的声音,从大哥怀里退出来。
对上傅曜洲审视的眼神,莫名的心虚。
她挡在大哥跟前,“骆……,骆先生,这是我大哥云怀宴,大哥,这位是骆先生,这院子的房东。”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傅曜洲的身份。
听到房东,云怀宴眉头拧的更紧。
这人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他看妹妹的眼神,也不对劲。
他冲傅曜洲点点头,“你好,你有事吗?”
傅曜洲今早是满脸胡子的工人打扮,脸色发沉,眸底委屈。
之前还是“骆大哥”,现在在她大哥面前,就成了骆先生。
亲疏远近,一目了然啊。